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歧途
南宮奪勝晚上出去吃飯後,在餐廳附近逛了一會兒,他看見遠處一群人在打鬥。其中一個身穿皮夾克的中年男人快被人用刀砍死時,南宮奪勝飛奔過去救了他。南宮奪勝一掌擊在持刀男人的胸膛,掌力直穿他身後數人,使他們倒地身亡。其餘持刀者見狀後馬上一涌而上殺南宮奪勝,但被他花數招就打倒了。
“哼!拿著刀就以為可以傷到我嗎?”南宮奪勝蔑視他們道。
穿皮夾克的中年男人向南宮奪勝道謝:“小夥子,看你的樣子像二十出頭,身手就如此了得,真厲害!真的謝謝你剛纔出手救了我!”
“無須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南宮奪勝離開時,被中年男人挽留道:“慢著!”
“還有何事?”
“小夥子,你有興趣跟我一起打天下嗎?”
“打天下?”
原來中年男人是個軍火商,叫姜森,專門走私軍火。剛纔殺他的人是他的仇家,他們想來搶走他的貨。南宮奪勝聽到“打天下”這三個字就大感興趣,跟著他一起回到老窩。
姜森命手下開啟存放槍械的倉庫給南宮奪勝看。南宮奪勝大開眼界,他對倉庫裡的槍械很好奇,他拿起一支手槍後問:“這是……”
“這支是普通的手槍而已,不太值錢,只是用來給我的兄弟平日無聊時玩玩。後面那幾箱是我新進貨的重機槍,一把都要幾萬元。我還有幾批子彈和手榴彈還沒運到來,到貨時再轉手賣出去我們就發大財了。”
“森哥,我什麼也不懂,如何跟你打天下?”
“你放心,我會叫兄弟教你開槍。日後遇上仇家跟我搶貨時,你就能大派用場了。奪勝,只要你做得好,我姜森保證你榮華富貴,下半生都不用為錢發愁。”
接著,姜森又塞了一疊鈔票在南宮奪勝衣服口袋裏,說:“來,這些是我賞你的,就當做是預支工資。”
南宮奪勝看到那麼多錢後,連聲多謝姜森。姜森又安排南宮奪勝和他的手下一起住。他回賓館收拾東西時,顏萱娘打給他說:“師兄,你剛纔去哪兒了?我打了很多次電話給你都不接,你不是發生什麼事吧?”
“萱娘,我沒事。我剛纔出去吃飯時可能沒聽見電話響。你明天早上有沒有時間?我想約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哦!我有時間啊!”
“那就約你明天早上在賓館旁的餐廳等吧!”
到顏萱娘來到赴約時,南宮奪勝把姜森送給他的鈔票全部交給顏萱娘。
“師兄,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
“我找到工作了,這是我老闆預支給我的工資。”
“你找到什麼工作?那家公司是不是正當公司來的?”
“嗯……是做運輸的。之前你幫我租賓館,又給錢我買飯和買衣服。這些錢就當做還給你吧!”
“就算你要還給我也不用給那麼多的。師兄,你那家是什麼公司來的?怎麼你還沒上班就可以預支這麼多錢給你?”
“我的老闆為人豪爽,我這份工作還包吃包住呢!我以後不用再住在賓館了。好了,我去上班,不跟你多說了,再見!”
“嘿!師兄,現實世界裏的環境和人都很複雜,你記得萬事要小心啊!”
“你放心吧!我會的,我走了。”
顏萱娘總覺得南宮奪勝的老闆有問題,但她還要照顧梅勇,無暇顧及他。
南宮奪勝在這幾個月裡學會了開槍和開車,他驚歎現代的槍械比起他師父那把火繩洋槍先進得多。他幫姜森走私軍火不時遇上姜森的仇家和其他競爭對手來找麻煩,但是都一一被他瞬速解決幹掉。這令到南宮奪勝在短時間內成為姜森身邊最受寵和最信任的得力助手。南宮奪勝在段時間內賺了很多錢,變得利慾薰心,覺得現實世界很好。
同時,姜森在南宮奪勝幫助下,走私軍火生意越做越大,一度引起警方主意。南宮奪勝常在運送軍火時被警方追捕。
這天,梅勇的脖子還沒完全康復就急著和顏萱娘出去鬧市賣煎餅做生意。顏萱娘勸他:“其實你的脖子還沒完全康復,你應該留在家好好休息。”
“不行。雖然我哥願意出錢資助我們辦婚禮,但我也不好意思要他這樣幫我。我已經花了一大筆錢買新車,這段時間我又沒做生意,再不開工我就沒錢養我老婆了。”
“那你記得動作太大又弄傷脖子啊!重的東西都交給我搬吧!”
就在這個時候,顏萱娘看到南宮奪勝開車飛快地朝高速公路駛去,後面幾輛警車在追著他。
“師兄?他怎麼被警察追的?”
