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什麼，人家堂堂宇瞳集團的大總裁，會怕你們兩個？不是人多就了不起的，你看看你手下這些飯桶，頂啥用？聽人一句勸吧年輕人，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你鬥不過的。”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我不管，我就要投訴你！”

    “你投訴我有什麼用？扣我五百塊獎金？我一個快退休的老頭子，一年的工資比不了你們一件衣服，你覺得有意思？”

    老孫壓低嗓音道：“聽我說啊美女，真想找回來也行，但一定不是現在，目前的形勢是你們吃虧還不佔理，還沒明白嗎？我這是幫你們，真想對付他們，你就得換個法子。”

    “你這個......”

    葉輕柔氣得說不出什麼話來。老孫的話好像有道理，愣給她上了一課。

    老孫走向咖啡桌，跟老闆打了個招呼，目光掃過丁武等人，笑呵呵說大家都是年輕人，火氣大一點是正常的，但還得注意安全。

    何苦看了這個老孫一眼，記憶從腦海裏翻涌出來。

    “老孫，還記得我嗎？”

    老孫愣了愣。

    “你是？”

    “我是老何，二十年前咱們在西街那一帶的日子，你忘啦？”

    “啊，老大？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早跟你們說過我有功夫，你們不信而已。既然遇到了，就坐下敘敘舊吧，反正你們今晚是抓不到人的。”

    “哦！”

    “你們要是能抓她，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老孫倒也不拘謹，看著依偎在何苦身邊的女孩，不禁疑惑道：“請問，這位美女是？”

    “這位是剛剛答應嫁給我的女人，她叫伊莎貝拉。”

    老孫愣了愣，他以為伊莎貝拉是何苦的閨女，聽說是未婚妻後一臉黑，慶幸自己沒有胡言亂語。

    “哦，大嫂你好。沒想到今晚出個任務還能遇上這種大喜事……呵呵，嫂子真是年輕漂亮啊。”

    被老孫稱作大嫂，總有點怪怪的感覺。

    不過，伊莎貝拉也知道何苦的實際年齡，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就大方回道：“老孫，你也好啊，來杯咖啡，我請客！”

    “好好好！呵呵。”

    何苦哈哈大笑，老孫跟著尷尬一笑，回頭跟老闆點了一杯咖啡。

    “貝拉，老孫二十年前跟我一個小隊的，老孫，這些都是我現在的朋友，丁武，古大寶，楊清湖，陳思璇，你別看他們年輕，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能跟老大一起的人，自然是了不得的人物，剛纔這兩位的功夫我可是見識了，太厲害了！”

    “過獎了，我們只是保鏢。”

    楊清湖看了看老孫----這老傢伙沾一身毛肯定比猴子還精，他可是憑几句話就勸退了葉輕柔。

    丁武等人見到何苦毫不掩飾的大方態度，也就樂得在一旁聽著，跟這位頭髮花白的老孫問好之後，就喝著咖啡等著下文了，憑直覺，何苦是要跟伊莎貝拉攤牌了——關於他的過往。

    伊莎貝拉的心大，拍著何苦的肩膀就讚歎道。

    “老何，你行啊你，還做過警察呢？”

    “是啊，以前我做過警察。”

    老孫察言觀色之後，發現何苦並不忌諱說到以前的事情，索性笑道：

    “大嫂你可不知道，以前老大可是天才警探，罪犯剋星，正義使者……就這麼跟你說吧，就沒有何老大破不了的案子，沒有何老大抓不住的罪犯！”

    “這麼厲害？”

    “那可不，以前老大在西街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何苦搖搖頭。

    “老孫，不要過分誇張了。我不是神，只是比普通人多一點特殊的本領，這種本領，我也曾告訴你們，只是你們不信，但穿靈警察是個痛苦的職業，那些年，我沒少受罪，後來想一想，我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也就放棄了！”

    也不管伊莎貝拉聽沒聽懂，何苦把伊莎貝拉抱進懷裏。

    “貝拉，我以前不止有過公職，也做過殺手，殺過很多人，滿手鮮血。做過老闆，賺過一些錢，買過一些股票，地產什麼的，比如這北區，起碼有十幾條街都是我名下的產權……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比較迷茫，不知道活著是爲了什麼，我追逐的，也許只是一場夢。”

    “蛤？”

    “你不是問過我過去都幹了什麼嗎？我幹過很多事，也確實不是單純的保鏢而已，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不用啦親愛的，只要你愛我，其它都不重要。”

    “也對。”

    丁武就在一旁感嘆道：“哇噢，何兄你隱藏得夠深呢，原來你纔是真正的大老闆！”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不認為自己是有錢人，也不知道有錢人有什麼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