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晨徹底的驚呆了，她不敢相信這一幕的發生，對手確實沒躲，而自己也確信剛纔那一瞬間是“真實”發生的。

    洪晨猛然轉身回頭，對手仍然站在那裏，似乎根本沒有動過。

    這不是夢！

    少年才慢慢轉身回頭，看著驚慌的洪晨微微一笑道：“看吧，你確實殺不死我，如果武重樓動手，也許還有點可能性，至於你嘛，小姑娘，武重樓沒教你做人要謙虛的道理嗎？”

    洪晨再也沒有動手，因為毫無意義，對方如果要動手，也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洪晨搞不懂對方的意圖，這個陌生人太神秘了，剛纔那一下不管是障眼法還是什麼躲避法門，都不是她可以想象的手段。這個人仍然站在那裏，完全忽視了她的力量。對方不是什麼幽靈，是差距太大。

    “你多大？憑什麼叫我小姑娘？”

    “我嗎？記不清了，估計五百多歲吧。”

    “撒謊！”

    “還是不信？”

    “當然不信，我看你跟我差不多。”

    “我想說，你是這顆星球上第一個見到我長什麼樣子的人。也不信嗎？”

    “通通不信，你騙鬼還差不多！我不想聽你吹牛，有事說事，別廢話。”

    “要不，我收你做徒弟吧？”

    “我有師傅，不需要。”

    “倔強的孩子。想不到我平生第一次想收個徒弟，卻被幹脆的拒絕了，真是很尷尬呢。”

    “想收我做徒弟，你有什麼本事？”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其實你不用拒絕得這麼快，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說正事！”

    “你手上有一顆上毒果，還給我吧，本來，埃裡克森也是從我這裏拿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說給你就給你？”

    洪晨這一次拿鐮刀劈了過去。對手總算動了，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雖然看不清對手的躲閃動作，但洪晨終於確定一件事，對手不是鬼。

    反正，他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洪晨，頗為無奈的語氣道：“武重樓沒教你做人要有禮貌嗎？如果你真好奇我是誰，不如拜我為師，我自然會告訴你。”

    “小氣鬼，不說就不說，至於拜師，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我就一個師傅。”

    “真是驢脾氣，跟武重樓那個野蠻人一個德行，也對，什麼師傅教什麼徒弟。”

    洪晨眉頭皺了皺，聽對方的口吻，似乎跟自己的師傅很熟。

    轉念一想，也是啊，武重樓很少跟他們講以前的經歷，他認識什麼人，幹過什麼事，幾乎是一片空白，武重樓不告訴他們過往，也許是一種保護，也許是不想說，不管什麼原因，武重樓確實隱藏了很多事，而這些事，也許以後慢慢就會知道。

    “你竟敢說我師傅野蠻人？你才野蠻！”

    “你可以跟別人一樣叫我小丑。”

    “小丑？”

    “奇怪嗎？”

    “奇怪，如果你真有本事，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拿？”

    “是可以自己拿，但是拿之前我想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看來，你是個好苗子，可惜跟我無緣。你那一箭絕殺，確實有你師傅當年的風采，我很欣慰。”

    “既然看到了，動手吧！”

    “如果我動手，你還能站在這裏說話嗎？難道你一點都不怕嗎？”

    “生死天註定，有什麼好怕，如果我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活該。”

    “仍然跟你師傅一個德行，死鴨子嘴硬。不過，我莫名其妙的有點喜歡你，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抱歉，我不喜歡你。”

    “明白。那我拿走上毒果了，這玩意你拿著實在沒什麼用？”

    話音剛落，小丑就突然的消失了。

    “喂......你怎麼認識我師傅的？”

    小丑消失了，自然沒有了聲音，對洪晨而言，小丑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怪人。

    一個長相年少卻自稱五百歲的頂尖高手，為什麼叫小丑？因為他鼻尖那顆紅痣嗎？

    洪晨回到屋裏檢視，鐵盒子果然空了，那一顆被稱作“上毒果”的東西被小丑拿走了。

    “為什麼小丑要跟我說話？如果這就是埃裡克森所說的小丑，為什麼沒有為難我。按道理講，我殺了他的人，他不是應該殺我報仇纔對嗎？千江月，風靈畫，文宇這些名字又意味著什麼？怎麼從沒聽師傅提起？”

    坐在窗前，洪晨望著夜空，思念是無聲的。

    “也許這些問題，師傅都能回答我，可惜，師傅不在。師傅，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現在又在做什麼？有沒有想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