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次被綁架
李伊菱在母親生忌前特意用紫色玻璃紙做了一串琉璃花,打算母親生忌當天帶去墳前拜祭。之前她和李迎傑在學校參觀日難得有說有笑,關係稍微緩和。她開心拿著琉璃花下樓想給李迎傑看的時候,剛好看到李迎傑出門。
原來是梅瑁特意親自上門還毛巾給李迎傑,恰巧李迎傑也出門上班碰見她。
“我不是說過你不用換給我的嗎?”
“雖然你說過,但我還是覺得要還給你纔好。我已經洗得很乾淨的。”
梅瑁見到李迎傑額頭上有幾顆汗珠,用毛巾幫他擦汗,被李迎傑拒絕。
“你幹嘛?不用了,我自己來。”
在遠處的李伊菱看見梅瑁和李迎傑說話,又見到梅瑁替他擦汗,誤會了他們,氣得跑回房。顏萱娘看到後也跟著她上樓。
“李小姐,你沒事吧!”
“我媽媽後天做生忌,他居然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他眼裏還有媽媽嗎?”
“別的女人?哦,我知道是誰了。你不用管她的,那個女人我也認識,我知道李先生對她沒有意思,你不用擔心。”
“真的?”
“真的。其實我很羨慕你。你雖然沒了媽媽,但至少還有父親在身邊。我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見過我父母。”
“但我不喜歡我爸爸。我小時候他顧著做生意,不管我和媽媽。我媽媽臨死之前,他還去外國公幹不管她。我有爸爸等於沒爸爸。”
到了李迎傑亡妻生忌當天,顏萱娘和其他保鏢陪同李迎傑父女去山上祭祀。李迎傑看到亡妻墓碑的照片,黯然傷感,眼泛淚光。李伊菱放下琉璃花後,跟李迎傑說:“我們走吧!你每年來這裏哭一次,媽媽看見也覺得厭了。”
“伊菱,是爸爸對不起你媽媽。”
李伊菱不做聲,獨自先行離開。顏萱娘和梅勇跟在她身後。
梅勇的被蚊子咬了,癢得邊走邊撓大腿。
“喂,你撓大腿的樣子很噁心!”
“沒蚊子咬你嗎?這裏很多蚊子啊!”
“嘿,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事兒去幫李先生父女和好?”
“我們只是保鏢,又不是社工,又不是心理醫生。我們的薪水不包括幫他們做家庭輔導的。”
“但你不覺得他們要是一直不和下去,會很慘的嗎?之前去學校參觀時,他們難得有交談,現在突然又變得像以前那麼冷淡。如果我們有辦法幫他們和好就好了。”
“大姐,你是不是嫌棄現在天下太平總要找點兒事幹?我甭管他們的關係好不好,我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裏。我很癢啊!”
翌日,李伊菱故意騙顏萱娘說自己放學後要彩排話劇,起碼晚上六點才能走,吩咐她別太早來接她。她放學後,獨自去到母親墳墓前。
“媽媽,我很想你。我不想跟那個混蛋住在一起。我每次聽他在你墳前說那些愧疚的話,我都覺得很噁心。”
李伊菱靠在母親的墓碑哭。忽然間,幾個蒙面人走過來打暈她,把她拐走了。他們還不小心踩爛了李伊菱放在墳前的琉璃花。
待顏萱娘來到學校時,發現李伊菱一早就離開。李迎傑得知後非常焦急,連會也不開,趕來和顏萱娘匯合。
“李先生,我覺得李小姐是故意騙我好讓自己走的。”
“她好好的為什麼要走?你問過她的老師、同學,有沒有人知道她回去哪裏?”
