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南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那方纔某人的臉，怎麼這麼紅啊？而且，你好像剛纔一直在偷偷遙望著我們啊！”

    “我哪有？”玖兮面上一慌，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實，引開話題：“我不過是看你和皖仙子郎才女貌，尤其是皖仙子的傾國美貌，故而感覺賞心悅目，忍不住瞄了幾眼罷了！”

    “郎才女貌？那我是不是可要理解為小兮在誇讚我郎才？”南嶼笑得更甚。

    玖兮瞬間翻了個白眼，平常一臉冰涼的南嶼怎麼如此的油嘴滑舌，就像那個討厭的楚暮一樣，口無遮攔，看來他平常的那副正經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你還可以再自戀一點嗎？”

    “若是你喜歡，我應該還可以。”南嶼還真的故意思考了許久，纔開口。

    “無恥。”玖兮挑眉：“看來我方纔說錯了，你與皖仙子並不相配，人家是明玉，你便是土磚，還是一塊沾染灰塵的磚石。”

    “自古女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即為土磚，你恐怕也只能將就了。”南嶼雙手環臂，顯然一副死磕到底的趨勢。

    “誰要嫁給你，還是殿下以為，這世間所有的女子想要嫁給你不可。”玖兮眼間一片蔑視，大聲反駁。

    南嶼方纔還笑意妍妍的臉瞬間暗了下去：“我說過，不喜歡你喚我殿下。”

    玖兮心中暗誹，這南嶼還真是陰沉不定，難道這天上的神仙都這般，說變臉便變臉嗎？

    “這世上的人大多都喜歡別人喚自己尊稱，你倒好，就喜歡別人叫你的名字，還真是個癖好。”玖兮口中碎碎念道。

    “不。”南嶼的眸子卻轉變的如此毅然堅定，其中彷彿夾雜了無限的情感：“我只是願你喚我的名字罷了！”

    玖兮心中瞬間一顫，她也收斂起方纔的模樣，同樣認真的望向南嶼：“你喜歡我嗎？”

    南嶼幾乎沒有思慮的回答：“喜歡，很喜歡。”

    若是不喜歡，他又怎麼會在聽到她離去的那一刻之間險些瘋魔；若是不喜歡，明明是天界殿下的他又怎麼會在這沒有她的這些年來，一身黑袍加身，活出了鬼魅的模樣；若是不喜歡，他又怎麼會幾乎放棄了天界的職責，毅然來到人間，瘋狂的尋找她百年的時間。

    玖兮隱下了眸子，但下一刻之間卻揚起了頭，目光深沉而認真，一字一句：“你曾告訴我，你喜歡一個叫做何璃汐的姑娘，如今你又說你喜歡我，你讓我如何信你？或者說，你不過是將我當做了她，是不是？”

    這句話卻讓南嶼幾乎啞口無言，他該怎麼向她訴說，何璃汐就是她，她就是何璃汐啊！

    可這些話他卻是不敢說出口，他不敢讓她回憶起前世的記憶，因為他怕她離開他。

    最後，他只能深深的望著玖兮的眸子：“小兮，你信我，我對你情感，絕無虛假，你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你。”

    “如何信你？”

    “時間可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