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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遙距控制勝負

    李迎傑包了一個運動場舉行比賽招保鏢,首日吸引了三千多人應聘。不少記者特意趕來爭相採訪招聘過程,但李迎傑一隱私為由命人趕走記者,免得請來保護自己的人曝光。

    顏萱娘叫梅勇特意排在隊尾,做最後一個應徵者。

    “喂,你為什麼要我排在最後?萬一跟我的對手超強怎麼辦?”

    “你若是排在最前肯定早被人打死,而且也達不到你的目的。放心吧!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不少打輸的應徵者陸陸續續被擡出來,梅勇看得雙腳發軟。

    “他們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是不是被打死了?”

    “看他們的傷勢只是斷了手腳而已,以前那些上門挑戰我師父的人也是被師父打成這樣,有什麼特別?不過我看見他們身上都有個小孔,像被人用針扎過。可以帶針上臺的嗎?”

    “新聞說不可以帶任何武器上臺的,但可以帶拳套、面罩等防護裝備上陣。哎呀!早知道我帶頭盔來,真笨!喂,你又說有辦法幫我,究竟是什麼辦法?我不想像他們那樣。”

    顏萱娘教梅勇做一個半蹲的動作,叫梅勇等會兒一直保持這個動作就行。

    “啊?這樣就可以打贏對手,有那麼容易嗎?”

    “不要問,只要信。”

    等了四個多小時,終於輪到梅勇上臺。他的對手叫郎勇,是一個拳擊教練,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八。梅勇站在郎勇旁像一個小矮人。之前被擡出來的應徵者都是被郎勇打敗的。郎勇渾身肌肉,面對瘦小的梅勇,郎勇故意鼓起結實的二頭肌和展示他的八塊腹肌向他發出警示。

    “小子,你那麼瘦,骨頭會不會像餅乾那樣一捏就碎了?排在你之前所有的應徵者都被我打得重傷,你不害怕嗎?”郎勇咧嘴而笑道。

    郎勇帶上拳套、面罩、護齒、護陰罩,準備充足,但梅勇卻空手上陣,顯得勢力懸殊。

    梅勇不禁流下冷汗,心想:“他的拳頭比我的頭還大,肌肉像鋼筋那樣,超可怕!我很後悔沒帶頭盔來!他會不會打穿我的頭的?”

    梅勇離遠與坐在觀眾席上的顏萱娘相視,露出畏懼擔憂的表情。顏萱娘示意他半蹲。梅勇按顏萱娘教的半蹲動作準備,主持一聲令下,雙方決鬥開始。

    郎勇先發制人,向梅勇揮拳。顏萱娘手持幾顆小石頭用手指一彈,彈到梅勇的膝蓋。梅勇一跪下,就避開郎勇一拳。

    顏萱娘再往梅勇的右手臂處彈小石頭,使他伸拳打郎勇的腹股溝。郎勇帶著戴著護陰罩,但梅勇偏偏打中他的腹股溝,令他被護陰罩邊頂到疼痛。

    郎勇疼得捂住痛處罵:“可惡!居然偷襲我那裏去!受死吧!”

    郎勇如狼般狠衝向梅勇處,梅勇嚇得閃避。在臺上,郎勇追著梅勇打,梅勇只懂拼命圍著臺上跑。

    “救命啊!救命啊!別殺我!”

    臺上觀眾一時被郎勇追打梅勇的情形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李迎傑也搖搖頭,以為梅勇死定了。

    “真是廢物!同樣名字有個勇字,梅勇就特別沒用!”顏萱娘忍不住說出來。

    顏萱娘留意到臺下有人拿著牙籤弩向梅勇處預備射他,她用最後一顆小石頭彈向那人的手。牙籤歪射直插郎勇的屁股,差一分插中要害。他停下來轉身看時,梅勇趁機踢他的頭一腳。

    郎勇倒地了,梅勇往他的屁股使勁踩,令他痛得哇哇大叫。限時已到,裁判宣佈梅勇勝出。梅勇高興地跳起來,但郎勇卻說:“他出陰招!你們看,他用牙籤插傷我。”

    全場譁然,梅勇不斷否認。用牙籤弩的人想逃,顏萱娘攔著他,拉他出來到擂臺前。

    顏萱娘大力抓住那人的手腕,使他鬆開手掉出牙籤弩出來。

    “你們看,這個人用這樣暗器意圖射傷梅勇,但結果射了郎勇。梅勇根本沒有出陰招,出陰招的是郎勇!”

