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九尾事件前夕(4)
距離九尾事件,只剩一天了。
那天晚上,大部分人都睡得不太安寧。
知道鳴人出生日期的,如水門、止水、卡卡西則心事重重地等待著明天,不知道日期的,如轉寢小春、海野一角等人則過得小心翼翼,一個大氣也不敢喘。
每個人做的、想的都不一樣,但都同時發生著:
木葉村外。
水門正躺在石板上,看著自己的影子照在牆上。他知道,現在,帶土肯定就在周圍徘徊,等待著玖辛奈的生產,但他無法阻止,這件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
他偷偷地看向睡在其他床的玖辛奈,對方正睡得很安寧,彷彿就整件事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一樣。
水門看著對方的臉蛋,心情十分複雜,他站了起來,爬上了玖辛奈的床,側著身子躺在了她身邊。
“怎麼了?”玖辛奈緩緩睜開眼,似乎是被水門吵醒了。
“抱歉,沒什麼……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覺而已。”
“水門……”
水門聽著玖辛奈近距離的聲音,突然涌上了無限的激動,俯下身去親吻了對方,玖辛奈起初一陣驚異,但隨即就配合起了水門,兩人漸漸進入了狀態。
“等等……水門,這樣對孩子不好。”玖辛奈最終還是推開了水門,雖然水門已經脫了。
“沒關係,我們換個方法就行了,不會傷到你和孩子的。”水門忍耐不住,也不去看玖辛奈異樣的眼光。他知道,今晚是他們最後的夜晚了,不管他明天的結局如何,只要九尾被帶土抽離出去,玖辛奈這個人柱力就必死無疑,他希望記住和玖辛奈在一起時的這份感覺。
兩人很快就用了其他的方法解決了這份突如其來的衝動,玖辛奈靠在水門懷裏,靜靜地聽著丈夫懷中傳來的心跳聲,慢慢地閉上了眼。
“九尾。”
與此同時,玖辛奈的聲音在精神世界裏響起。
“怎麼了?我還真是有一段時間沒看到雄性人類的肉體了。”九尾不滿地迴應著玖辛奈的呼喚。
“孩子還有多久出生?”
“隨時都可以。”
“那就定在明天下午吧。”
“噢?你確定?”
“是的。”
“哈哈哈,那好,我明天就傳輸給你查克拉,你到時將查克拉往你的生產出口推就可以了,到時孩子自然就會出生。真是期待明天呢。”
“我也很期待呢。”
玖辛奈伏在水門的懷中,微微地笑了。
木葉村內。
火影辦公室裏,現在,日斬正在裡面翻看著水門過去一年的工作結果,藉此打發打發時間,而海野一角早已下班回家了。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日斬應了一聲,推門進來的是他的兒子,猿飛阿斯瑪。
“什麼事?這麼晚還過來?”
“你今夜不回家嗎?”阿斯瑪直接說道。
日斬搖了搖頭,繼續看手裏的檔案。接著,他又抬起了頭,問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
阿斯瑪講門關了上去,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想離開木葉。”
“嗯?你說什麼?”
“我要離開木葉!”阿斯瑪重複了一遍,語氣就像是對方欠了他什麼似的。
“去哪?”
“國都,大名那邊正在選拔守護忍!我要去試試!”阿斯瑪平靜地回答道,彷彿就像是在說他要去親戚家過夜一樣。
“你母親怎麼說?”日斬面色不變,問道。
“她沒有反對,雖然也沒有同意。”
日斬沉思了片刻,緩緩說道:“你去吧,這是你的自由。”
阿斯瑪點了點頭,轉身打算離開,但又像是不急著走一樣,突然又回過身,默默地注視著日斬。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日斬已經低下了頭繼續看檔案。
阿斯瑪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放縱?對大哥卻那麼嚴厲?”
“有嗎?你的錯覺吧,你們都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
“我們都是你的兒子嗎?”阿斯瑪問道。
日斬先是靜止了一下,接著抬起了頭,表情有些威脅的意思,說道:“當然!怎麼?你不是我的兒子嗎?”
空氣有一瞬間是停滯的,倆父子對視了一會,阿斯瑪便主動放棄了,給日斬鞠了個躬便離開了。
阿斯瑪走後,日斬兇巴巴的臉方纔舒展了開來,他揉了揉太陽穴,緊攥著的拳頭正在發抖……
木葉陵園。
一個白髮少年正在一座墓前,用布擦拭著墓碑,他口中碎碎念着一些話,如果不走近的話是很難聽得清的。
那些話,他是講給自己聽的:“過了明天,一切就結束了。”
少年給墓中之人拜祭後,便起身提起身邊的小水桶,走出了陵園,一出來便遇到了從火影辦公樓出來後的阿斯瑪。
“噢?卡卡西?”阿斯瑪先認出了對方。
“是你啊。”卡卡西冷冷地打著招呼。
“你和第四代火影沒有下一步了嗎?”阿斯瑪看了一眼卡卡西手裏的水桶,知道他是來掃墓,便忍不住打聽了起來——他是知道日斬和旗木朔茂的事情的。
“這個與你無關,倒是你,竟然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父親。”卡卡西嘲諷道。
阿斯瑪笑了笑,輕聲地說道:“如果他真的是我父親的話。”
不過卡卡西並沒有聽清他的話,阿斯瑪聳聳肩膀,揮著手就告別了。
宇智波家族內。
止水剛剛從村外回來,這些日子他都在修煉著水門給他的禁術。他拖著疲憊的表情走回了自己的家。
房間不大,他是一個人住的。他進房後迅速就脫掉了衣服,準備直接去洗澡,突然,他發現黑暗的房內有些動靜。
“止水哥哥。”
那是鼬的聲音,止水連忙穿回了衣服,開啟了燈,只見鼬正一個人坐在他房間裡。
“你怎麼進來了?”止水慌忙問道,接著眼神瞟了一下房內的各個角落。
“我沒翻看你的房間,放心吧,止水哥哥。”鼬說道,“還是說,你房間裡有很多秘密不想被人知道?”
“不,只是有些東西不適合你這個年齡的孩子知道而已。”同樣是孩子的止水說道。
“你最近都去哪了?”鼬轉了話題。
“怎麼了?”
“不,我聽父親說最近經常有流浪漢消失,你是去查案了嗎?”
“是的,這是警務部的工作。”
“是嗎?止水哥哥也會關注這些小事啊。”
鼬似乎話中有話一樣,這讓止水聽得不免皺眉,但鼬隨即就打住了,起身說道:“止水哥哥,你永遠是我最敬仰的物件,不管發生了什麼,這一點都不會變的。”
止水看著鼬純真又認真的眼神,欣慰地笑了笑,走了過去,戳戳他的額頭,說道:“謝謝。”
接著鼬踮起了腳跟,在止水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哐”的一聲響,止水往後倒了下去,臉色少見地發白了,如臨大敵似的看著眼前的鼬,張開了嘴,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鼬看著止水,溫柔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剛纔的話是真的噢,你永遠是我最敬仰的物件,止水哥哥!”
止水感覺得出,鼬的這句話裡,故意把某幾個詞語給重讀了。
此刻,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這一天,是鳴人的出生之日。幾個小時後,當陽光鋪滿天空時,一個戴著面具的少年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