“都問過了,但沒人知道。”
“我不管,你們全都給我找她回來。”
梅勇突然想起李伊菱可能去墳場,提議去那裏找她。他們去到墳場後,沒見到李伊菱。顏萱娘看到李伊菱在母親墳前放的那串琉璃花被人踩爛了。
“嘿,你們看。這串琉璃花被人踩爛了。這是李小姐親自做來拜祭她媽媽的,做天還放的好好的。這當中肯定有問題。”
李迎傑找墳場的職員翻查監控,看到李伊菱的確來過墳場。可之後再也沒看到她離開墳場。
梅勇看到監控錄影顯示的時間不相連,中間一段像被人刪減過,懷疑有人做過手腳。
“你們猜,李小姐是不是被人拐走了?”梅勇問。
“又被人綁架?伊菱去年已經因為綁架之後得了創傷後遺症,她現在再被人綁一次我怕她會受不住。”李迎傑顯得很焦急,他緊緊地握住那串被人踩爛的琉璃花。
他們回到大宅,傭人拿著一封信給李迎傑。他開啟一看,信封裏有一封用血寫的信、一張地圖,還有李伊菱的髮卡。這封信是用李伊菱的血寫的,還印著她的掌印。李伊菱去年被人綁架時被綁匪割傷手掌,留下疤痕,李迎傑一看見掌印上印著的疤痕認得是李伊菱的,嚇得差些暈倒。
信上寫明要勒索李迎傑十億美金,還要後天交給他們。綁匪指明要把續款分成五袋,放在地圖上指定的地鐵站出口旁。另外,還要求李迎傑一個人開車去到一個廢置的貨倉裡接李伊菱。他們警告李迎傑一定要單獨來,不能報警,否則就一定會撕票。
“他們要十億美金?我哪兒夠時間籌錢?他們比上次那幫綁匪更貪心!”李迎傑氣得大力拍了茶几一下道。
李迎傑報警後,警察還沒到,李迎傑就立即吩咐公司財務部準備錢。他又打電話給陳賢:“你幫我找人看看我之前在慈善拍賣會買的那幅名畫和雕塑還值不值錢,之前的話我要賣掉它。”
警察來到李家後,仔細研究綁匪的信。他們又翻查大宅門口的監控,看見一個蒙面男人在信箱投信,但鏡頭拍不清楚他的樣子。
“有個叫2L的國際犯罪集團專門在外國綁架富豪的,他們在外國犯案磊磊,連國際刑警也通緝他們。這個犯罪集團就是常用這種方式通知富豪家人交續款,不排除這次綁架李小姐的人就是他們。”警察說。
“警察同志,你又方法查到他們藏在哪兒嗎?”
“你把追蹤器放在裝續款的袋子裡,另外再加裝一個在你身上。後天去交續款的時候我們的同事就會跟蹤綁匪。”
顏萱娘拿起信仔細研究,又聞到信紙有股奇怪的味,問:“這是什麼味?”
警察說:“哪兒有味道?最多是血腥味。”
“不是啊!認真仔細聞的時候真的有股味道。”
梅勇也拿過來聞,說:“哪兒有?你的鼻子是不是塞了?”
顏萱娘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直覺告訴這信紙的味道當中一定隱藏了線索。
到了交續款那天,李迎傑吩咐張孝等人把五袋續款放到五個不同的地鐵站出口旁,警察在遠處監視著。張孝把一袋續款放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個綁匪馬上開摩托車飛快拿走續款。警察追著他們追到街口時,綁匪又將續款交給另一同黨,再分頭離開。綁匪彷彿在戲弄警察一樣,不斷在不同的地方接力拿續款,使他們追得很辛苦。
另一邊廂,李迎傑獨自開車去到廢置貨倉,沿途都有便衣警察跟在他車後。梅勇也開車載著顏萱娘離遠跟著李迎傑。李迎傑還帶著藍芽耳機以便和警察、梅勇等人溝通。他去到貨倉後,警察也在附近埋伏綁匪。
那個貨倉裡漆黑一片,李迎傑一踏進去就被人打暈,他的追蹤器和藍芽耳機被摘掉了。警察和梅勇、顏萱娘趕來貨倉後已經不見李迎傑。
“你說那幫綁匪是不是像你那樣會輕功帶李先生飛走?沒理由他一進去就不見了,而且看不到有人拐走他。”
“這幫綁匪果然不容易對付。”
顏萱娘和梅勇回到李家大宅和張孝等人匯合,張孝把綁匪開摩托車搶走續款的事告訴他們。
“他們這樣引警察追他們分明是在打消耗戰。我們放在袋子裡的追蹤器沒有訊號了,應該是被他們發現,然後丟到遠處。”張孝喘著氣說。
這時,惠姐拿著幾盒月餅放在餐桌上。顏萱娘問:“惠姐,這些是什麼?”
“月餅啊!你沒見過嗎?唉,這些都是李先生之前訂的,今天送來。今天是中秋節,可是李先生和小姐都出事。不知道他們可不可以平安回來團圓賞月呢?”
顏萱娘拿著一盒月餅聞,再拆開包裝聞,說:“我知道那封信上沾了什麼味了。是月餅上的油味!”
“月餅的花生油味?那麼說,會不會是綁匪用手拿月餅吃,吃了之後再碰過信紙所以才沾到那些味?”
“他們該不會提早吃月餅慶祝中秋節吧?我反而懷疑李小姐身處的地方環境充斥著這股味。梅勇,你知道哪裏有做月餅的地方嗎?”
“你是指月餅廠嗎?這裏附近有很多月餅廠的,但不知道……”
“不管有多少月餅廠,我們逐一找吧!”
梅勇通知警察去各間月餅廠附近搜尋,結果都沒發現。顏萱娘忽然靈機一動,跟警察說:“我突然想到,他們可能在廢置的月餅廠裡。”
他們又去到附近唯一的廢置月餅廠裡,一開啟門,顏萱娘就聞到勒索信上的味。
“果然是這股味。”
現場沒有人,警察找到一隻女裝皮鞋,應該是李伊菱的。
“我們來遲一步了,他們把李小姐轉移去別的地方。”
“不怕,我摸這鞋子的溫度還暖的,他們應該走得不遠。我們可以派警犬搜尋附近地方。”一名警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