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出現在自來也和止水面前的，是一個年輕女人，烏黑長髮，塗着淡淡的眼影，穿著一身淡綠色的和服，手裏拿著一杆二十幾釐米的煙槍。

    她來到了兩人面前，端坐了下去，朝著自來也彎了下腰。

    止水看了看四周，現在他們正處於一間密室內，角落上還掛著一個鐘，一根細線穿過了拉門。這裏是自來也帶他過來的，他們拉開了無數道拉門後才走了進來，彷彿身處於盒子中的盒子一樣。

    “自來也大人，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那個女人問道。

    自來也指了指止水，說：“我帶這小子過來，是要你們幫他查一件事。”

    “噢？什麼事呢？止水小弟？”那女人問道。

    “嗯？你認識我？”止水打量起了那女人，可對她並沒有什麼印象。

    “討厭，你不認識我了嗎？”那女人抽了口煙，吐了出來，說道，“我們一年前才見過麵，當時我還委託你好好保護我們玖月呢，結果你上個月卻跑來通知我她死了。”

    “啊！”止水驚醒，對方就是當日接受他委託的蜂巢的老大——莫娘！

    不過這打扮跟一年前完全判若兩人了，一年前的莫娘是守在那間“夜間工作店”門口的老婦人，專門等待著水門和阿拉希上門，而現在這個女人，看年紀也就不過二十多而已。

    “怎麼了？想起來了嗎？”莫娘再次問道。

    “是，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當時說過了，我不能百分百保證玖月小姐的安全，對於她的遇難我深表同情，她的屍體已經和猿飛阿拉希葬在一起了。”止水調整氣勢，回道，“而且，你們是收了錢的。”

    莫娘皺了皺眉，顯然對止水的回答感到一些不滿，撅了撅嘴，似乎還想反駁些什麼。

    自來也連忙打岔，哈哈大笑了起來，拍了拍止水的後背，對莫娘說道：“這孩子年紀還小，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我們這次過來是希望你們給我調查一個人的來歷。”

    莫娘用力地舒了一口氣，好像是把肚裏的不滿全都吐掉一樣，說道：“如果大人說的是漩渦玖辛奈的話，我已經在調查了。”

    “咦？你已經在調查了？”自來也眼睛一亮。

    莫娘點了點頭，指了指止水，說道：“這孩子來報死訊的時候曾經說過，玖月的傷口附近有一圈大範圍燒傷的痕跡，不像是受到了忍術的攻擊，他懷疑是和九尾人柱力有關，所以過去一個月我們已經派人去渦之國舊址調查了。”

    “噢……”自來也瞄了一眼止水，只見他正閉著眼睛淡定地聆聽著這一番夾帶讚揚口吻的話。

    “那麼，調查得怎樣了？”

    “毒歐已經通知我了，她這兩天就回來，大人應該知道她的手段，被她拷問過的人，基就算骨頭再硬也會被她啃下來……如何，你們要在我這裏等嗎？”

    自來也和止水不約而同地互看了下，止水說道：“不行，我離開木葉太久的話，會引起別人（卡卡西）的懷疑的，我看我還是先……”

    止水這話還沒講完，牆角的鐘就敲響了，三人迅速看了過去，警惕了起來。

    “怎麼回事？”止水問道。

    “這是預警系統，拉門外有人要過來了。”自來也答道，聽語氣好像是他設計的一樣。

    鍾先是敲了兩個長音，接著是三個短音，最後以一個長音作為終結。莫娘將目光從鍾移開，說道：“是自己人。”

    “嗯，自己人。”自來也附和道。

    兩人淡定的模樣和方纔完全不同了，止水見狀，便靜觀其變。大概過了十分鐘後，門外才有了動靜，接著拉門就被拉開了。

    一個女性抱著另一個似乎受了傷的女性走了進來，匆匆喊道：“莫娘！毒歐受傷了！”

    “什麼？”莫娘急忙起身檢視，幫忙將那個叫毒歐的女性放躺在地上，只見她喘著粗氣，滿頭大汗，腹部的血液滲出了衣服。

    “沒事吧？”莫娘解開了毒歐的衣服，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她將手放在傷口處，一股綠色查克拉凝聚了起來。

    止水條件反射地轉過了頭去，沒有去看這一幕。

    “小小年紀還會避嫌啊！”自來也在旁邊說道，“如果是我的話就沒有顧忌了……”

    “自來也大人！把頭轉過去！”莫娘一邊治療，一邊吼道。

    自來也一愣，尷尬地轉過了身子，和止水並排站著，如同被罰站一樣。

    大概過了一小時，後面的動靜漸漸停了下來，莫娘扶起了毒歐，開始說話：

    “你怎麼受傷了，毒歐？”

    “呼，在渦之國舊址被人追殺的……幸好逃了出來……”

    “誰追殺你？”

    “我這次調查的那群人。”

    止水和自來也轉過了頭去，同時問道：“長話短說，這與玖辛奈的過去有什麼關係？”

    毒歐點了點頭，緩緩講述她這一個月的經歷：

    她這次去渦之國舊址，主要是調查玖辛奈的出身。由於渦之國已經亡國，大量人員非死即逃，剩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家或者身體有殘缺的人，因而調查的過程費了不少力。

    爲了查到了玖辛奈的老家，毒歐花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但當她來到那條村子的時候才發現整條村的人都不見了。就線上索斷了的時候，毒歐發現有一對兄妹住在一間屋子底下的避難洞裡。接下來，她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讓那對兄妹講出了他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在他們年紀還小的時候，某天來了一群忍者，將他們村裏的人全都殺光了，當時他們還有幾個朋友都躲在了地下，逃過了一難。本來以為大難不死，誰知道噩夢還未結束。在這之後，每天時不時總會有人返回，挨家挨戶地確認情況，似乎要捕捉漏網之魚一樣。

    所以這些年他們哪都不敢去，一直躲在地下，生怕出去後好巧不巧就和那些人撞個正著了。這些年他們靠著地下里的水和變質了的食物為生，漸漸地有人死去了，他們的食物也就轉移到了那些死人身上去……

    “那麼玖辛奈的家人呢？”自來也問道。

    “死了，全死了。”毒歐說道，“村子後邊有一座墳，所有的人都葬在裡面，但是，那並不是那對兄妹安葬的，我猜想……”

    “玖辛奈葬的吧？”自來也接著說道。

    “有這個可能。”毒歐繼續講道，緊接著，就在她拷問那對兄妹的時候，那群敵人又過來了，當時毒歐就躲在地下，偷看了敵人的臉，之後她透過她的獨家手段打聽到了其中一個人的下落，並從那個人的嘴裏套出了不少話。

    毒歐頓了頓，說道：“原來，玖辛奈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弟弟，但是他是生是死，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怎麼回事？”

    “這還跟你們木葉有關係呢。”毒歐白了一眼兩人，說道，“當時，木葉的忍者爲了威脅玖辛奈成為下任九尾人柱力，讓她聽命行事，於是當著她的麵殺了她的父母，只留下了她的弟弟，作為永久的人質。只要這個人質還在，那麼久玖辛奈就永遠不會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