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更多了一些
鶴髮童顏,用來形容這一位絕對沒有半點誇張的成分。
這白髮白眉毛老者的實力讓步臧拓野吃驚不已,但他並不感到緊張。
對方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如果想要對他出手恐怕他根本就躲不了,緊張還是擔心都是無用。
另外一點則是對方帶給他的感覺,一種直覺,讓步臧拓野連想都沒想過對方會傷害他。
這種感覺步臧拓野並不習慣,可說是從來都沒有的。
他的經歷讓他本能的提防別人,可是對這一位老者,他卻提不起提防之心。
沒有緊張就是最大的緊張,於是步臧拓野向白髮白眉毛老者恭謹的施禮。
白髮白眉毛老者施施然受了步臧拓野一禮,但並沒有看向步臧拓野。
他注視著的,就是眼前的牌匾,魔方學院四個大字。
“你看這幾個字有一會了,可有什麼感受?”
白髮白眉毛老者突然開口問道,一直等著他開口的步臧拓野並不感到意外。
步臧拓野答道:“在下愚鈍,看不出太多的東西。
不過還是能感受到字裏行間的磅礴大氣,以及那種一覽眾山小的無匹氣勢。”
白髮白眉毛老者終於偏過頭來望了步臧拓野一眼,但也只是一眼,然後就轉回頭重新注視著面前的牌匾。
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喃喃說道:“一覽眾山小,真是好說法。
你沒有看錯,寫下這個牌匾的人的確有資格俯視群山,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座高山,一座有史以來最高的山峰。”
步臧拓野一愣,他能從白髮白眉毛老者的話裡聽出那種嚮往與憧憬。
但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這位白髮白眉毛老者似乎知道屬下牌匾的人。
而是什麼人書寫了牌匾,正是步臧拓野剛纔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魔方學院四個大字與下方的三排小子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臂,這個人究竟是誰,步臧拓野真的非常好奇。
“老先生。”
步臧拓野說道:“您知道這個牌匾是什麼人書寫的麼?”
白髮白眉毛老者專注的望著眼前的牌匾,沉靜的就好像深夜的林間,而步臧拓野則耐心的等著。
他知道,白髮白眉毛老者一定有聽到自己的提問。
只是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做出回答。
終於,白髮白眉毛老者開口了。
他說道:“魔方學院的牌匾既然由那位前輩書寫,那他是誰又哪裏需要回答。”
白髮白眉毛老者刷的一聲轉身,面向了步臧拓野。
分明是個白髮白眉毛老者,分明是個魔法師,但他轉身的速度卻比步臧拓野見過的任何一個強者都要更快,也更凌厲。
他的目光,就好像帶著透視一切的能力,讓步臧拓野感到心神都一陣失守。
步臧拓野強撐著對方帶來的壓力,硬著頭皮說道:“在下實在是不知。”
“嗯?”
白髮白眉毛老者顯然沒有想到步臧拓野會這樣回答,他盯著步臧拓野的眼睛,最終確定步臧拓野不是在說謊。
而他身上的凌厲氣勢,也再同時消失無蹤,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白髮白眉毛老者的笑容帶著一些歉意,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是抱歉了。
看來你並不知道魔方學院的歷史,也並不知道他是多麼偉大的一個人。”
步臧拓野身上輕鬆的同時心裏也一輕,同時他也明白了白髮白眉毛老者剛纔為什麼會突然放出凌厲的氣勢。
寫下魔方學院校名牌匾的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人,並且深受這位白髮白眉毛老者的敬仰,讓他連聽到別人的疑問都感到不舒服。
步臧拓野恭敬問道:“不知老先生可否將這位奇人的事蹟告知在下,我真的很好奇。”
白髮白眉毛老者深深的看了步臧拓野一眼,然後說了聲好。
原來數千年前凱奇帝國盛極而衰就此沒落,其中除了民心所向等衆所周知的原因外,一個突然出現的超級強者構成了最重要的一環。
這個人的實力無法相容,在零星記載中有若神明。
甚至一直都有傳言說,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超越了聖魔導師。
就是這個人憑一己之力解決了凱奇帝國的主力部隊,讓聯軍攻入帝國首都,之後又促成了六大王國的局面。
而之後也是他制定了陸琪大陸上的諸般規則,還建立了陸琪大陸上第一所學院,便是現在的魔方學院。
可以說,他就是魔方學院的真正創始人。
而他的名字,叫做特伯雷。
白髮白眉毛老者的講述可不是這樣的三言兩語,雖然有許多不詳盡的地方,卻活靈活現讓步臧拓野有身臨其境之感。
而聽了白髮白眉毛老者的講述,對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步臧拓野也不禁感到發自肺腑的尊敬仰慕。
創立魔方學院,將各方強者敝帚自珍的知識傳授給所有民眾。
這一點在現在被人們習以為常,但在當時卻是開了培養強者的先河。
百家爭鳴,強者鵲起,隨著魔法帝國的覆滅而日漸蕭條的魔法,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重新昌盛起來。
若是沒有特伯雷創立的魔方學院,就不會有後來的科爾金,更不會有現在的步臧拓野。
想及了這一點,步臧拓野怎能不對這位先驅充滿崇敬之情。
而且更讓步臧拓野震驚到無以復加的,是特伯雷就憑著一己之力獨撼凱奇帝國主力軍隊。
那是何等的壯舉,何等的威風蓋世。
在此之前,步臧拓野別說是相信,就是想都沒有想到過有人能強到這種程度。
即便是萬年前的上古神戰中,最強的個人也不敢說去面對軍隊,更何況是推翻一個帝國的通知。
可是現在聽白髮白眉毛老者講述,步臧拓野卻出奇的沒有半點懷疑。
完全就是心中的直覺讓他相信,相信歷史上真的有這樣一位蓋世強者,扭轉乾坤創下大好局面。
不過相信是一回事,心中的疑惑沒有解開也是事實。
事實上,步臧拓野心中的疑惑不只是沒有因此解開,反而還更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