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決裂
梅瑁再次來到七勝拳館上拳擊課,羅蔚芯已經退學了。顏萱娘跟梅瑁說:“梅瑁姐,那個羅蔚芯已經退學了。”
“正常呀!她退學也好,這樣大家就不會見面感到尷尬了。丫頭,等會兒沒人跟我一組練拳,你跟我一組行嗎?”
“行。”
顏萱娘之後跟梅瑁一起走,她們走到大街遇見張美婷。
“美婷。”
顏萱娘朝著張美婷喊了一聲,張美婷卻像見到鬼那樣逃走。
“丫頭,那個女生怎麼見到你就逃掉?她欠你錢嗎?”
“當中一定有古怪。”
顏萱娘追上前,張美婷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翌日,她跟丘如軒提起這件事:“如軒,我昨晚走的時候在街上遇見美婷,可是她一見到我就想碰見鬼似的躲著躲著哦我。你知道她發生什麼事嗎?”
“我不知道啊!”
“她上次暈倒送了醫院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她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師姐,美婷這個人很古怪的。她以前也經常無緣無故缺課,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好了,我們別說她,最近拳館的生意好了很多,我打算加你工資。”
“真的?謝謝你啊!”
“師姐,應該是我要感謝你。幸好你來了我們拳館纔會有那麼多人來報名學打拳。”
丘如軒的手機忽然響起,走了出去接電話。顏萱娘也順道出去洗手間,剛好聽到他跟張美婷說:“又問我借錢?張美婷,你真過分!我告訴你啊!你之前違約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問我借錢?”
丘如軒發怒掛線後,幾乎把手機砸到地上。到了晚上,顏萱娘在下班後偷偷跟著丘如軒走。丘如軒約了張美婷去酒吧見面,顏萱娘坐在遠處座位偷聽他們說話。
“丘教練,謝謝你還願意來見我。”
丘如軒把支票放在桌上,說:“滾!以後別再打來騷擾我!”
丘如軒站起來想走時候,張美婷又說:“如果我還是缺錢的話,我就一定要找你這個人肉提款機幫我解決燃眉之急。”
“你還想怎麼樣?”
“你之前做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啊!如果你不幫我,我不排除會把你的醜事爆出來,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丘如軒是個什麼人!”
張美婷拿著支票笑著離開,丘如軒緊握拳頭,心生惡念。
他跟在張美婷身後,顏萱娘也跟在他們身後。張美婷去到一條小巷,預備穿過走出大街時,被丘如軒用手箍著拖到一邊處。
“你想幹嘛?”
“賤人!我今天就殺了你,看你以後怎樣那我當做提款機!”
丘如軒運勁想把張美婷活活掐死時,顏萱娘及時出手救了張美婷。
“如軒,你要幹嘛?”
“師姐,這件事你別管!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顏萱娘叫張美婷快逃,她和丘如軒在小巷中打鬥。顏萱娘出勾腿、丘如軒出鏟腿,雙方狠狠跺踢對方。顏萱娘抓住丘如軒的頭髮,速向其側頷骨擊打,再擒抓他的手腕,把他按在地上制服。
顏萱娘抓住丘如軒的手時,發現他的手如老人家那樣佈滿皺紋。
“如軒,你的手怎麼會這樣的?”
“師姐,我……”
顏萱娘放開他,丘如軒捂著自己的手說:“我現在的身體機能越來越差。之前我去做身體檢查時,醫生說我的身體衰老得像六十多歲的人那樣。”
“怎麼會這樣的?”
“我也不清楚。師姐,其實我之前剛接手七勝拳館時,拳館的舊老闆欠下一大筆債,還騙了我做他擔保人。我迫於無奈才找一批女拳手幫我去打黑拳替我掙錢還債。”
“美婷也是你其中一個簽約的女拳手吧?”
“是的。這個張美婷真是一個賤女人!師姐,你知道嗎?她之前故意接近我,跟我發展爲情侶關係。現在她又拿著我們之前拍過的親密照來向我拿錢,我一時發怒纔想殺了她。”
“如軒,就算你怎樣生氣也好,也千萬別出手殺人。”
“我明白了。師姐,你放心,我會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會亂來的。”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你跟美婷之間的事?”
“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師姐,你不用擔心我。”
顏萱娘暫且相信丘如軒的話,她勸丘如軒一定要理性行事,丘如軒答應她。待顏萱娘走了後,丘如軒心中不斷策劃如何殺了張美婷。
“要我放過那個賤人根本沒可能!”
隔了幾天後,新聞報道一具女屍從海里被打撈出來,初步檢驗後懷疑死者被人用刀割破喉嚨,再拋屍入海。
梅勇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這樣的新聞,覺得特別噁心。
“一大早就看見這些那麼可怕的新聞,真是弄得我食慾降低。”
顏萱娘看見記者拍到女屍被抬走時,露出一隻手。她看見那隻手的掌心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認得出是張美婷的。
“那具女屍手掌心的胎記跟美婷的好像。難道她是美婷?”
