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生孩子？”莫娘一愣，頭髮似乎也翹起來了。

    “你們不是給錢就行嗎？”水門將麻袋放下，說道。

    “火影大人，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為什麼要開玩笑？”

    “可是……你等等……我捋一捋……”莫娘有點慌，捏著太陽穴，試圖冷靜下來。

    “你們不是隻要給錢，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嗎？”水門見莫娘陷入苦惱，於是正經地問道。

    “不不不……話是這麼說……”莫娘急忙揮揮手，“可是突然跑來要我和你生孩子也太奇怪了吧？何況你這身體……”

    “我現在是穢土轉生之身，體力和查克拉都可以隨時恢復，不會有問題的。”

    “可我有問題啊！”莫娘焦急得說道，“前兩天我纔剛剛給你可以用來遮掩咒印的假人皮，你是對那個不滿意，所以要報復我們嗎？”

    “沒這回事，那件東西效果很好，目前還沒穿幫。”水門說道，他就是用莫娘給的假皮，讓日向日差掩蓋住了額頭上的恥辱。

    “那……”

    “今天來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沒時間了，再拖下去，八年後孩子會顯得比較矮小的，我們快開始吧，結束後就結賬。”水門一邊站起身，一邊脫衣服，“對了，孩子必須是男的，爲了防止你生出女孩，我想還得讓其他人也過來幫忙。”

    “第四代火影大人。”莫娘低下了頭。

    “怎麼了？”水門都快脫完了。

    莫娘一言不發，站起了身，低著頭走向了水門。

    “要開始……”

    “啪！”

    水門話還沒說完，已經捱了莫娘重重的一巴掌了，他瞬間停下了所有動作，就連九尾也呆住了。

    “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生育工具？適可而止吧！”莫娘喊道，“再脫下去我就把你那條玩意給割了！”

    莫娘一邊說著，眼裏還有些淚光在閃動，但那是生氣過度產生的。

    “當初，我們收了你們的錢，讓玖月嫁入了猿飛家，她還懷了猿飛家大兒子的孩子……”莫娘轉過了身子，說道，“但那完全是在意料之外，我直到玖月死了，才知道她肚子裡已經有孩子了，我們事先並沒有這個計劃。”

    水門輕輕移動了下眼珠子，看向了莫孃的背影。

    “知道嗎？就算是我們這一類的人，也不會爲了錢隨隨便便懷孕的。玖月當初也一定是因為對猿飛產生愛情，纔會選擇懷孕的。”

    “原來如此……”水門說道，俯身穿回了褲子，說道，“是我曲解你們了，抱歉。”

    九尾在精神世界裏發出了響亮的嘲笑聲。

    “但是，我還是要你們幫我。”水門直言。

    “你這傢伙……”莫娘皺著眉毛轉過頭。

    “不，不是要你們生，我是要你們幫我找孩子。”

    “孩子？”

    “是的，三四歲左右，性格活潑好動，並且是個孤兒。”

    “你找孤兒幹嘛？”莫娘不解地問道。

    接著，水門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莫娘，並且還將麻袋裏的屍體翻出來給她看。

    “不可思議。”莫娘不停地搖著頭，“我在這裏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

    “是嗎？不過是替換一個人而已，你很少見嗎？”水門反問。

    “我說的不是這個。”莫娘瞥了眼地上的屍體，說道，“我指的是，你居然親手殺了他。”

    “他本就不該生下來。”

    “即便如此，可他已經生下來了，是一條生命來的，你不應該這麼草草決定他的未來，何況你的的確確是他的父親。”

    “你們蜂巢原來還會同情別人？”

    “火影，你不要誤會我們了，我們雖然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但傷人性命的事情我們從來不做。”莫娘嚴正地說道，“因為我們本身就是孤兒出身。”

    水門沒有迴應，蜂巢確實不接殺人的活。

    “這樁買賣，你們到底接不接？”

