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多麼的難受
之前歷次戰鬥的記載,讓克林頓布克認為步藏拓野是主修黑暗和火焰的魔法師,所以看到步藏拓野取出這把法杖,他非但不覺得奇怪還感到很是高興。
高興,可不是因為步藏拓野選了一件不值錢的垃圾。
克林頓布克現在已經跟以前不同了,他十分希望步藏拓野選些貴重的,這樣才能表達他的心意。
於是看到步藏拓野選了這件在寶庫中數一數二的魔法杖,克林頓布克真心感覺很舒服。
步藏拓野晃了晃這根法杖,對克林頓布克笑道:“行了,就這兩樣吧,再加上之前那顆靈參,我已經很滿足了。”
克林頓布克一搖頭,說道:“我都說了任你選,再多選點。”
步藏拓野是真的不想再挑別的了,但實在是拗不過突然變得熱情的克林頓布克,只好隨便取了幾樣東西收進戒指。
即便這樣,克林頓布克還不滿意呢。
他一邊和步藏拓野向外走,一邊嘀咕著。
他說自己還真沒有想到,實力強大的步藏大高手竟然還如此靦腆。
不過他嘴上這樣低估著,臉上卻是一片紅光。
步藏拓野想得到,自己的舉動給這位王子殿下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雖然這種好印象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但總是聊勝於無。
而且步藏拓野心中所想,可和他嘴巴上說的並不一樣。
在步藏拓野看來,他這一趟寶庫之行,可是收穫了太多太多。
就算是用寶庫中所有的寶物與他交換,他也不認為可以比得上自己收穫的一星半點。
在即將走進空間通道的一瞬間,步藏拓野悄然回了下頭。
他望向寶庫的遠處,向那沒有顯露出來的存在點了點頭。
“琥珀血珀玉虎前輩,我會再回來的!”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布諾城中依然處處可見黑甲士兵,但氣氛已經不如昨日緊張。
外城中爲了生計而奔波的人們已經再次出發,內城中大小商家也悄悄開啟了自己的大門。
這就是布諾城,這就是珈藍的百姓。
彪悍的民風和獨特的性格,讓他們敢做很多其他的地方百姓所不敢做的事情。
不過與內外城漸漸恢復熱鬧不同,守衛森嚴的王城,這一份蕭殺卻比昨日更勝。
因為前一陣子發生的變故,老國王又被南宮景棟囚禁起來,珈藍王國每天早晨都要召開的王宮議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如期進行過了。
而今天,所有沒因南宮景棟事敗而遭到牽連的官員,無論是軍是政是文是武,全都一大早就被召集到了王宮大殿。
久未召開的早朝竟然如期召開餓了,這讓一眾大小官員的心都提了起來。
他們全都收到了國王陛下臥床養病的訊息,只要隨便動點腦子就明白國王陛下的情況並不會像訊息中那麼樂觀。
而代替國王陛下主持一切的克林頓布克在這個時候將他們召集過來,其中的意思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們這幫人中可都是人精,頓時就明白早朝議事是真,但更真實的是克林頓布克要藉着早朝向他們表明一些事情。
文官政客,或是獨自垂著腦子暗暗思量,或是三三兩兩聚到一起。
他們談論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只不過做官做到他們這種程度,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已經能夠表達他們想要表達或是詢問的意思。
有些個與軍方關係比較好的官員,則是有意無意的靠近站在最前方的兩位老將軍。
不過看到兩位老將軍的樣子,這些人心中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兩位老將軍,一個是羅林,一個是弗倫。
他倆全都挺著腰板,站的溜直。
卻又都微閉著眼睛,擺明了一副拒人之外的模樣。
就在眾人心中緊張胡亂猜測的時候,一陣有序的腳步聲傳來,他們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珈藍王國的二王子克林頓布克,從幕後走出,所有人的目光就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然而這一眼看去,除了兩位老將軍,其他官員卻都是一愣。
克林頓布克當然不會是一個人走出來,他身後跟著宮廷侍者。
但眾人看到的卻不止是宮廷侍者,還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青年人正跟在克林頓布克身邊。
“這是什麼人?王子殿下怎麼會把他帶到這裏?”
這樣兩個問題同時響在大多數官員的心裏,王宮議事不是兒戲,官階不到一定程度是沒有資格參與進來的。
別說是一般的人,就算是皇親國戚,在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前也不可以進來。
所以在看到克林頓布克與一個年輕人同時走來,他們都感到十分的不解。
而且比這樣的疑惑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這個年輕人的裝束——實在是有些怪異啊。
王宮有王宮的規矩,除了國王陛下,其他人的穿著都以簡單並正式為基本條件。
文官是清一色的長袍,武官則都是一樣的輕甲,不過卻是卸了背囊護具之類。
克林頓布克現在還不是國王,所以就連他身上穿著的也是一件簡單的長袍,胸口繡有珈藍王國的圖騰,代表著最尊貴的身份。
可是這個與克林頓布克同來的年輕人,卻是穿了一套奇怪的黑衣。
大致看上一眼,對方似乎就是穿了一套標準的貴族禮服。
可是仔細一看,這些珈藍王國的官員們卻發現並不是這樣。
貴族禮服的上裝有大大的翻領,通常都是由珍貴的毛皮製成。
可是對方的衣服上卻沒有了這個最明顯的標誌物,取而代之的是立起來又折下去一半的衣領。
而衣領之下的部分也與他們平時穿著的並不一樣,貴族禮服本是肩腰同寬就好像個直上直下的桶形,但到了對方身上卻變了模樣。
他的衣服自雙肩向下便漸漸收束,完全趁著他健壯的體型直到腰間。
而衣服的下襬則在這裏恰到好處的鬆向了兩側,並且鬆得十分自然。
只是看到衣領的變化,眾人還覺得特別的另類的怪異,甚至想著那樣的衣領該讓人多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