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哪裏怪怪的
鈺湟驚訝的張了張嘴,覺得不可思議的高聲道:“你從哪裏看出公主很感激你啊,明人一眼就看出來她只是在客套而已,你怎麼…”
慕容止眉頭微皺,瞪了鈺湟一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見朝他射來的死亡目光,鈺湟很識趣的閉了嘴,恭恭敬敬的站好,沒辦法,該認慫還得認慫,他調整好自己的姿態小聲道:“我的意思是先讓你使苦肉計裝可憐,好讓公主心疼你,對你心生愧疚,然後你再以一個心胸寬廣的形象送公主一個人情,這樣一來公主就會記得你的這個情從而感激你,日後你行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的時候公主也會看在情分上對你寬容寬容些,我是不是這樣跟你說的。”
慕容止抿著嘴沉吟了會兒,反問道:“難道黎兒沒有領我的情而感激我嗎?可我明明有看到黎兒說謝謝我的啊。”
鈺湟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猛拍腦門,然後放棄了對某人的治療,很認真的問了一個問題:“之前,你同公主在一起的時候,是誰先追的誰?”
慕容止眉頭一擰,顯然沒聽明白。
鈺湟只好白話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起初你跟著公主的時候是誰先對誰發的誓,要同對方永永遠遠在一起的。”
慕容止想起了在金鎣樹下的那番誓言,不由心一暖,嘴角緩緩上揚,笑道:“是黎兒先說的,不過她說的是生生世世在一起,你問這個幹什麼。”
鈺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著慕容止訕訕道:“難怪,難怪。”
這舉動,把慕容止給弄糊塗了,問道:“難怪什麼?”
鈺湟擺擺手,笑道:“沒事,沒事,那什麼,微臣突然想起太醫院還有一點事情還沒來得急處理,帝君您先忙,微臣就先告退了。”說著,他朝慕容止認真的做了個揖,然後雙手負在身後瀟灑的走出了養心殿,走之前,他還有意看了一眼龍椅上的人,見慕容止還是一臉的花痴樣,很無奈的搖搖頭。
恐怕,現在公主只把他當做了一個腦子不正常的暴君了吧。
阿止啊阿止,你這顆榆木腦袋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呢?算了,算了,全且看天意吧,要是真有緣就算兩人相隔千里都能遇見,若是無緣那他在怎麼撮合也是做無用之功。
事實證明,鈺湟的猜測完全正確,此刻,羽聞黎慢悠悠的走在會琉璃宮的官道上,腦中想著剛纔在養心殿內她與慕容止的那番對話,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無論是那個帝王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他的帝位是篡奪來的,更何況,嵐兒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太監宮女的臉說出這番話,這不是打他帝君的臉嘛,按照他那個喜怒無常的性格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嵐兒的啊,還讓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領著人走,這不合情理啊,該不會她的這位四哥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雖然說,她早就看出了他腦子不正常,但今日卻不同往日,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說不上來,難不成他的病情又嚴重了?想到這裏,她徒然的停住了腳步,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可不行,他還要同他一起去找聖物呢,打好主意後,她扭頭想往回走,卻措不及防的一頭撞上身後一直低著頭的嵐兒。
嵐兒捂著腦袋,幽幽抬起頭弱弱的喚了句:“殿下…我在這兒呢。”
羽聞黎看了眼嵐兒,又看了不遠處的養心殿心,輕嘆一聲,心道:還是改日吧,現在回去保不齊某人突然回過神來要治嵐兒的罪,還是躲著一點好,她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戳了一下嵐兒的額頭道:“你啊,等回去我再跟你算賬。”
聽後,嵐兒又無力的垂下頭,鬱悶的繼續跟在羽聞黎身後,她到底錯在哪了?
羽聞黎走了片刻便看見蘭兒站在琉璃宮門口翹首楚盼著四處張望,待發現她的身影后激動的大聲喊道:“殿下,您回來了。”便急急忙忙的朝她這裏奔來。
羽聞黎心頭一暖,對著跑過來的蘭兒道:“該不會你一直站在門口等著我吧。”
蘭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讓殿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