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殺手
晚裳初假裝想了良久,後又沉吟了一會兒,最後笑道:“奴家方纔既然是玩笑話,便沒有什麼想從先生身上所求的東西。”
冷子闌將她這一系列的動作全然當做一場戲劇,而她故作的這一場戲卻是別有用心,他的眉間蕩起一興趣,他倒是好奇這位美嬌娘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目的,纔會這般肆無忌憚的戲弄於他。
最後,冷子闌也只能嘆道:“晚姑娘還真是一個奇女子,不禁舞姿風韻美妙,就連這戲也唱得天衣無縫。”
晚裳初自然能聽出來他詞句之中所說的意思,她卻是安然一笑:“如此,那奴家便謝過先生的稱讚了。”
此番話,便連一絲謙虛也無。
冷子闌面色稍霽,將扇子一甩而開:“今日得知姑娘之曼妙,往後若是嚐嚐與姑娘把酒相談,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先生所請,便是奴家之榮幸,來日只是願意奉陪,那此時,奴家便恭送先生了。”晚裳初微微頷首。
“向滬,我們走吧!”冷子闌看向向滬,微微示意,便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踱步而去。
而此時的晚裳初望著他離去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份詭異的色彩。
冷滄派夜色已濃
夜色之中的月牙高高的掛在天空之後,孤寂又悽悲,白色的光芒經過在月色之中的沉澱,緩緩的向下飄散而去,映照在一片小荷塘的水面之上。
“先生,這裏並不安全,屬下勸你早些回去休息。”向滬的聲音緩緩的響起,其中的著急之意不難顯現出來。
冷子闌的眼底卻添了一份興趣,他笑著道:“他可是又來了?”
向滬恭敬的回道:“是的,他的氣息離這裏已經不遠了,先生,我們這回需不需要將那個殺手合力絞殺,以免對先生造成傷害。”
冷子闌搖搖頭:“不必,三年了,他竟然還是沒有放棄刺殺我,我對他的興趣是越來越濃厚了,將所有的人調走,不用為難於他,只要有你在,他便傷不了我。”
“可是如此,終究不是個辦法,若是哪天真讓那殺手得手了,對先生您造成傷害可怎麼辦啊?”向滬的眼中帶著擔憂。
但此時冷子闌眼底卻是一片笑意。
三年了,那殺手屢次刺殺於他,即使被他的人傷害了數次也未曾得手,但他卻屢戰屢敗,又履敗履戰,原先冷子闌對那殺手還帶些警惕之意,如今對他卻只要好奇與興趣了。
他倒是越來越好奇,倒是怎麼一個人會如此堅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就爲了有一天殺了他。冷子闌心中細想,雖然他的確不是一個什麼來良善之輩,但也並非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更沒有做出過什麼殺人害命的事情,那殺手不應該是報仇的纔是。
每當這個謎題充斥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得到解答的時候,他心中的興趣便又多了一分,他倒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為何?
冥想之際,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似是奔月而來,腳尖輕點水塘之上的水,手中持著一把短刃,朝著冷子闌的方向奪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