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九尾事件前夕(2)
木葉48年,10月1日。
日斬與琵琶湖一早就將水門和玖辛奈請了過去,由於生產時間即將到來,爲了避免九尾暴走,決定讓他們明天搬到村外去,在那裏進行準備,暗部將會設下結界,全程保護他們。
“我明白了,三代大人。不過,卡卡西雖然是暗部的指揮,但是他畢竟才十三歲,玖辛奈生產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他能避一避的……”水門說道,如果可以,他想將止水調過來,只可惜止水目前還不是暗部成員。
“唔,也對……”日斬似乎覺得水門的話在理,便同意了這件事。
“那麼,這段時間,村子就麻煩您了。”水門接著鞠了個躬。讓日斬暫時管理幾天村子,相信火之國大名那邊也不會有異議的。
“老身本來想跟你們一起過去的,不過這幾天有些事情抽不出身子,沒法過去。”一旁的琵琶湖突然說道。
水門眉毛一皺,這老太婆合情合理應該會跟著過去,然後被帶土給殺了纔對,怎麼現在變卦了?他便問道:“是和阿拉希有關嗎?”
琵琶湖沉默了一下,日斬接過了話:“是啊,他生了場大病,現在身子還沒養好,我夫人就留在這邊照顧他了。”
“這樣啊……”水門已經知道阿拉希是被日斬囚禁了起來,接著他故意說道,“阿拉希的妻子呢?據說流產了?身體不要緊吧?”
在場其他三人心知肚明,但誰也沒表現出異樣來,日斬點點頭,說道:“都一樣,玖月她現在也在休養中,恐怕將有一段時間不會出現了……”
“那就請三代大人替我向阿拉希轉達慰問了。”水門禮貌性地回覆道。
隨後,水門便帶著玖辛奈離去了,路上,兩夫妻手攬著手,與往日沒有任何區別,然而作為在場的“第三者”,九尾則一直在玖辛奈的體內賊笑著,一路上不停地誇讚著玖辛奈的演技。
剛回到辦公樓,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樓下,向他們打了聲招呼,水門隨即一抖,緊張了起來,來的人是他的老師——自來也。
這是他穿越過來後,第一次和自來也見面。
去年爲了解救曉組織、扳倒團藏,止水在妙木山將水門投靠團藏的事情告訴給了正好在場的自來也,於是對方主動幫忙,掩護了同樣是他弟子的彌彥、長門和小南三人逃走,使得悲劇不用發生,後來還和半藏一起出現,對眾忍者闢謠。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過去了即將一年,但熱度並沒有因此降低,真相被“闢謠”後,反而引起了吃瓜群眾的關心,不少忍者私底下一直把這件事當成飯後茶餘之時的話題,不過並沒有人敢真正去調查。
不知道這自來也回去之後是否有查過呢?水門的心是忐忑不安的,他對這位老師還不夠真正瞭解。
“自來也老師?你怎麼來了?”玖辛奈面帶笑容地驚呼道。
“玖辛奈,聽說你要生了,所以我纔過來看看的。”自來也打量著玖辛奈的肚子,欣喜地說道。
“老師……上去說吧。”水門說道。
“好好好!”自來也伸過手來親熱地攬下了水門,使勁地揉著他的頭髮,彷彿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樣。水門被他這麼一攬,無意間和玖辛奈拉開了點距離。
“水門啊!當上火影后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呢!工作怎麼樣?”自來也大聲地在水門的耳邊嚷嚷,接著又小聲地說道,“繩樹還在妙木山,目前沒有什麼問題,他很快就會醒了。”
“太好了。”水門用極快的語速輕聲迴應道,接著又大聲地說道,“還好還好!”
“最近一年來,你似乎沒有什麼動靜。”自來也又悄悄問道。
“被盯得緊,時機還沒到。”
“你打算怎麼對付猿飛家族?”
水門沒有立刻回答自來也的這個問題,因為這自來也再怎麼說也是日斬的學生。
自來也似乎明白水門的顧慮,繼續小聲說道:“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要傷害老頭子他們一家就行了。”
自來也凝視著水門,水門能感受到對方傳遞過來的認真,他鄭重地點了點頭,以示迴應。
“你們在聊什麼呢?”玖辛奈注意到了這兩大男人不自然的竊竊私語,疑惑地打聽道。
“不,我們在商量孩子的名字。”水門連忙迴應道,又看向自來也,“對吧,老師?”
自來也一愣,隨即笑道:“哈哈哈!沒錯沒錯!我已經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了!”
“噢?是什麼呢?”水門和玖辛奈同時看向自來也,雖然水門已經知道答案了。
“就叫鳴人吧!是我在吃拉麪的時候想到的名字!”
“鳴人……波風鳴人啊……”
“不,玖辛奈,他不叫波風鳴人。”
“誒?”
這次輪到其他兩人看向水門了,水門笑著說道:“叫漩渦鳴人,跟你姓吧,玖辛奈,漩渦家族總得有人來繼承這個頭銜。”
玖辛奈似乎沒料到水門會這麼說,身子微微顫抖,含著熱淚看向水門,緩緩地挪動腳步,那邊自來也覺得尷尬,便將頭轉了過去。
在自來也轉過頭去的同時,玖辛奈已經撲了上來抱住了水門,雖然她擁抱的時候,眼神是非常複雜的。
很快,自來也和他們再寒暄了一會就走了。到了下午,水門找了個理由支開了海野一角,獨自出了村去。這一角與阿拉希不同,不會隨時緊跟在他身邊,大概是因為他那彆扭的自尊吧。
他一路小跑著,又不停地用瞬身術,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了火之國國都附近,但他不是來找大名的,他今天是來做一件事的。
他走到了附近的山崗,那裏便是一年前國葬的地點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謀算著如何和猿飛日斬合作,引團藏入圈,然而一眨眼就過去了,現在他要搞的人又變成了日斬了。
他找著找著來到了帶土和琳的墳前,這是他們的衣冠冢,水門直接跳過了帶土,簡要地給琳哀悼了一會。
“琳,雖然我和你只認識了短暫的幾天,感情還不深,但畢竟還是掛著師生的名義,你可千萬不要期盼和我見面。”水門默默地念著。
接著,水門又四處找了找,按照之前阿拉希儲存在火影資料室的報告所提供的地理位置,回到了山腳下,來到了一個草叢邊,那裏埋著團藏和阿七的屍體。
水門給他們拍了拍手,閉上了眼,悼念了十幾秒,順便也悼念了一年前被他殺掉的志村家那些警衛。
做好了這些事後,水門抬起頭看了看陰霾的天空,長嘆了口氣,說道:“真遺憾呢,自來也老師,猿飛家的問題早已超出我的計劃了,他們的生死已經不在我的控制內了。”
陽光隱隱約約在雲層中露面,似乎要掙脫出來一樣,水門站立不動,看著天空,不知是為何,他的眼角滑下了一道淚。
距離九尾事件只有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