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秘密(1)
志村兼,志村家族警衛長,但實際身份不止於此。
他是團藏的親兒子。
但這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除了團藏——他的父親可能知道這個秘密。因為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就逃離了志村家族了。
“不希望這個孩子出生在這個危險的家族裏,希望他能在健康、陽光、幸福的環境里長大。”他的母親當時是這麼說的。
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裡,在團藏弟弟——即志村慶一的父親——的掩護下,他的母親逃離了家族,甚至離開了木葉,從此音訊全無。
他是個奇怪的人,因為他在母親的腹中足足生活了十三個月才降臨在人世,一生出來就有對父親的記憶,雖然母親什麼都沒有說,但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裝作不知道。
母親在他出生五年後去世了,後來他主動回到了志村家族去,不帶姓氏,只帶了個名字回去。
團藏什麼也沒說,當時只是看了看他的模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點頭。
“今天起,你就跟著姓志村吧。”他至今還記得團藏當時說的這句話。
只有五歲的志村兼當時在心裏哭了,從那之後,他站在那個家裏,時常都在心中對自己說道:“我和他們不一樣。”
人頭落地,志村兼終究還是沒有在健康、陽光、幸福的環境里長大。
斬下他人頭的那名青年男子用冰冷的眼神望了望四周,無所謂地說了一句:“接下來,還剩誰呢?”
“咳咳咳!!!”阿斯瑪咳嗽著,他剛剛在池塘底被嗆了一口水。
“這不是猿飛家的小少爺嗎?你剛剛怎麼躲在池塘底啊?”水門見他那副狼狽樣,故意挖苦道。
阿斯瑪擦了擦嘴上的水跡,瞪了水門一眼,說道:“多管閒事!”
接著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立馬就離開了。
水門遙望天空,從他在國都帶著卡卡西離開,到這裏埋伏殺人,現在應該過去半個鍾了,志村家的警衛幾乎都被他幹掉了,現在只剩根組織的幾個幹部了。
不知道卡卡西那傢伙處理得怎樣了?水門思忖著,正打算離開,忽而發現似乎有什麼人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他。
他立刻望了過去,那是來自旁邊宅子二樓的方向,上面有一個窗子,一個人正站在裡面,透過窗子,用一種死人般的眼神看著他。
猿飛琵琶湖,猿飛日斬的妻子。
身為火影的妻子,竟然沒有跟著日斬去出席國葬這種莊重的儀式,也沒有事先出去避難,真是怪哉!
水門和琵琶湖四目交接,他想起之前來猿飛家開會的時候,琵琶湖對他說的話:
“投靠猿飛家族,就和下地獄一樣。”
他至今也沒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火影夫人,您上面安全嗎?需要我上去保護您嗎?”水門決心問一問。
琵琶湖沒有回話,只是閉上了眼睛,歘地就把窗給關了。
呸!什麼態度!水門在心裏罵了一句,接著搖搖頭就離開了,繼續去狩獵根組織的人。
國葬儀式那邊。
此刻,現場正亂成一鍋粥。團藏操控著食夢貘,不停地對四周進行大破壞,根組織和其他家族的人則互相大打出手。但,就是根組織掌握了再多的秘術,面對幾乎來自全村的敵人的時候,他們也是不堪一擊。不一會兒,團藏身邊就只剩零星幾個實力高強的人還在死撐著了。
“日斬!你站在那裏幹嘛?過來和老夫單挑啊!”團藏在食夢貘上,一邊結印,一邊向發言臺的日斬吼道。
日斬不為所動,從剛剛到現在,他就沒有離開過一步,所謂領袖,就是如此。
相反,火之國的大名則在守衛的掩護下,早就遛了。
“日斬!”團藏再次朝日斬吼道。但日斬還是沒有理睬他。
旁邊,阿拉希早已按捺不住,向他父親問道:“火影大人!我們要不要上場?”
日斬閉上眼,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只拿下團藏即可。”
阿拉希接到指令,如同樂壞了的孩子,瞬間就消失了。
海野一角看在眼裏,什麼都明白,日斬是希望阿拉希在眾人面前立功,畢竟在此之前,阿拉希都是以暗部忍者“天水”的身份行動的,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建功立業了。
阿拉希很快來到了團藏的面前。
“幼齒小兒!你還不配做老夫的對手!”團藏嘶吼道。
“團藏!你公開發動暴亂,現在全村都是你的敵人了,你還不快點投降!”阿拉希也迅速結印著。
“風遁——”
“火遁——”
雙方的攻擊直接撞在了一起,震動席捲周圍,火舌一陣陣地向四周飛舞出去。食夢貘似乎受到了火苗的刺激,嗷的一嗓子,猛地抬起了腳,再次往地上震去,瞬間地動天搖,裂痕一直伸到了發言臺那邊去。
“火影大人!”一角喊道,急忙要日斬退離。
“不要慌!”日斬終於吼了起來,聲音甚至蓋過了食夢貘的喊聲,把一角給震得滿頭大汗,欲動不能,日斬看著地上蔓延而來的裂痕,繼續說道,“有我第三代火影在此!慌什麼?”
