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第二個女人(2)
阿拉希帶著小六半藏離開了,而青婆則留下來歇息。作為交班,卡卡西和一角被他緊急召喚過來“保護”水門。
阿拉希走後,水門陷入了沉思,他偷偷看向卡卡西,對方也很小心地跟他做眼神交流。
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哪有這麼巧?昨天止水纔去找幫手,昨晚就來了個女刺客,現在又來個山椒魚半藏的女兒,這也太巧了吧?這兩個人到底誰纔是“同伴”?
水門試圖從卡卡西的眼裏找到答案,但很可惜,那隻死魚眼裏也同樣傳來了疑惑。
木葉陵園裏,阿拉希帶著小六半藏小心翼翼地走著,雖然小六半藏是盲人,但出乎意料地卻不需要任何工具的藉助,一路上並沒有遇到阻礙。
“我的眼睛是天生就看不見的,所以從小我就在練習不借助工具地走路了。”小六半藏主動解釋著,並舉起了雙手,說道,“為此我還吃了不少苦了呢。”
阿拉希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嗎”,往她手上一瞥,只見上面可以看到不少細細的傷痕,而且有些還是舊傷。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小六半藏似乎感受到了阿拉希身上傳來的冷漠,試圖和他打好關係。
“天水。”阿拉希告訴了她自己在暗部的代號。
“天水先生嗎……這是姓氏?”
“不,名字。”
“是嗎……”
兩人一來一往,但關係似乎並沒有拉近,接著他們來到了一座墳墓上,阿拉希看了看四周,冷冷清清的,並沒有人,於是他隨手指了指眼前的墓碑,說道:“到了,就是這裏。”
那墓碑上面刻著“加藤斷”的名字,他對這個人有些許印象,小時候曾經見過一面。這墳墓顯然很少有人來拜祭,不少雜草都長上來了。
小六半藏不知真假,伏下身去,撫摸起了那墓碑,眼裏再次淌出淚水,在那裏說道:“小八半藏,是我,姐姐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接著,有一段好長的時間裏,小六半藏一直在那裏哭哭慼慼的,嘴裏唸叨著的都是一些痛惜和自責的話,讓阿拉希聽得好不自在。
偶爾有路人過來掃墓,阿拉希都急忙站到一邊去,絲毫不希望和她扯上關係,等到她眼淚幾乎都流光了的時候,她才站了起來,向阿拉希道謝。
“你放心吧,他是笑著去世的。”阿拉希想起那天阿七的模樣,確實是微笑著的。但他並不知道其中的理由。
唯一知道的,恐怕只有一起死去的團藏了。
“不,這已經不重要了。”小六半藏出奇地回道,並沒有因為阿拉希的話而感到欣慰。這讓阿拉希頗為不解。
小六半藏背過身去,說道:“我弟弟不到五歲就被父親趕走,今年算來也不過只有十二歲,這短暫的人生肯定吃盡了苦頭,就算他是笑著死的,就算他死前可能真的會有一瞬間是感到幸福的,但和他過去那些年比起來,並不能說明什麼,不能說明什麼……”
阿拉希沒有迴應,他看著小六半藏的背影,眼神裡道盡無限的複雜。
“你是要回去嗎?”
“是的,我不能被父親知道我過來了,他會生氣的。”
“你的母親呢?”
“母親……早已經去世了,就在我弟弟被趕走的那一年……”
小六半藏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記憶一樣,阿拉希連忙打住,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天水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阿拉希一怔,似乎是被戳中了心窩一樣,他的眼睛不知為何竟然溼潤了。他迅速抹乾了眼睛,好在對方是個瞎子,沒有發現。
兩人慢慢地走了回去,回到了火影辦公室去,只見水門一夥人正陪著那瞎老太婆閒扯。
“你們回來了啊?那我就下班啦!”海野一角見阿拉希回來,迫不及待就要回家,現在他這位前秘書長爲了不勾起心中的嫉妒心,可是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了。
卡卡西沒有跟著離開,而是留在那裏,靜候他們的安排。阿拉希便囑咐卡卡西將那兩人送回去,並且不要被雨隱村的人給發現了。
“謝謝您的幫忙,火影大人,天水先生。”小六半藏非常有禮貌地和他們鞠了個躬。
“天水?”水門瞄了一眼阿拉希,說,“你說的是誰?我們這裏沒有……”
“卡卡西!不要太晚了!”阿拉希迅速打斷他的話,朝卡卡西吼道。
卡卡西點點頭,正準備送她們離開,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大漢,將他們攔了下來。
“主、主人?”青婆驚慌失色。
出現的正是山椒魚半藏,他不知從哪得到的訊息,怒氣騰騰地闖了進來,用恐怖的眼神凝視著那兩個人。
“父親?”小六半藏也一驚,眯著的雙眼似乎都快睜開了。
半藏?怎麼又是這麼巧?水門連忙招呼道:“半藏殿下!真是湊巧呢!您父女感情真好呢,才一天不見她就過來了……”
“是嗎?哼!”山椒魚半藏不屑地看向小六半藏,如同拷問犯人一樣問道,“你難道不是瞞著老夫,偷偷跑來看那個野種的嗎?”
“我……”
“你不需要解釋!老夫什麼都知道了!”
山椒魚半藏大吼一聲,氣場全開,整個房間瞬間產生了些許震動。
“這裏是火影辦公室,半藏殿下。”水門咻地出現在了半藏的身後,同樣散發出了自己的全部氣場,雙手插在口袋,平靜地瞪著他。房屋的震動愈加厲害了。
“半藏大人!”
“放下武器!”
門口,雨隱村的隨從率先圍了上來,接著,通道裡的木葉暗部又將他們一起圍住。與此同時,阿拉希和卡卡西也擋到了小六半藏的前面。
不過,誰也沒有先出手。
山椒魚半藏往後側過臉,與水門互盯了一會,說道:“波風水門,這是老夫的家事。”
“不,這是我的地盤。”水門回道。
“和老夫作對的話,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遇到了‘黃色閃光’的話,連逃命的機會也未必有。”
“有骨氣。”半藏說完,閉上了眼,收回了那震懾人的威嚴感,又轉過頭去,對他女兒說道,“等回去了,老夫絕對不會放過你!”
接著半藏便結起印,一招瞬身術立刻就消失了,木葉的暗部得到水門的示意,也讓開了一條路,放雨隱村的人離去。
阿拉希和卡卡西同時舒了一口氣,論實力,他們完全不是半藏的對手。水門也暗喊驚險,他看向小六半藏和青婆,只見對方臉都嚇白了。
這兩人還真的是父女?水門越發覺得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