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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齒之間一滴滴的流淌著鮮紅的血液,紫色的燈光打在那佈滿黑毛的臉上,整個看上去非常的猙獰。
“這是什麼怪物?”
拓野心裏尋思道,“現在我身體非常的虛弱,不能和這個傢伙硬碰,可是朵雅她……”
剛想到這裏,突然就聽朵雅大喊:“拓野!快來救我呀!”
拓野知道事不宜遲,忙打起精神,口中念動咒語,想要祭出雲藏布劍,可是念了之後,那劍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好!心臟換了位置,我的魔靈也跟著消失了嗎?”
拓野頭皮一麻,突然只聽頭頂一陣狂笑。
一個粗獷的聲音叫喊道:“拓野.藏步!我以為你有多厲害!現在看著你心愛的女人,你都沒有膽量去救她!真是笑死人了!”
拓野抬頭望去,只見正是那個黑壯的飛天怪物發出的聲音。
看來,他們早已在此等候他多時,荒郊野外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豪華地旅館——怪只怪自己失去了魔靈,連妖魔的簡易變化都視察不出來了。
“拓野……”
拓野正著急時,突然就聽空中的朵雅輕聲喊了一聲。
拓野聽出聲音中有些異樣,忙抬起頭來仔細去看她的眼睛,只見朵雅右眼一眨,然後衝手中的金色葫蘆嘟嘟嘴。
拓野心中一動,也忙衝她一笑。
“拓野!快接著!”
突然朵雅大喊一聲,從空中扔下了金色的葫蘆,一邊大喊一聲:“金色幹坤!豈容汙物!拓野!快撥開葫蘆的蓋子!”
拓野聽了,忙使足了跳起,可是身體綿軟無力,跳了不過有幾釐米的高度。
突然空中一陣黑煙閃過,接著就聽那黑色怪物哈哈大笑道:“想用這個破葫蘆裝我!我吸血蝙蝠也不是……”
說到這裏,巨爪握著金葫蘆放聲狂笑。
拓野狠狠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剛要罵自己,突然就聽聽朵雅高聲喊:“你這個蠢笨的畜生!快快送死去吧!”
話音未落,突然只見空中一片金光閃耀。
那吸血蝙蝠的臉色突然大變。
他呆呆地看著那金色的葫蘆,拼命地想甩掉他。
可是那葫蘆突然放射出無比耀眼的金色光芒。
一道金流像水一樣從那吸血蝙蝠的手上傳到它的手臂之上,接著只聽噝噝幾聲響。
那金色的水流瞬間便吞噬了那滿臉驚恐的吸血蝙蝠。
拓野呆呆地看著空中,突然就聽朵雅咯咯一笑,從空中飄落下來。
嘴中念動幾句,那金色的葫蘆從口中噴出一道紫氣,把那飛濺在空中的金黃色的熒光慢慢的回吸進去。
“獸就是獸,就算再怎麼進化也比不上人的大腦。”
朵雅輕輕一笑,走到拓野的身邊道。
“我真是沒有想到……”
拓野搖搖頭,讚許地看著朵雅道:“我本以為真的需要開啟那個葫蘆的蓋子才能把那妖怪給吸進去。
可是現在來看……朵雅,多虧了你這個計中計呀!我竟然沒有發現你原來這麼聰明!”
“呵呵……”
朵雅臉兒一紅,笑著把金葫蘆放到拓野面前道:“你看看,這葫蘆哪兒有蓋子呀!是個沒嘴的葫蘆!”
拓野一看,果然沒有,不由得也笑起來。
58朵雅便扶了拓野去他房間休息。
拓野只是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只到早上才迷糊了一覺,起了床推了門,突然就聽唉喲一聲,低頭看去,只見朵雅揉了眼從地上爬起來。
“朵雅!你怎麼睡在這裏?”
文竹剛剛睜開眼睛,就聞到有一股奇香撲鼻。
藉着窗外清澈的陽光,定定晴去看,發現床頭上有一個水晶的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枝血色的花兒。
叫不上名字,只覺得它嬌豔欲滴,奇香撲鼻。
文竹不由得一陣憐愛,伸了手去拿,放到鼻間,深深一聞,只覺得一股說不出舒爽由鼻子裡直通到心裏面去。
“呀……”
文竹閉了眼睛,搖搖頭自言道:“這是什麼花兒呢?好美好令人心曠神怡呀!”
她只顧獨自陶醉,卻沒有發現在門口處的水簾之外,無明王正透過那水簾偷偷地看著她。
看到她一臉的沉迷,無明王的嘴角掛上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輕輕一彈手指,頭上的水簾自動的避開,背了手走到床前輕聲道:“公主,如果你喜歡,我每天都會登上最高最險的山給你摘一朵血浴花。”
“嗯……”
文竹睜開眼睛,衝着無明王笑道:“這花叫著血浴花?”
“是的。”
無明王一笑,伸了手抓住文竹的深情地看著她道:“這花就開在咱們無明山的最高峰。
這花每一千年開一次,而且每一次只開六天。
如此的神奇珍貴,就像我們之間的愛情……”
說這到裡,兩片薄薄的唇試探著向文竹公主的臉靠近。
文竹公主只是注意著手中的花兒,並沒有躲閃,眼看那唇就要落到她的臉上。
可她突然抬起臉來,輕輕一笑道:“我們之間的愛情……”
說到這裏,又不說話,只是痴痴地看著無明王。
“是的……”
無明王看著並沒有躲閃而且顯得有些痴迷的文竹公主突然激動起來,他的聲音得急促起來,向前一下子緊緊地抱住文竹公主,一張唇像雨滴一樣的落到她的臉上。
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含糊不清地道:“親愛的!你不再嫌棄我了!……我太高興了!我太幸福了!讓我們……讓我快樂的生活一輩子吧!”
“快樂地生活一輩子……”
文竹公主雙手輕輕地摟住無明王的腰痴痴地說。
“你又何必感謝我呢……”
朵雅看著走在前面的拓野,痴痴地看著他,一邊低聲道:“我只想和你快樂地生活一輩子……”
前面的拓野突然一個踉蹌,朵雅忙要上去扶他。
突然大嗓門的埃拉一下子衝過去抱住他喊道:“拓野!拓野!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到半夜好聽到誰在外面吵架。
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到床上就不想動,也沒興趣去看。”
“呵呵。”
拓野擦擦頭上汗道,“沒什麼事,只是一隻討厭的老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