“萱娘,你自言自語說什麼?”
“梅勇,我現在要回拳館。”
“你不是十點鐘纔出門的嗎?”
顏萱娘回到七勝拳館找丘如軒質問,丘如軒卻說:“師姐,你說什麼?張美婷死了?還被我殺了?”
“新聞沒有說那具女屍就是美婷。之前我幫美婷綁繃帶練拳時見過她掌心那塊胎記,電視播出那具女屍露出手掌心的胎記,也跟美婷的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你就覺得那具女屍就是張美婷?就算張美婷真的死了,那與我有何關係?”
“最近只有你跟她有仇,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她下此毒手。”
“慢著!師姐,也許你不是很瞭解張美婷這個女人。她不只跟我一個人有仇的,她跟拳館裏其他女學生也有過節,你為何一口咬定是我殺了她呢?”
“如軒,我也希望殺死她的人不是你。”
“既然你也希望不是我殺了她,那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師姐,你今天早上還有課,你趕緊去備課吧!”
顏萱娘上課後,去找王秀儀和其他女拳手。
“我想問,美婷平常是不是得罪很多人?”
“顏教練,你為什麼這樣問?”
“我今天看新聞懷疑那具女屍就是美婷,我想知道她最近是不是的罪過什麼人。”
“今天早上新聞報道的那具女屍就是美婷?怎麼會這樣的?”
“你們幾個能不能告訴我她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坦白說,美婷是一個很內向的人。我們幾個平常都跟她沒怎樣說話,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你們跟她沒有過節嗎?”
“啊?我們雖然不是好朋友,但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任何衝突不和。我們一直都是和平相處的。”
“你們認識美婷的家人嗎?”
“家人?聽說美婷好像是孤兒,沒有家人的。”
顏萱娘之後怒氣衝衝過來丘如軒辦公室找他,丘如軒恰巧出去不在。顏萱娘看見丘如軒的電腦開了電子郵箱頁面,銀行發電郵通知他開給張美婷的支票已作廢。
這時候丘如軒回到辦公室,他驚見顏萱娘來了,還看著他的電腦,馬上關掉電腦畫面,說:“師姐,你找我有事?”
“那天我見到你拿出一張支票給美婷的,現在銀行就通知你那張支票已經作廢。”
“是啊!我不想把錢白白便宜了那個賤人,所以就在第二天通知銀行截停那張支票。”
“再然後就出手殺了美婷?”
“我沒有殺她!”
“我問過秀儀她們幾個人,她們根本沒有跟美婷發生過過節,為什麼你要騙我說美婷得罪了很多人?如軒,你究竟做過什麼?”
“師姐,你這是不相信我嗎?我真的沒有殺死張美婷。還有,現在新聞播出那具女屍是張美婷嗎?你還沒證實就把所有罪名加在我身上,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如軒,如果讓我知道那具女屍就是美婷,而她也的確是你殺的,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你想怎樣做?想報警親手抓了我?還是你會替張美婷報仇殺了我?哈!師姐,以你疾惡如仇的性格,你應該會殺了我。那我就乖乖受死吧!”
“如軒,如果真的是你殺了美婷,我顏萱娘絕對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師弟而包庇你。”
顏萱娘說完這句後就轉身走了。丘如軒大力拍了一下桌子後說:“那咱們以後就別做師姐弟呀!”
顏萱娘想起曾經看過一個電視節目,當中提過如何驗證DNA。她去到張美婷的儲物櫃找她之前留下的衣服,幸好被她找到衣服上黏著一條頭髮。她馬上跑去停屍間把張美婷的頭髮交去做鑑證。
結果一出,那具女屍果然是張美婷。顏萱娘立即報警,警察來七勝拳館抓走丘如軒。
可是經過一輪審問也沒足夠證據查出丘如軒就是殺死張美婷的兇手。丘如軒就此被放了出來,他回到七勝拳館見到顏萱娘,臉色不悅地跟她說:“師姐,你真的報警叫警察來抓我走,你很狠心啊!”
“如軒,要不是你編造出那麼多謊話騙我,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現在警察也找不到證據告我,那就說明了我不是兇手。”
“你別以為警察找不到證據,你就可以置身事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做過的壞事早有一天一定會有人知道的。”
“師姐,你為什麼總愛針對我?你是不是想繼續查下去?”
“你認為呢?”
“哈!經過這件事後,我發現我們以後不能繼續合作下去了。”
“我也不想跟你合作下去。咱們以後各走各路吧!”
顏萱娘走了之後,丘如軒大發脾氣,把房裏的東西都扔個亂七八糟。
“哼!連警察也找不到證據告我,我就不相信你顏萱娘會有什麼本事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