    一個觀眾說:“我認得他,他在郎勇教打拳的地方工作的,他們倆是一夥的!”

    梅勇想起那些被擡出來的人身上有小孔,說:“哦!是你用牙籤弩射傷郎勇的對手好讓他勝出。好奸詐啊!還有,現在網上已經禁售牙籤弩,你用就是犯法!”

    李迎傑命人把郎勇帶走,梅勇順利獲聘為李迎傑的保鏢,五天後正式上班。

    梅勇和顏萱娘興高采烈地回家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家人,黎妍馬上叫梅勇多交幾千元家用。

    “嫂子,我以後上班都住在李迎傑安排的宿舍裡,為什麼還要交家用給你?”

    “你之前拿你哥的車去當網約司機,結果撞到你哥的車毀了,那筆賬我到現在還沒跟你算。還有,你雖然上班後不住在這兒,但你的女人住在我這兒,不應該交錢嗎?”

    “她今天走的,不用再住這兒。”

    顏萱娘瞪著梅勇罵他:“你趕我走?是我幫你打贏郎勇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

    “其實,萱娘你自己也可以應徵當李迎傑的保鏢,那就可以不用住在我們這裏。”梅智問。

    “哥,那個李迎傑只招男的。不過,如果她裝成男人那樣去應該可以矇混過關,反正她跟男人沒兩樣。”

    顏萱娘大力往梅勇的胸口捶了一下,梅勇疼得眼淚直流。

    “你說什麼?你別忘了今天是我幫你打贏郎勇的。你日後進了李迎傑家時,露餡被人知道你沒真材實料你就完蛋了。你最好就趁現在還沒去李迎傑那裏上班跟我學武功,惡補基本功。”

    “只有五天時間,哪兒學到武功?你分明就怕我們攆你走,亂編藉口留下。”

    梅瑁在旁聽得很疑惑,問顏萱娘:“丫頭,你不斷說你今天幫我弟弟贏了,你會功夫嗎?你不是當群演嗎?說的那麼厲害,你怎樣幫我弟弟在五天之內學會功夫?”

    顏萱娘叫梅勇出來扮施襲者抓住自己的手腕。梅勇一抓住她的手腕,她就踏步向前,提升手肘,直接攻擊梅勇的胸部,順勢伸出前臂,抓緊梅勇的脖子。

    “啊!疼啊!你放開我!”

    “放開你?如果你遇到壞人傷害李迎傑,接下來你就記得這樣做。”

    顏萱娘快速以另一隻手攻擊梅勇的面頰,雙手抓緊他的脖子,再以膝蓋他的腹部。之後,顏萱娘踏步向前,轉腰將梅勇摔倒,以身體按壓他。

    “救命啊!夠了,夠了,我學會了,你快點放開我!”

    “這只是基本的自衛術而已,你先天不足,體力已經很差,身上毫無肌肉,手腳又不靈活。要短時間之內學懂能保護別人的武功不是易事。你還有很多東西要跟我學呢!”

    梅智、黎妍和梅瑁歎爲觀止,拍手大讚:“很厲害啊!”

    梅智想起以前電視節目介紹外國官方保鏢要事先就懂開槍,問梅勇:“阿勇,那個李迎傑沒要求保鏢會開槍嗎?”

    “啊?他倒是沒說過,也許日後他會安排訓練的。”

    顏萱娘聽到梅智提起槍,小聲問梅勇:“你哥說的開槍是指洋槍嗎?”

    “你也懂?你不是隻會武功的嗎?”

    “以前我師父有個朋友是紅毛番邦人,他送了一把火繩洋槍給我師父,我曾經見過師父用過。”

    “在武俠小說裡也有槍?真是搞笑。”

    梅勇忽然拉顏萱娘到陽臺小聲問她:“話又說回來,你能不能叫我一些簡單的功夫傍身?又或者是一些內功、心法。我小時候看那些武俠劇裡面,男主角被人在背後拍幾下就傳授心法,然後就變成武林高手的,你不如也這麼傳給我吧!”

    “你連基本底子也打不好,憑什麼學心法?如果我把師父教我的心法口訣念給你聽你,聽得懂嗎?”