    莫娘想了想，最後還是同意了。

    “很好，時間不多，你儘快幫我找吧。”

    “不過，我有個條件，你的兒子——我說的是真正的那個，必須由我們來埋葬。”莫娘嘟著嘴，指了指鳴人。

    “隨你。”水門冷冷地說道。

    “那就好。”莫娘走到鳴人身旁，將麻袋輕輕地蓋了上去。

    “什麼時候能找到？”水門繼續問。

    “第四代火影，你很走運。”莫娘轉過身子，說道，“前兩天我們正好接收了一個孤兒，還是個男孩子，今年正好四歲。”

    “噢？”

    “而且他還是木葉出生的。”

    “這麼巧？”

    “更巧的還在後頭。”莫娘神秘地說道，“他是四年前的十月十日晚上出生的。”

    “四年前……十月十日？”水門瞪大了眼，那一天不也是鳴人出生的日期嗎？

    “如何？很巧吧？九尾事件造成了很多成年人的死亡，所以他也成爲了孤兒，就和鳴人一樣。”莫娘話裏帶刺。

    “那他怎麼跑來你們這裏了？木葉應該有專門的機構收留這種孩子的。”水門說道，“而且搞不好……他還認識鳴人。”

    “他是一時貪玩跑出來的，結果迷路了，至於是否認識鳴人也不好說，不過我們蜂巢有一種藥能讓他忘記過去，重新來過，只要悉心栽培就行了。”

    “那就好，他叫什麼名字，在哪呢？”

    “他叫空，我讓毒歐帶他過來吧。”

    接著，莫娘張開了嘴巴，只見一隻蜜蜂飛了出來，莫娘和它說了幾句不知哪裏的語言後，那蜜蜂便飛出了房門。

    “還有，今天的事情不要讓自來也老師知道。”水門提醒道。

    “怎麼？不希望讓他知道你有多狠毒嗎？”

    “你不覺得有些事情不要知道，會少掉不少煩惱嗎？自來也老師的內心，可沒你想象中那麼無憂無慮。”

    “真是虛偽的理由呢。”莫娘白了一眼水門，說道，“第四代火影，你真的是變了呢，當初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你雖然正盤算著對付猿飛家，可還不至於一點人性都沒有。”

    “人性？那是活著的人才有吧？我已經死了。”水門攤攤手，說道，“而且，你也變了，不是嗎？你現在對我都不使用敬稱了。”

    “我的禮儀也是對活著的人使用的，這對我來說也是一門交易。”莫娘頂了回去。

    “也許你可以拓展下業務……”

    “不必了，我只做活人買賣。”莫娘再次迅速頂回去。

    九尾見水門頭次說話搶不過別人，當即就在精神世界裏笑了起來。

    水門不失禮貌地笑了笑，不再和莫娘鬥嘴。但莫孃的話始終在他心頭散不開去。

    我變了嗎？水門也不禁在心裏問道，他想起了猿飛日斬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同樣是穿越過來的人，結果，他們似乎都幹了同樣的事情呢。

    不……水門又搖搖頭，日斬囚禁猿飛佐助是爲了利益，而他殺死鳴人，只不過是爲了“修正”而已。

    是的，修正。就和岸本的時間倒流一樣，他們做的事情從目的上來講都是一樣的。

    水門在內心說服著自己，這時，門被拉開了，一個女性牽著一個灰白頭髮的小孩走了進來。

    “毒歐，你來了啊。”莫娘主動說道。

    “是的，首領，空我帶過來了。”毒歐回道，接著瞪了水門一眼。

    “啊！”水門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叫“毒歐”的女人，就是當日參與誘惑猿飛阿拉希的五個女人中的第一個——假裝要刺殺水門、後來在暗部審問時被水門給扒光了的那名刺客！

    至於這個叫空的小孩……怎麼好像在哪聽過這名呢？水門盯著空的臉，不停地在腦裡檢索著這個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