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白家還有人
見到此異樣蕭修寒大喝道:“你是誰究竟想要幹甚!?”
而白墨染並沒有答應他,反而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宋鈺的身上輕聲問道:“宋姑娘,你可清醒了?”她現在可知道自己是誰嗎?
宋鈺聞言宛若大夢初醒般,先是茫茫然的抬起頭隨後才反應過來,“墨染師兄,鳳天,你們怎麼會在此處?”
見她這副模樣白墨染頓時明白過來她已然清醒,很是高興的笑了笑,“宋姑娘,你被人下了傀儡咒具體的事宜我稍後同你解釋。”
而後白墨染更是一個反手就想要將宋鈺退給身後的宋巍。
沒曾想也就是在此刻突然一道黑霧乍現頓時擋住了他的去路,下一刻爲了宋鈺的安危白墨染也趕忙將其重新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只是因為實在避無可避所以他還是硬生生的接下了一掌,可讓白墨染始料未及的是他竟倏地卻覺得手上一重,一股猛力襲來連他都抵擋不及,竟是鬆了手。
好在他反應夠快下一刻又再度轉身,加之宋巍上前幫忙如此他們纔算是搶回了宋鈺。
只是這人究竟是誰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同時白墨染驚人的速度也讓大輪法王為之一怔,他沒想到當今世上亦或者說在這北齊皇城內。竟然還蘊藏著怎麼一個絕世的高手。
而且他剛纔的身形手法怎麼與那人竟有幾分相似,念及此大輪法王二話沒說。直接甩袖嫌棄一陣滾滾黑浪朝白墨染等人襲來。
他用的並非是人家的功法一眾人頓時看傻了眼。
宋巍雖反應靈敏可終歸兩者實力懸殊太大看著他就要受傷之際,不想白墨染竟揮袖將他和宋鈺推至一旁。自己雙手凝結成氣硬生生的在他們二人之前拉出一道結界。
這才堪堪擋住那宛若吞天避日的黑浪,而同時他此刻周身也是白光大作顯得分外的耀眼奪目。
如果說那遮天蔽日的黑浪是令人感到惶恐不安和匪夷所思的,那麼此刻白墨染周身環繞的白光則是莫名的令人覺得十分的安逸甚至還有少許心安。
只可惜這個心安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隨著大輪法王的繼續加力。白墨染最終還是支撐不住敗下了陣來,此時的他一手捂著胸口另外一隻手上的白光都還未來得及褪去。
見此宋巍的人毫不猶豫的擋在其前面將他保護了起來。
而宋巍本人也出言呵斥道:“你究竟是誰青天白日這般遮遮掩掩作甚!北齊王想不到你皇室之中竟然藏匿如此妖物!”
若是這樣的一幕讓外面的眾位大臣看到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宋巍,你莫要得寸進尺!”怎麼他當真以為自己就真對付不了他了?蕭修寒聞言也當即怒對道。
和這兩人的劍拔弩張針鋒相對不同,大輪法王這邊目光一直都未曾移動過。他只是緊緊的瑣死在白墨染的身上,像是在看著一副罕見的壁畫又像是在琢磨著什麼。
許久後大輪法王才緩緩開口道:“你是縹緲派的人?”
雖然那老東西應該早就不存在於這世間了纔對,可是就他剛纔的那套功法除那老東西以外。只怕無人可以使的出來更加無人可以教會旁人。
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眼前這人是那老東西的嫡傳弟子。
“沒錯我正是,那麼你呢?”白墨染一改平素的溫和,神色冷冽道:“閣下可敢說出自己的真實名諱?!”
他這般以大欺小難道不懼怕傳言出去會折了他們西晉的顏面嗎?
大輪法王聞言卻是仰天大笑,“我是誰難道你當真不清楚嗎?至於顏面什麼虛名的這些東西,只有你們這些正派人士纔講究。本座可是從來不講究這些迂腐無用之物。”
隨便旁人怎麼議論終歸今日的事情,大輪法王可不準備讓外人知曉。
他倆人這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心如明鏡知根知底,可惜在場的一眾人確實茫然無措。就連蕭修寒和宋巍也不過是隻知道一半。
確切的說宋巍是連一半都不知曉,故而他最終忍不住出言問道:“白公子,這……此妖人究竟是誰?”
這樣的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是非正常人的妖物,宋巍覺得絕不能稱作人。
“妖人?哈哈……”白墨染還沒來得及迴應,大輪法王倒是大笑著搶過話道:“南嶽太子,還是讓本座自我介紹一番吧。我乃是西晉的大輪法王也是西晉的現任國師,當然至於我姓甚名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太子殿下隨本座一起去了西晉一切就自然知曉了。”
他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要將宋巍給擄走,那麼人都已經站在他面前了。大輪法王覺得他也沒必要在含蓄了。
什麼?他的目的竟然是宋巍,而非宋鈺?
