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戰端再起
南門戰況暫告一個段落,陳乾估計,這邊對方不可能組織起像樣的攻勢,他留下王小安防守西門,帶著張魯,帶著火器,趕緊馳援柳長君。
陳乾一到西門,這邊是董文柄帶領的軍隊攻城,陳乾如法炮製,做起分化瓦解工作,同時,加大火力,打擊攻城部隊。這兩廂夾攻,董文柄的軍隊也跑得個七七八八,這輪攻勢,總算被瓦解了!
陳乾有些遺憾的是,這次對元軍的打擊還不是很大,如果不大量殺傷元軍,就無法動搖他們的統治根基。
這幾天一直提心吊膽的,今天自己一方的兵力也幾乎用到了極致。好在終於打贏了。這場大勝,一時半會,對方不可能組織起大規模的進攻,總算可以修整幾天了!
這幾天,犒勞了將士,讓部隊輪休,軍隊的情緒更加高漲。明州市民支援軍隊的熱情也更高了。這次大勝,最開心的莫過於明州知府蒲師文了,這不,今天晚上,他在府衙擺下家宴,宴請了柳長君、陳乾、陳幸媛、王小安等人。
蒲師文端起酒杯,站起來:“說實話,家父讓我到明州,我一直提醒吊膽。既怕奪不下明州,又怕守不住明州。是你們讓我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到了肚子裡了!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大夥不介意的話,我就稱大家兄弟,來,兄弟,幹了!”
柳長君一口乾了:“好酒!”
陳乾也幹了,坐下後,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口菜,送到自己嘴裏:“這哪裏來的廚師?好手藝呀!”
蒲師文哈哈笑了:“好吃?好吃就多吃點。這是我從泉州帶過來的,不是我窮講究,實在是我這張嘴太挑剔了!”
“老兄,你這是有條件啊,我想講究,也沒辦法講究啊!”陳乾笑道。
“我年長一些,我冒昧叫你一聲老弟,我一直認為,你就是人中龍鳳,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蒲師文對著陳幸媛豎起大拇指,“弟妹呀,你好眼力!你能看出這位兄弟的不凡來,了不起!”
陳幸媛羞澀的低下頭:“大哥,你們說話就說話,可別扯上我!”
陳乾想到,萬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希望有一個人,幫助照顧一下陳幸媛,於是端起酒杯,拉著陳幸媛一起:“來,我們兄妹兩個,敬蒲大哥一杯,感謝蒲大哥看得起在下!這次守城,蒲大哥在後方給了我們很大的支援,將來我們也有很多事,還需蒲大哥提攜照顧!”
蒲師文一手拉起柳長君,另一隻手拉起王小安:“我們來,一起來,大家都是兄弟,現在同心協力,有難同當;將來不論是誰發達了,都互相幫助!乾杯!”
大家正喝到興頭上,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這裏好熱鬧啊!”
“啊,阪田先生,您來的正好!來來,請坐!”蒲師文連忙迎上去,“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倭人番長阪田先生,我正準備奏明皇上,讓他署理明州市舶司提舉。”
“啊,阪田先生,您好!”陳乾也迎上前。
蒲師文介紹說:“這位是武德郎方簡一方大人,這位是都虞侯柳遐齡柳大人,這位是王指揮使,這位是陳小姐。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這次我們來明州,多虧您幫忙!”
阪田回答道:“各位,請多關照。我們也是互相幫助,元兵對我們大家都是威脅。我也請示了幕府將軍,請求派兵保護我們在明州的利益。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
陳乾拉著阪田的手,感動地說:“謝謝,謝謝!”
“來,我帶來了我家鄉鎌倉的清酒,大家嚐嚐!”
經過了十幾天的修整,伯顏又一次發動攻擊。這次是集中兵力,猛攻西門。元兵一如既往採取的笨辦法,先在城牆外面搭建兩座高臺,居高臨下,用弓箭和拋石機對城牆上大宋士兵進行攻擊,掩護士兵土工作業,填平護城河,築起一條道路,想直通城牆頂端。這個辦法是笨,但是很有效,對明州的防守威脅頗大。
這幾天北風頗大,毒氣彈威脅不大,只好用火炮發射蒺藜火球和霹靂炮,壓制對方高臺的弓箭和拋石機的火力,由於他們用厚木板做了遮擋,炮彈的爆炸威力沒辦法炸開厚木板,只有拋射到木板後面纔有作用,如果落點不準確,就對他們威脅就不大。
下面運送土石計程車兵,他們也是在前面用一塊厚木板遮擋,填出一段路,再向前移動,雖然也給對方大量傷亡,但是,他們仍然不顧傷亡,繼續推進。
這樣的辦法,陳乾頗為頭疼。由於頭頂有來自高臺上的弓箭和拋石機的威脅,自己這一方,這幾天的傷亡明顯增加。
蒲師文到城樓上看了幾次,回去後,組織市民做了一個木架,上面也裝上厚木板,架在城牆上,果然,本方的傷亡少多了,大家在城樓上防守更加安心了。
陳乾和柳長君都集中到了西門,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每天不斷的大量殺傷敵人,減少對方的有生力量,阻止對方直通城牆的道路的修建。萬一這條道路修通,陳乾他們的憑城據守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道路在雙方的爭奪中,緩緩向前延伸著,每一寸向前伸展,都會付出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的代價,尤其是越靠近城牆,傷亡越大。因為,手擲的震天雷可以越過木門擋,沿著道路滾動,炸死無數運送土石計程車兵。木門擋後面的元軍士兵,也拿起弓箭,近距離射擊城樓上防禦的南宋士兵,雙方的傷亡都不少,戰鬥漸漸白熱化了!
柳長君看著陳乾,那意思是我們怎麼辦?
陳乾說:“萬一守不住,我們只能退到城裏打巷戰了!可是,如果這樣,百姓就遭殃了,明州城也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