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止水的房門響起短促的聲音。

    “誰？”止水靠在門邊，小心地問道。

    “是我。”門外的人輕聲回道，“鼬。”

    止水舒了口氣，收回了已經拿起的武器，開啟了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10歲的鼬。

    “怎麼了？”鼬注意到了止水的表情有些輕微的不對勁。

    “沒事。”止水迅速調整好狀態，現在是十點四十分，就在五分鐘前，波風水門剛剛從這裏離開，如果水門晚走一會的話，估計就會和鼬撞個正著了。

    鼬進房後，停了一下，眼珠子迅速地轉了轉，鼻子微微動了起來。

    止水站在鼬背後，看他的反應後，這纔想起，穢土轉生出來的人身上會帶有一股發黴的臭味。水門來了後，他就一直呆在房裏，不自覺地習慣了。但是，對從外面剛進來的鼬而言，應該會立刻發現的。

    “怎麼了？”止水強裝鎮定。

    “不，沒事。”鼬見止水似乎沒打算告訴他，於是也就不戳破了。

    “鼬，今晚有什麼事嗎？是否有進展了？”

    “不……”鼬失落地低下頭，不敢正視止水，說道，“還沒，抱歉……父親平日裏都在家，一直抓著我訓練，而且佐助經常跟著我……”

    “這樣啊……”止水無奈，但也沒辦法，這種事情本身就急不了，何況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富嶽是否藏著關於他父親宇智波鏡的秘密。

    聽到止水的表態後，鼬顯得更失落了，一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靜靜地站著。

    “沒關係的，鼬，不用急的，安全第一，要是引起你父親的懷疑，讓你受到責罰的話，那就不好了。”止水雙手按在了鼬的雙肩上，反倒安慰起了他。

    “下次……”鼬低聲說道。

    “什麼？”

    “下次，我一定會找到的！”鼬抬起頭，堅定地說道。

    “鼬，你不用……”

    “然後！”鼬搶話，“然後！止水！我、我希望……”

    止水看著鼬努力的樣子，等著他把話說完，然而鼬就是吐不出接下來的話。

    “我希望……”鼬憋紅了臉。

    “哈哈！”止水不免笑了起來，“鼬，你真有意思！”

    “止水！”鼬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

    “抱歉，抱歉！”止水難得露出了開朗的笑容，“你的樣子太好笑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鼬呆呆地看著止水的笑容，半張著嘴。

    “鼬？”

    “不……沒事了，已經足夠了。”鼬也露出了笑容，“止水，終於看到你笑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呢。”

    “第……一次……”止水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尷尬地望向了別處。

    兩人正想著如何化解這奇怪的氣氛時，一股微妙的空氣突然掃過了這狹小的房間。

    雖然只有很短的一秒，但這足以引起這兩位高手的警惕了。

    “止水。”鼬望向窗外。

    “啊。”止水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剛纔應該是有人在用忍術感知我們了，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你？”

    “不，我很自然地告訴父親我來你這裏了，父親應該早就習慣了。”鼬接著說道，“止水，這會不會是專門監視你的？就像上次卡卡西派了忍犬監視你一樣。”

    “還不清楚，我這裏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種事了。你還是回去吧，鼬，小心一點。”

    “嗯，你也一樣，止水。”

    鼬接著便迅速離開止水家裏了，但他沒有回自己的家去，而是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走，全程一直都在注意著身後。

    此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路邊的店鋪基本已經關閉，行人零星，只有路燈一路陪伴著。

    走到暗處的時候，鼬停下了腳步，嘴角一抽，對著空氣說道：

    “你這跟蹤的技術也爛了點了吧，後方的朋友？”

    “因為你出來以後一直都在繞彎子啊，所以我就知道你已經發現我了，那我還何必躲躲藏藏呢？”後方的跟蹤者大搖大擺地正站在鼬的身後，一點隱藏的意思都沒有。

    “你是什麼人？”

    “問路的。”

    “問什麼路？”

    “通往地獄的路。”

    “是嗎？”鼬一閃，咻地一下出現在了跟蹤者的後面，說道，“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這是替你問的。”水門笑著用手接下了鼬的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