顏萱娘欲追上去看,梅勇說:“萱娘,你萬事小心啊!”
“好!我過一會兒再回來。”
顏萱娘躍上一個一個的路燈柱,用輕功飛向跟著南宮奪勝。南宮奪勝開車在路上橫衝直撞,險象橫生。他引警察來到一條人跡罕至的公路停下,警察剛拿著槍下車,南宮奪勝就伸手一揚,運功發勁把他們打倒在地上。另一幫警察向他開槍,還沒射中他就被他出掌打死。
“哼!若非我載著一車子彈,我剛纔就在鬧市中殺了你們!”
他想開車走的時候,顏萱娘來到他面前說:“師兄,你究竟做什麼工作?為何要殺死警察?”
“萱娘,你怎麼會跟著我來到這兒?”
“你回答我!你究竟是做什麼工作?你做運輸要殺人的嗎?”
南宮奪勝唯有如實告訴顏萱娘,顏萱娘驚訝地說:“什麼?你知道你做這些事是犯法的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來到現實世界不做這些事,我還能做什麼事?難道你要我南宮奪勝去做一些平凡的工作?去餐廳打工?還是學你那個梅勇做小生意而已?我跟著森哥的這幾個月裡已經輕輕鬆鬆賺了幾十萬了。”
“師兄,你何時變得那麼貪財的?以前師父不是叫我們做人要腳踏實地,不要被錢財慾望矇蔽心智的嗎?”
“萱娘,我們現在都來了現實世界,你還跟我說師父的那一套幹嘛?其實你的武功那麼高強,你也應該跟我一起幫森哥打天下。這樣你就不用浪費了一身好武功。”
“師兄,我是不會跟你一起走私軍火的。”
南宮奪勝忽然拉著顏萱孃的手說:“萱娘,你那麼辛苦幫梅勇做生意,這樣能賺到多少錢?不如這樣吧,你離開梅勇跟我在一起。我現在賺了那麼多錢,我一定可以給你幸福的。”
“師兄,萱娘根本不稀罕要過富貴的生活,你又何必這樣呢?還有啊!不如你趁現在還沒去到泥足深陷的地步早日抽身離開那個森哥吧?”
“我纔不想放棄這條賺大錢的發財路!算了,我遲早都會令你認同我現在做的事。我還要趕時間,我先行一步了。”
顏萱娘拉住南宮奪勝的手說:“做這些事遲早都會被警察抓的,我不想到時候看到你去坐牢。”
“哈哈!你認為憑他們就可以抓我坐牢嗎?就算抓到我進去大牢裡,我也能輕易逃掉啊!”
南宮奪勝看見顏萱娘手上的戒指後問:“萱娘,你以前都不喜歡戴首飾的,怎麼現在戴著戒指?”
“哦……是梅勇送給我的。”
“哼!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肯定可以買比這枚跟名貴的戒指給你。”
“師兄,你……”
“好了,別說了,我走了。”
南宮奪勝走了後,顏萱娘無意看到被南宮奪勝打死的警察身上的掌印。
“怎麼這個掌印的顏色看上去好像六靈邪教的‘血熅掌’?”
顏萱娘回到鬧市後,梅勇問她:“萱娘,你去了那麼久,沒事吧?”
“我沒事,但是師兄變了,他如今竟然跟著一群壞人做走私軍火的生意。”
“什麼?走私軍火了?哈!你的師兄其實根本一向都不是什麼正義人士,現在露出本性了。”
“我怕他遲早都會出事,萬一他被警察抓了怎麼辦?”
“萱娘,你別擔心了。如果你師兄是心術不正的話,你怎樣勸他也不能改變他的。”
“師兄是我師父的得意弟子,他的為人品德也是在我們十多個徒弟中最高的。如果被我師父知道他如今做出這種事,他肯定很傷心的。”
“還有一件事,剛纔師兄打死那幫警察的那種掌法,好像是六靈邪教的掌法。”
“什麼六靈邪教?”
“六靈邪教是武林的邪教。這個邪教經常用妖術殘害百姓,又殺戮其他武林的正派人士。我師母也是被六靈邪教的人殺死的,所以我們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記得當天我們前往白鶴山時,遇上六靈邪教的易魔和宸魔。我們在竹林裡激戰時,我就無緣無故來到這裏了。”
“那你剛纔說你師兄的掌法好像那個邪教用的掌法又是什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難道師兄也有學六靈邪教的武功?”
“哈!我早就說過這個南宮奪勝不是什麼好人,他肯定跟邪教的人有勾結。通常武俠小說裡的反派都是這樣。”
“師兄真是這樣的人?”
“萱娘,我想你還是放棄你那個師兄吧!他壞得無藥可救了。”
“我們始終都是師兄妹一場,我不想看見他變得這樣也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