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季雲謙今日卻是並未如她所願，冷漠地回拒了。

    “不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九璃頓時急了。

    見她這誠懇的眼神，季雲謙終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得他准許，九璃跟李媽打了聲招呼，便趕緊按著止血的棉籤隨季雲謙到了診室。

    “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他坐於椅上，兩手肘放於把手上，十指相扣。

    “我看見了……案發現場。”

    “什麼？”

    “季醫生，我不知道我剛剛做的夢是否是真的，所以我想向你確認一下。”

    季雲謙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說，你只需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接下來，九璃就將夢中的畫面一五一十地描述給了季雲謙。

    季雲謙聽著聽著，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聽她講完，卻是舒展眉眼，繼而一聲輕笑。

    “世界上竟真有這麼奇特的事情。”

    聽他這話……

    “季醫生，難道我夢見的，和你當日看見的畫面一樣？”九璃震驚了，對此既想得到肯定，卻又怕得到肯定。

    “應該是……八成如此吧。”

    “八成？”她竟是沒想到還會有不同。

    “對，我去檢視的時候，屍者面板是偏黃，而非紫紅。……肚子這一塊也沒像你所說那般大大敞開，而是……有細密的針腳。”

    九璃瞠目結舌：“你是說……被人縫了？”

    季雲謙向她合了閤眼，以表肯定。

    九璃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椅子上。

    “不過，你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季雲謙皺起眉，眼裏既有驚異，也有疑惑。

    “我是夢見一個紅裙子的小姑娘，她給我帶的路。她跟我說，能幫我看見我想看的東西，我當時還不信，結果還真就看到了案發現場。只不過，她說要我幫她一個忙，還沒說完，我就醒了。”

    “那估計她還會再來找你。”季雲謙似是在說笑。

    “你可別嚇我！”九璃背脊一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若是還像今日這般平靜還好，但誰能保證下一次不會出現什麼兇險情況？這些都是無法預料的。

    “看來真正需要護身符的是你，不是我啊。”

    “不對，季醫生。”九璃頓時警覺起來。

    “怎麼了？”

    “我覺得，既然是在醫院裏入夢，我覺得那個小姑娘應該離得不遠。”她只能入夢，而不能直接引人入幻，便說明她靈力有限，既然如此，便定然不會是從外而來的。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幫忙問問。”

    季醫生問了幾個護士，很快就打聽到了關鍵資訊。

    來的，正是給九璃紮了無數次未果的護士，王韻涵。

    “之所以我們印象深刻，是因為那個小女生死得挺可惜的。”

    “怎麼可惜了？”九璃如今是又怕又好奇。

    “是在荒郊野外被人發現後送到醫院來搶救的，不過她好像被侵犯過，本來還吊着一口氣，但還是沒能熬過。就大約是早上那會兒去世的。”王護士嘆了口氣。

    “那她現在呢？”

    “她母親來為她收屍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