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皖笙搖搖頭，眼中盡是一片笑意：“無論如何，我還是特別的感謝你，你為我織了一場最美好的夢。”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一切的？”南嶼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的慌忙。

    莫皖笙斂了斂眉毛：“從見到你的第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的南嶼，剛開始，我想看看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後來，便真的貪戀在這場夢中，不願意再醒過來了。”

    “南嶼”眼中的溫暖瞬間陰沉起來：“我便是你的夢魘，如果你原因，我還會成為你心中最渴望的那個南嶼。”

    “即使這場幻境是那般的真實，但終究還是假的，不是嗎？”莫皖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以她的修為，走出這樣的一場幻境，本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她的心魔就明晃晃的在她的眼前，不肯離去，這段時間，她是真的險些留在這場幻境之中，再也不願意出去了。

    “南嶼”邪笑道：“明明一切都是你想要的模樣，我甚至將藍霜都復活了，你心中所有渴望的東西，我全部都將他們還原，你又為什麼，偏偏要離開呢？”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莫皖笙的笑容極苦：“也許是再完美至極的幻境終究比不過破碎糟糕的現實吧！至少，在現實之中，我是絕對清醒的，就連痛，都是那麼的清晰至極。”

    “南嶼”不甘心的開口：“就算是在你所謂的現實之中，你得心上人根本就不愛你，就算是現實滿腹狼藉，你也要堅持的出去是嗎？”

    他不甘心，他這些日子所有的心血都付之東流，他明明已經成功了，他明明已經把莫皖笙控制在這場幻境之中了，他不相信，他會失敗。

    “或許是吧！”莫皖笙微微點頭：“至少，此刻的玖兮還需要我，至少，我答應殿下的承諾還沒有實現。”

    “你就爲了一個情敵甘願放棄你想要的一切，真的值得嗎？要知道，你回到那個痛苦，充滿汙垢，噁心至極的現實之中之後，就等於回到了煉獄一般，覆水難收，卻又不得不咬牙堅持。”“南嶼”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捅到了莫皖笙的心中。

    莫皖笙的神情之中，有那麼一瞬，的確出現了一絲的恍惚。

    “南嶼”看到了這一幕，連忙繼續道：“你放心，只要你沒有出去，一切便還來得及，你先要的一切都會在這裏實現，你的實體也不會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對於外界的人來說，你只是陷入了無盡的沉睡之中。”

    莫皖笙在掙扎之中逃脫，又在沉淪之中離別：“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清醒的人，此次我自願沉淪在這場夢中，已經是我對自己最大的放肆，所有，我不能那麼自私，我要出去，出去完成我應該做的事情。”

    “南嶼”雙眼銳利，字字珠璣，幾乎是到了吶喊的地步：“外面人的生死與你何干？這世間的榮辱又與你何干？你是仙，但不是聖人，你只要無所顧忌的尋找你的快樂便是你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