    “什麼心法口訣那麼複雜?儘管念出來聽聽。”

    “閉目拳握固,靜思凝聚神。上下抱乾坤,左右響四象。意走丹田遊,力念穿百會。連環十二載,七輪應天地。閉氣盡此氣,中焦外……”

    “停!夠了,我不學心法了。長篇大論,要我背下去比考試背書更慘。”

    “我只說了第一段你就嫌長了?學內功心法最重要的是身知,也就是要心領神會,而且身體也能感受氣得執行。光憑背誦口訣絕對不夠。你這個笨蛋連普通的自衛術也掌握不好,還休想五天內速成學習內功?你這幾天還是學好我剛纔教你的自衛術吧!”

    在這五天裡,顏萱娘每天一大早就拉梅勇起床道樓下公園裏速成學功夫。

    “喂,你有銅錢嗎?”

    “銅錢?你又用來殺蚊子?”

    “不,我教你用隨手可得的東西當做武器。”

    “隨手可得的東西就可以做武器?哈!這真是武俠小說才編得出來。”

    “你不信?那我就示範給你看看。”

    顏萱娘撿起一片落葉放在手心,然後用另一隻手發力飛擲那片落葉。落葉如一把飛刀飛插在樹幹上。

    梅勇靠近看,驚見落葉深深地插在樹幹上,好像用刀片插上一樣。

    “哇!你是怎樣做到的?”

    “你別小覷一草一木,一石一土。只要落在高手手裏,它們比任何兵器更厲害。”

    “你都說是高手才做到,我又不是高手。”

    “你資質愚笨,教你用樹葉作飛鏢的確是有點難度。不要緊啊!你只要掌握竅門就可以做到,現在先用銅錢練習吧!”

    梅勇從褲袋掏出一個硬幣交給顏萱娘。

    “嘿,原來現代的銅錢沒有孔的。”

    “這不是銅錢,是一個一元硬幣。”

    顏萱娘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硬幣,向梅勇處一扔,硬幣穿過梅勇的衣領,把他牽扯到後面的大樹處。硬幣像釘子把梅勇釘在樹上。

    “你幹嘛把我釘在樹上?好可怕啊!”

    顏萱娘拔下硬幣說:“我示範給你看嘛!到你了!用這個硬幣扔向你對面的那棵樹去。”

    梅勇扔了十幾次都失敗,顏萱娘叫他閉上眼。

    “你試試閉著眼睛,心無雜念。想象你前方的目標。聚集念力於手,然後發力扔出去。”

    她捂住梅勇的耳朵讓他的心冷靜下來,梅勇幻想著有敵人站在他前面,他兩指夾住硬幣扔出去,終於成功把硬幣像飛鏢般紮在樹幹。

    “我成功了!”

    “笨蛋,你記住以後都這樣扔啊!”

    梅勇拔下硬幣,高興得要留它作紀念。

    在上班首幾天裡,梅勇除了要熟習李迎傑每天的行程,更要每天跟其他同事徹底檢查李迎傑的車。

    每月只有一天假期,梅勇放假時回家休息。他還沒開門,就聽見梅瑁和顏萱娘吵起來。

    “我說過多少遍深淺顏色的衣服要分開洗,你看看你弄到我的白裙子染得黑色一塊一塊的!”

    “我哪兒知道你們現實世界的人洗衣服會這麼麻煩?”

    “什麼現實世界?你從哪兒來的?”

    梅勇連忙進屋搶著說:“嘿!姐,我剛纔看見那家帝翶大減價啊!你有沒有去買?”

    “什麼?帝翶減價了?不行,我得馬上去血拼!”

    梅瑁匆忙出去後,梅勇罵顏萱娘:“你每天跟我家人吵多少回?”

    “嗯……我只跟你姐和嫂子吵架而已,每天起碼十次吧!是她們麻煩,你哥就容易相處得多。”

    “大姐,我拜託你了,要不是你之前幫過我和教我自衛術,我真的不敢留你住在我們家那麼久。我姐和嫂子是世上最麻煩的女人,你別動不動生事,惹怒她們。還有,你別告訴她們你是從小說裡面蹦出來的,不然嚇壞她們。”

    “我哪兒有?欸,你今天放假了?你在李迎傑家做保鏢做得怎樣?”

    我上班那麼久,每天只是負責檢查他的車和保護他回公司。不過這個有錢人真奇怪,他不讓我們幾個新的保鏢進他屋裏。他在家的時候,我們都是守在他大宅外面。哈哈!我不管他有什麼原因,總之這段時間一切正常,我就可以輕輕鬆鬆一個月掙到兩萬多。”

    “我得提醒你,越正常就越容易出問題。你平日記得多加練習我教你的功夫,以防有突發事故你也可以應付到。”

    “行了,你怎麼像我哥那麼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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