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唯一的辦法
上古之時,神族主宰,然後是人族、獸族、精靈族還有西方魔獸。之後神族覆滅,人族興起,便是魔法帝國時代。
再到後來,魔法帝國被推翻,歷史便到了凱奇帝國時代。然後是帝國崩塌,分裂為六大王國以及無數小國,直到現在……
這便是步藏拓野所知道的全部歷史,可說是並沒有什麼漏洞。
但是偏偏,步藏拓野身邊還有一個人,讓這看似完整的歷史出現了不可忽視的偏差。
拉埃!這個步藏拓野最早遇到的人,如今更是隻以靈魂形態跟在他身邊。步藏拓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拉埃的自述,因為他曾經是拉埃的契約之主,在那種情況下拉埃絕不可能對他說謊。
拉埃是位半神,她曾今與那些被敬奉的神靈在一處。她還說她曾經是冥將,她的主人就是那個敢於挑戰所有主神的強大存在——冥神。
只是聽到這些,步藏拓野會認為她還有其他那些神靈都與上古時的神族有關。畢竟已經覆滅的精靈族都有夏夜這個倖存者,強大的神族還有其他存在也並不奇怪。
可是,這種猜測卻無法與歷史相對應。
拉埃自稱半神,她的來歷就和如今被眾生信奉的光明神一樣。
如果將上古時代被滅絕的神族稱為上古的神族,那麼拉埃他們,就可以被稱作是現在的神族。
除了稱呼中都帶有一個神字,步藏拓野想不到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聯絡。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上古神族的額頭都帶有金色獨角,就和守護神獸之前幻化出形象一樣。
但是在拉埃身上,卻並沒有這種上古神族的特徵。
最基本的特徵都不一樣,顯然現在的神族與上古神族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緊密。
最重要的,在夏夜的講述中並沒有拉埃這一類神靈的存在。而在拉埃的講述中,卻提及了魔法帝國和魔法皇后,但並沒有上古神族的記載。
就好像,魔法帝國抹殺上古歷史的行為,也影響到了拉埃這一類神靈……
拉埃,還有傳說中的八大主神,以及那個另類的冥神,竟好像是誕生在魔法帝國之後……
斷層,根本就是歷史的斷層。
步藏拓野並不懷疑拉埃,相處到現在,他對拉埃的信任並不比對布什妮梭的差。只是這一段無法理解的歷史斷層,讓步藏拓野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完全就是直覺,沒有任何理由而出現的,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就好像是傳說中的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就將放出某些恐怖的東西。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步藏拓野在與拉埃交談時總會刻意的避開那段上古歷史。
可是現在看著拉埃眼中的恐懼,步藏拓野卻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想要詢問的衝動。
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拉埃現在的恐懼還有之前守護神獸說他也對拉埃感到忌憚,這件事情一定與他想不通的歷史斷層有所關聯!
“拉埃!聽清我說的話,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步藏拓野終於決定把他一直藏著的事情向拉埃說出來,而拉埃也被步藏拓野突然的嚴肅話音所震懾,慢慢的將頭偏過來。
意識相連,傳音的速度遠比開口講話要快。
時間只過去霎那,步藏拓野就已經將夏夜告訴他的那段歷史轉述給拉埃。
拉埃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就和步藏拓野第一次聽到這段歷史時一樣,她驚訝的都忘記了對守護神獸的恐懼。
緊跟著,步藏拓野也問出了他的問題:“拉埃,你們神族和這上古神族有沒有關係?”
步藏拓野問的很有些緊張,特徵的不同讓步藏拓野認為拉埃與上古神族沒什麼關係。但斷層的歷史又讓他一直無法確定。
可是現在,想到對面的守護神獸可能是復活並失憶的超階神獸——琥珀血珀玉虎。
又想到那場可以被成為浩劫的大戰,還有琥珀血珀玉虎是被上古神族“殺死”
的事情。
步藏拓野自然而然的認為,守護神獸對拉埃的恐懼,是因為拉埃喚醒了他的記憶,與上古神族有關的記憶。
面對步藏拓野緊張的詢問,拉埃竟然呆了一呆,然後說出一個讓步藏拓野沒想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
拉埃的表情相當奇怪,顯然還在消化著步藏拓野傳給她的資訊。
只是有關係便是有關係,沒關係便是沒關係,拉埃怎麼會說出不知道三個字呢?
沒等步藏拓野再問,拉埃已經接著說道:“對你描述的那些人,所謂的上古神族……我感到有些熟悉。”
嗡——
步藏拓野感到腦子一震。
熟悉!又是熟悉!
剛纔守護神獸就說對步藏拓野有些熟悉,之後守護神獸又說對拉埃感到熟悉。到了現在,拉埃又說對那些上古神族也有熟悉的感覺。
這裏麵,要說沒有什麼關聯,打死步藏拓野也不會相信。
步藏拓野忽然後悔了,他早就應該將這些事情告訴拉埃的。如果他早就說了,或許心中的疑惑早已經解開。
就算是不能解開疑惑,他也能提前有所準備。就可以在守護神獸出現的同時,提醒拉埃不要出現在對方面前……
但是現在看拉埃的模樣,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想清楚這熟悉的感覺是因為什麼而來,更別提想到安撫守護神獸的方法。
而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看那守護神獸仰天怒吼的模樣,似乎隨時都可能會狂暴起來。
這貨要是突然狂暴並向他們發動攻擊,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有生的機會。
“不管了!拉埃,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位守護神獸。而我,只能如此了!”
步藏拓野說了一聲只能如此,便刷的一聲抬起了手臂。
在他手指上,翡翠指環正散發出濛濛綠光。
只是一瞬,這一點綠光就砰然膨脹,如火焰如雲霧,就呈現在步藏拓野的身前。
步藏拓野現在做的,就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