裂痕似乎聽懂了日斬的話,竟然在發言臺前方停了下來。
忍者們看著這一奇蹟,士氣大增,攻勢更加猛了。
但世間萬物,都有他的規律,強極必衰,這也是不可更替的。
就在團藏眾人已成籠中物的時候,一股黑氣突然覆蓋住了整個葬禮現場,把所有人全部籠罩住了!
這股黑氣是?團藏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匆忙間從衣服中拿出了一顆丸子吞了下去,根組織的其他人也立刻照做了。
“什麼?”日斬一驚,他這才發現,暗部在山下設的結界不知何時已經被破壞了。
所有人不知原因,宇智波、山中、油女、犬塚等忍者紛紛各出奇招,向四周檢視,似乎要辨認這是誰放出的攻擊一樣。
“日斬,這是!”顧問小春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向臺上的日斬喊道,並迅速捂住了嘴鼻。
日斬打了個激靈,表情有些吃驚,他望向團藏那邊,只見對方正笑著看著他。
那是來自雨隱村的毒氣!
食夢貘發出一聲慘叫,那鐵柱子一般的雙腳彷彿瞬間軟塌了一樣,整個龐然身體向一旁倒了下去,團藏便也跟著跳了下來。
“切!”團藏瞥了下嘴,食夢貘便消失了。
“趁現在!”阿拉希反應了過來,朝著團藏猛衝上去,緊接著團藏猛地衝了上去,誓要抓住這個機會將團藏親手擒住。
然而事與願違。他永遠想不到,食夢貘剛剛做的事情就是他等會要做的——他在團藏面前撲了個狗吃屎。
他感覺全身軟綿無力,五臟六腑就像被人抓起來攪拌一樣,他的汗水止不出地往外流淌,他的呼吸變得相當無比困難,動也很難再動了。
緊接著,第二個人倒下了,第三個,第四個……
除了根組織的人,全部都倒了下去,包括猿飛日斬在內。
“哈哈哈哈!”團藏放聲大笑,朝著日斬大聲吼道,“是老夫贏了!是老夫贏了!”
他的身邊,根組織的地工向周圍望去,只見毒氣慢慢消失,準確地來講,是朝某個方向散去。
在黑氣散去的那個方向,有個身影搖搖墜墜地出現了,那蒼白的面孔,瘦弱的身軀,捂著腹部的傷口,一晃晃地朝他們走來。
那是失蹤多日的阿七,終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木葉村內。
警鐘聲突然響起。
既不是來自外敵入侵的警鐘,也不是來自猿飛家族內部的警鐘,是從一個偏僻的角落那邊傳過來的。那是代表著火災的警鐘。
火影巖壁上,日向兄弟看著村子某個偏僻的角落裏,突如其來地冒出了濃濃煙霧,不禁皺了皺眉頭。
日足自言自語了一聲:
“那邊,也起風了嗎?”
風變得更大了,火也跟著吹得更猛了。
在那個大家族的宅院裏,不知為何,四面八方毫無徵兆地燒了起來,族裏的人們慌忙開始救火。然而不管怎麼救,這火就是燒個不停。
更奇怪的是,當他們剛剛滅完一處火,正準備跑到另一處救火時,原本滅了的火又重新燒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婦人從房裏出來,看著隔壁院子的火光,慌張地問道。
“美琴夫人,我們趕緊出去吧,家裏不知怎的,突然發生了好幾處大火,滅火的人手都不夠!”一個妹子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
“什麼?”宇智波美琴一驚,他丈夫富嶽現在正在國都,其他族人還埋伏在猿飛家族附近,這個時候家中人手肯定不夠了。
可是好端端地怎麼起火了?莫非是有人放火?
美琴急忙四處望去,大聲喊道:“鼬呢?鼬!”
喊了好幾聲後,一個小孩子才慢悠悠地出現,說道:“母親,您找我?”
“快,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起火了!”
“母親,不用擔心。”
“鼬?”
“火燒不到我們這間房的。”
“什麼?”
鼬沒有解釋,只是微微一笑,轉身就回房了。留下一臉疑惑又慌張的美琴,在房門外站著。
鼬走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房內,趴在二樓的窗上,漠然地看著外面的大火,以及在火光中偶爾一閃而過的人影。
那是他親愛的止水哥哥,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在別人滅火離開之後,瞬身跑來放火。
“火燒不到我們這邊的,對吧,止水哥哥。”鼬自言自語,雙眼已是二勾玉的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