聽言白墨染甚為不解的看了對方一眼,不過疑惑的目光稍縱即逝並沒有留下半點把柄。
反倒是宋巍聽言驀地一笑,諷刺道:“原來是西晉的國師大人啊,本太子倒是聽過一些有關西晉的傳聞。只是不知道西晉與北齊什麼時候已經聯手了?更加不知道西晉的國師大人竟然是如此這般的……”
後續的話宋巍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是言語之間的嘲諷已不明而喻。
若是換做旁人定會十分生氣吧,可不想大輪法王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對,他是真的連眉毛絲都未曾皺一下。依舊很是平靜道:“南嶽太子倒是口齒伶俐,不過可惜光會說並沒什麼用處。更何況今日你落在本座的手裏只怕很快便會笑不出來了。”
所以這能笑的時候他就多笑笑吧。
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宋巍聽言當即斂了神色正欲動手。不想卻被白墨染一把攔住,只見其抬頭與蕭修寒對視道:“北齊王,據我所知北齊皇室可是最為忌諱與邪魅之物打交道的,難道北齊王真的要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竟自己與這邪物的交易公之於衆嗎?”
若是如此的話恐怕就不單單只是他的大婚無法進行怎麼簡單吧。他這費盡心思纔得到的王位只怕也會岌岌可危。
要知道眾怒不可犯,祖訓更是不可違背。否則的話以此類推,冊封其為北齊王的遺詔是否也可以無需遵守呢?
“你!”被他如此牽著鼻子走,蕭修寒大怒道:“白墨染你究竟想要什麼?”
其實這話不光是蕭修寒想問,宋巍也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幹甚?
但是宋巍並沒有將疑惑宣之於口反而是一面死死的護著宋鈺,一面表面上故作平靜與他配合無間。至少他不能讓蕭修寒和大輪法王看出來。
他們事先並沒有任何商議接下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很簡單我要你立刻將他轟走,我們的事情該由我們自己來解決!”白墨染強提一口氣出言道。
我們?
誠然有那麼一瞬間蕭修寒是相信他的話,甚至看著他和宋巍都鎮定無比的神情。他還覺得完了今日莫不是非但大婚無法繼續,他與這邪物合作的秘密也將暴露。
到時候就真如他們所說的那般,他這北齊王后岌岌可危。
但是當他聽到對方這話的時候,很快蕭修寒就反應了過來。只見其並沒有先回答對方的要求。反而是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與大輪法王對視片刻後大笑道:“白墨染啊,白墨染,你該不會已經是強撐一口氣實則傷得不輕吧?”
“而與此同時你也深知,僅憑著宋巍的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大輪法王相提並論。故而纔會出此下策想要試圖誆騙孤?”蕭修寒進一步試探道。
他這話一出白墨染還沒什麼表情,宋巍倒是忍不住眉心跳了跳。
因為角度的聞言所以無論是蕭修寒,還是大輪法王都看不見白墨染的背後。但是宋巍卻看的清清楚楚與前面站立的筆直他不同。
白墨染背後的一雙手早已是捏的指尖泛白,雖然說他和白墨染並非修的同一種功法。但是身為習武之人他知道,如此行為無法是因為當事人在盡力隱忍著什麼。
也就說或許蕭修寒真的說中了!
而他雖然不知道這大輪法王是個什麼來頭,但就憑剛纔他那一招宋巍便足以承認。他帶的人包括他都無法抵禦對方。
念及此宋巍心中劃過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呵呵,蕭修寒你這自以為是的性格還真是一點都沒變。白公子身受重傷我們打不過你?好啊,那你不妨試試本太子倒是要看看,今日你的種種罪行都曝光於滿朝文武的面前。接下來這天大的爛攤子你該如何收場。”
話到最後宋巍一字一頓,笑容沉穩道:“說真的本太子可是好奇得很呢。哈哈哈……”
“宋巍,你別太得意了,你當真以為孤沒有辦法對付你們嗎?”蕭修寒聽到他這話,可謂是當即惱羞成怒。
宋巍對此卻是一臉的淡然篤定道:“難道事實不是如此嗎,北齊王你可真要想好了否則的話,呵呵……你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宋巍不遺餘力的用心忽悠,而一旁大輪法王早已瞭然一切。亦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暴露,也不在乎外面那些北齊的朝臣們會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