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繁華的長安街(上)
他們只看了一眼,便齊刷刷的跪了下去,高聲大呼道:“拜見帝君,帝君萬安。”後便緊緊伏在地上,不敢再抬頭,有的人只是聽見了聲音,便連忙丟下手中的燈籠和糖人給跪了下去。
原本熱鬧非凡的大街瞬間安靜下來,安靜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本想叫他們不必緊張,奈何人家連頭都不敢抬,無法,她將頭又縮了回去,一臉幽怨的望著慕容止。
慕容止輕笑一聲,在門板上輕叩兩聲,雪白色的獨角獸們聽到命令後輕鳴一聲,立馬調了個方向拐進一處幽暗的小巷子裡停了下來,不等慕容止開口,她便急急的跳出了轎攆。
慕容止下轎後,對著雪白色的獨角獸腦袋輕拍兩聲道:“回去吧”。
雪白色的獨角獸得令後,低鳴兩聲踏著歡快的腳蹄消失在了小巷的盡頭,見狀,她也朝著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走去,不想卻被慕容子抓住了手,她一回頭,臉上突然就多了個面具。
“帶上,免得引人注目。”
她將臉上的面具扶正定眼看著慕容止,這時她才注意到慕容止沒穿皇服,而是穿著一襲棕黃色的華服,不得不說他是天生的衣架子,不過是一件普通的華服穿在他身上,檔次瞬間就提高了不少,長若瀑布般的墨發僅用一條繡著金紋花邊的墨色絲帶輕輕綰在腦後,棕黃色的華服緊貼著他修長的身體,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個人都散發的一種屬於王者的氣息,但卻於他穿皇服時的氣息大不相同同,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張揚,給人一種紈絝子弟的錯覺,只見他也從袖口中拿出一個面具戴在自己的臉上,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著高貴優雅。
羽聞黎心中連連嘆道:妖孽啊,妖孽啊。
她見慕容止戴的是一個青麵鬼王的面具出口問問自己戴著的面具是何圖案,但還未等她開口慕容止就直接閃到她的身前拉著她的手低頭對她說道:“走吧,我們去玩。”
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龐,使她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唯有透過面具的那雙黑眸她看的特別清晰,連眸中反射出的燈光她都看的清。
思緒有些飄遠,彷彿在心底最遙遠的一個角落,也有那麼一個人對他講過同樣的話,只是太飄渺了,她已經記不得了。
慕容止拉著她在街上穿梭,只是牽著她的那隻大手太過用力,況且,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能與他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她還是要一點面子的。
起初她還想著掙脫開,一來二去她根本掙脫不開最後她不惜動用靈力暗暗使力,那握緊了的手掌便也暗暗使力的將她的靈力化去,真窩心,她的修為雖然比不上三哥但在羽族上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怎麼在他面前就猶如螳臂擋車了呢?真鬱悶。
既然掙脫不開她也就不消耗本就不多的靈力和體力了,就全都是有人給她暖手了。雖然說打不過慕容止讓她鬱悶了一陣子,但看著空中冉冉升起的煙花時她的心情又瞬間的釋然了,她現在的心情如同一個被禁錮已久的孩童突然從獲自由般雀躍,。
起初,是慕容止拉著她走最後卻是她拽著慕容止瘋跑,哪裏人多她就往哪裏鑽,有時她擠不過別人只要將慕容止上前一推,那些個老百姓們就會主動讓開一條道,沒辦法,誰讓某人身上的殺伐之氣那麼重,普通老百姓哪承受得住。
她不得不說,九州真的是個好地方,在羽族時,不是這個禁就是那禁,連她平時走路步子大些都會被老夫子說要注意公主的儀態,不可不可。
她已許久沒有這麼瘋狂過了,身體的各個部件終於可以活動開了,從始至終慕容止一直都牽著她也並未阻止她,只能默默的替她付銀子,只是這些她全然當看不見罷了。
待她逛得心滿意足後,任慕容止牽著手漫步在燈火通明的西湖邊上,她雖然嘴裏含著糖人但眼神卻瞟著湖面上那些華麗的遊船,遊船上有不少的公子小姐在吟詩作曲,場面一片其樂融融。
慕容止見她時不時往湖面上張望,還以為她也想要遊湖,便拉著她去租船。
見狀,她一把拉住慕容止掏銀子的手,搖搖頭告訴他:“她並不想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