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現在還沒到時間呢。

    “生病這事兒拖不得，再說了，你這病也有我一份兒責任，早輸早點好，事不宜遲，我犧牲我吃飯的時間陪你去醫院吧，不要太感動，報答就不用了。”說著，便扯開那挎住自己手臂的手，拉起九璃就往外走，徑直繞過了一臉懵逼的虞西晴。

    “可是……”九璃經過之時，對上的卻是她嫉妒狠厲的眼神。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先去取車……不了，你還是跟著我吧。”說著，便不容拒絕地就拉著她的手往停車場而去。

    坐在車上，繫好安全帶，慕涼卿發動汽車徐徐駛出黑暗的停車場，繞過事務所時，從後視鏡尤可見空地上的虞西晴咬牙切齒、心有不甘的樣子。

    “你會不會對人家太狠了。”九璃回頭望去，竟和身後不斷縮小的虞大小姐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狠麼？”

    “狠。”她鄭重點了點頭。

    慕涼卿唇角一勾，反問：“你覺得我對你狠麼？”

    “狠。”她眯起眼，鄙視。

    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毫無察覺麼？真是狠到連自己都毫無認識。

    “那我還好心好意送你去醫院呢。”他握著方向盤，細緻地觀察著前面路況。

    “如果不是知道你拿我當幌子，也許我真會被你感動了。”九璃冷笑一聲。

    慕涼卿一笑而過，繼而斜眼瞥了瞥她的手背：“輸了兩天液，好點沒？”

    “嗯，好得差不多了，估計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她摸了摸冰涼且青紫一片的手背。

    “呵。”他揶揄道，“我第一次見到輸個液也能像你這樣把自己搞得這麼慘的。”

    “說起來，我倒還有些事跟你說。”

    “什麼事？”

    “你現在開車，我怕嚇到你。”

    “我心靈沒你想象這麼脆弱，不必擔心，快說。”

    於是九璃便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慕涼卿。

    中午高峰期，道路略有些堵塞，恰好可供九璃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地敘述出來。

    九璃在一旁嘰嘰呱呱地說著，慕涼卿則是凝神沉思，半天不發話，似聽得津津有味，他許是這堵塞中的長車隊裡不唯一心焦的人，且聽完了還感嘆了一聲：“果然，看起來似乎和這次委託有點聯絡。”

    九璃說出如此重要的資訊，卻也沒見他多驚喜。

    “那……你準備下一步怎麼辦？”九璃頗有些好奇。

    慕涼卿微微側頭望了她一眼，隨即又繼續將視線移到前方，淡淡道：“沒想好。”

    瞧他方纔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九璃還以為這事已盡在他掌握之中，沒曾想，卻得了他一句平淡的“沒想好”。

    頗為令人失望。

    “要不，你今天跟我到醫院蹲點。”九璃倒還開始為他出謀劃策了，“然後引出昨天我遇到的那個小女生，讓她也帶你去看屍體。你是驅鬼師應該有辦法引出來吧？”

    “看屍體直接去警察局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找她？”

    “你能有辦法看到屍體麼？”九璃來到這個時代最大的感受就是，無論走到哪裏，周圍都充斥著數不清的規矩，約束著每個人的行為，如此一來，警察局這種地方也由不得非工作人員隨意進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