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是很有必要在這個話題上囉嗦幾句的，並且必須要得到她誠懇的迴應才肯罷休，畢竟他可不希望她今後去掀其他男人的衣服。

    九璃見他神色驟變，雙眼一陣雷電交加，嚇得連忙答應：“是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

    見她慌亂地舉手保證，眼裏還帶著幾分極不可信的信誓旦旦和堅定，慕涼卿頓時失笑，又隨即舔了舔唇抿嘴，悄無聲息地將笑意掩飾了過去，心中的怒氣也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真是奇妙，他發現自己所有的壞脾氣在她面前竟通通不奏效了。

    在九璃看不見的角度，慕涼卿右手緊了緊。

    他也不知為何，剛剛她將手抽離的一瞬間，他的心宛若電蟄，隨後便是一陣空蕩蕩的異樣感覺。

    “所以，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九璃還是不忘刨根問底。

    慕涼卿望了望她，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冷然：“不論事實真相如何，先從你的感受入手，聽你剛剛的表達，你應該是更傾向於第一次的暗室經歷是真實存在，而第二次的暗室經歷是夢境，只是你醒來後找不到任何證明第一次的暗室的經歷並非夢境對麼？”

    “對。”

    “你發現自己在床邊醒來之前，難道都沒有突然昏厥的的感覺麼？”慕涼卿雙手環胸，靠在床頭。

    “沒有。”九璃愈發地鬱悶，“這就是我最疑惑的一點，在暗室裡，我聽見背後有人在跟我說‘藥熬好’了之後，我完全沒有眼前一黑突然昏厥的感受，明明當時在暗室都沒有閉眼過，哪來的在床邊突然睜眼呢？”

    慕涼卿斂去神色：“現在還未太多的證據支撐，但據我多年經驗推斷，應該是靈與空間的雙重疊加。”

    “此話怎講？”

    “你從暗室到床頭，幾乎沒有承接過程，空間轉換十分突兀，應該有兩種情況，第一，你早在進入暗室之前就已經靈肉分離，進入暗室的是你的靈魂而並非身體，所以當時你沒有閉眼的感覺，卻突然睜眼發現自己在床邊，是因為你意志清晰的靈魂回到了你沉睡的肉體。”

    “還有一種情況呢？”

    “就是你並非靈肉分離，而是你被一種匪夷所思的秘術操控了，這樣的秘術會使你如行屍走肉，但其實你看周圍並非用你的肉體的雙眼，而是你靈魂的雙眼，也就是說，你在用你的‘意志’看世界，這樣也會造成你剛剛說的那種未曾閉眼卻突然睜眼的情況，其實這兩種都是屬於‘靈’的作用，唯一的不同就是分離與未分離。”

    “天吶，好神奇……”九璃目瞪口呆，“那空間又是怎麼回事呢？”

    “你分明兩次去過暗室，卻醒來發現並未有暗室的存在，這定然是空間在作祟。明日我再檢視檢視，但我認為還是不要花太多的精力去研究這個問題，畢竟我們來此處的目的是為尋得古玉源頭。”

    九璃點了點頭：“也是……”

    慕涼卿沉默地望了一眼四周，隨即表情一冷，語氣嚴肅地道：“此地不能久待。”

    九璃見慕涼卿驟然警覺，擔心他是否又覺察出了什麼兇惡之氣，不由得心絃一崩，問道：“怎麼了？有邪祟？”

    在經歷了剛剛的惡鬼事件後，她實在有些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