“你男人？”

    “韓德海。”蘇雪柔面無表情得回答，說也說得心不在焉，就好像她根本就不重視這個問題，可陳凡卻感覺得到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蘇雪柔越是有這樣的表現，就說明她的心裏越痛苦，而她也不知道自己人生的小船應該駛向何方了。

    “韓奎的老爸？”

    陳凡隨即追問了一句！

    雖然韓奎同樣也是他的同學，可他卻不記得韓奎的老爸叫什麼了。實際上，他就算記得韓奎老爸的名字恐怕也沒什麼用了。當人出名之後，往往就會改掉一些東西，將自己包裝得更高雅一些，韓德海這個名字就是韓奎他爸發財之後另取的。

    “你還是幫我整理一下裙子吧。”

    蘇雪柔沒再去迴應陳凡的問題，而是在稍做停頓之後，就把這樣的話說出了口。在說話的同時，她的目光還向著自己身上的長裙看去。它雖然已經被拉扯得不成樣子，可要是簡單整理一下的話，倒是還可以起到遮蔽身子的作用。

    當然了！這種破損的長裙也會給男人帶去很特別的感受。

    興許包間裡面的那三個男人看到她衣裙破損的模樣，會激發出他們更大的興趣，讓他們對她產生更多的期待。

    “可是，你真得打算回去？”

    “不回去又怎樣？這是我的生活。”

    蘇雪柔說前半句話時，臉上還是麻木的表情；可當她把後半句話出口時，面色卻突然就有了改變。

    她是一個很倔強、或是說，求生欲很強的女人。

    她不想被面前的這點兒事情輕易打垮，而是會很頑強得繼續生存下去。

    “嗯，可是……”

    “你到底幫不幫我整理裙子？”蘇雪柔的表現就跟韓德海方纔得一樣！她並沒有給陳凡留出再說話的機會來，而是很大聲得就將他的話給懟了回去，而她的臉上也變成了愈加堅決的表情。

    陳凡很難理解像蘇雪柔這樣的女人。

    他沒想到蘇雪柔竟然因為韓德海的那麼一通電話，就會有這麼大得改變。難道在這世上真得還有什麼事情要比女人的名節更重要嗎？

    陳凡的心裏這麼想著，腳步則走去了蘇雪柔的身旁。

    雖然他沒有辦法理解蘇雪柔的決定，也不打算支援她，可他卻同樣也不準備很堅決得來反對這件事情。

    人活著實在是一個矛盾的統一體！

    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是人沒有辦法去克服的了。

    甚至說，世俗的道德在很多時候並不會去拯救一個人，而是會去毀滅一個人。

    陳凡的心裏很明白，自己如今沒有辦法去拯救蘇雪柔！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是強制要求蘇雪柔留下的話，那可就只會把她推入到更深的深淵當中去了。

    “謝謝你！陳凡。”

    蘇雪柔的裙子很快就恢復到了比較正常的狀態。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她的身上就好像從未有過不好的事情發生。不過，她的臉頰上面依然還掛著淚痕，這顯然讓她精心化過的妝花掉了。

    “你可能需要補一下妝。”

    陳凡的話說得很舒緩，臉上則是歉疚的表情。

    “補妝？”蘇雪柔先是一怔，而後就把手向着自己的臉頰抹去，“是啊！妝花了，人就不漂亮了，客人們玩得就不開心了，我是應該補一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