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日足與日差(1)
“日足大人。”
“說。”
夜晚,日足停下襬弄著盆栽的雙手,看向了眼前的一名部下,問道。
“有新發現。”
“醫療部那邊嗎……發現誰了?”
“是……”
“嗯?”
日足見部下欲言又止,便看了看周邊,並沒其他人,於是再問道:“怎麼?是高層的人嗎?”
那名部下趕緊點頭,但又立馬搖了搖頭。
“到底什麼意思?”日足口氣有點不滿地問道。
“我看到了第四代火影大人出現了!”那名部下額頭流著汗答道,“但我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第四代……沒死嗎……”日足掰下了盆栽上的一條樹枝,茫茫的眼神中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日足大人,這件事……”
“先別說出去,也不要和下一個輪班的家族說。最近醫療部的暈迷事件基本已經停了,他現在的出現,與這件事之間是否有聯繫,還有待考察……”日足將樹枝丟掉,轉身走進房,“你回去繼續監視就行了。”
“是!”
日向日足關上了房門,閉上了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日足?”一個女性在房裏問道。
“不,沒事的。”日足說道,接著看了看妻子微微凸起的腹部,“你的身體不要緊吧?”
“現在才三個月而已,沒事的。”日足的妻子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是他們的第二胎,日向雛田的出生讓日足頗為頭疼。日向家擅長體術,對他們宗家來說,要將女兒培養成獨當一面的接班人,難度要比培養男孩子大得多。
“但願這是個兒子。”日足輕輕說道,不敢讓他的妻子聽到這句話,因為對他妻子而言,兒子與女兒都一樣。
日向家族裏,有一道圍牆將整個古老的家族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世界。這兩個世界中間有一道門,大部分時候它是關閉著的,而牆的兩邊也都有日向族人在守著,並非所有人都能隨意透過這門。
宗家位於東邊,分家位於西邊,宗家的人可以自由進入那道門前往分家去,而分家則必須說明來意,並提交申請,得到宗家允許之後才能進入。
這便是宗家和分家的差距。即使是日向族長的弟弟日差也不為例。
日差有時會站在牆之前,用白眼看著對面的世界,但是他並不太敢將白眼能觸及到的範疇直接伸到他哥哥日足活動的空間去,因為日足會第一時間發現的。而日足只要發現不對勁,那麼刻在日差額頭上的那個印記,便會立刻成為他的緊箍咒,
“父親!”
一個幼稚的小孩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拉扯著日差的和服。日差低下頭,看著這個額頭上纏著白布的孩子,露出溫柔的眼神。
“對不起呢,寧次,父親沒能阻止你被刻上咒印。”日差抱起寧次,安慰道。
“父親,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呢?”寧次捂著頭上的白布,那個咒印是他在三歲的時候被刻上的,現在已經過去兩年了。
但這兩年裏,他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雖然剛剛刻上去的時候腦子確實疼得厲害。
“這個啊……是一條生命噢!”日差抱著寧次,返身走回家去,說道,“你要善待他噢,他會一直陪你的。”
寧次似懂非懂地摸著額頭,而他的父親則雙眉緊皺,似乎在苦惱著什麼。
此時,在離日向家十幾條街外的木葉忍者學校裡,水門剛剛見到了自己的兒子。白天裡,他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待在託兒所裡,到了夜晚,這個託兒所的孩子都被家長接走了,只剩鳴人一人。
一如岸本設定的一樣,雖然只有三歲,但小鳴人卻異常的活潑,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都到了夜晚了還不知道休息,可想而知白天是多麼的鬧騰了。
水門避開了教師們的注意,只是偷偷地瞧了幾眼鳴人,確定這熊孩子沒什麼問題後這才離開了。
這期間,水門腹中的九尾全程一直不停地小聲笑著,引得水門十分在意。
“沒什麼,遇到了我的另一半,產生了共鳴而已。”九尾說道。
的確,鳴人身上也有另一半九尾,這兩隻九尾本為一體,會隔空對話也不奇怪。但水門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什麼。
“水門,接著你要去幹嘛?你這趟回來不是爲了看孩子吧?”九尾看著水門往村門瞬身而去,便好奇地問道。
“要你管?你從了我我就告訴你。”水門趁機說道。
“呸!妄想!”九尾厭惡地閉上了眼,不再說話了。
水門一路出了村,在附近的一條小路上召喚出了一隻蛤蟆,讓他幫忙去給某人傳話,接著便潛伏在那裏等著。時間慢慢過去,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裡,他始終沒能等到他要等的那個人。
“那個傢伙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吧?”水門站在樹上,自言自語地說著,並不停地往木葉村的方向望去。
就在他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一個人影漸漸出現了,那人留著長髮,眼睛蒼白,穿著一身和服,顯然是日向家族的人。
“終於來了啊,日向日差!”水門正準備跳下,忽然聽到了九尾的笑聲,便狐疑著再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那個日差的額頭上是空白著的!
那不是日差,而是日足!
水門剎住了腳,幾片葉子緩緩飄了下去,落到了日足的腳下。
“好久不見了,這裏風景不錯。”日足低頭看著葉子,頭也不抬地說道。
沒把弟弟引來,反把哥哥引出來了啊!水門知道自己在醫療部現身過的事情肯定被日足知道了,對方現在就是來找他的!於是他隱身於樹上,只有聲音傳了下來:
“日足部長出來踏青嗎?”
“再過些日子就是秋天了,我來看看夏日的最後風光。”
“那麼您都看到了些什麼呢?”
“我什麼都不想看見,但總是會不經意間看到什麼。”日足撿起了樹葉,彷彿是在跟樹葉對話一樣,“不知您又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大家的命運,日足部長想知道您的未來嗎?”
“不,命運是逃不了的,就算提前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日足搖搖頭,說道,“您不打算回家嗎?”
“我已經無家可回了。”水門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