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再見三哥。
慕容止神情有些黯淡,將已經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的收了回去冷冷道:“蔡總管和公主隨本帝進去,其餘一干人等介在門口候著。”
“是。”宮人們應聲,站至兩旁。
蔡總管望了她一眼再看看帝君,頷首道:“是。”
她也學著蔡總管的樣子朝著慕容止頷首道:“是。”便默默跟在了身後,走了進去。
她乖張的跟在身後,不免要四處張望一番誇讚一番,水榭樓臺,花團錦簇,偶爾飛過兩聲鳥兒的鳴叫,這個地方是簡約幽靜的調調,也算得上是福地洞天,最適合靜下心來好好養傷,不過,她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卻怎麼也靜不下來,因為她感受到了她三哥的氣息,而且,這種氣息越往裏走越濃郁,她的心情也逐漸緊張起來。
不一會兒,帝君就帶著她在一個庭院裏停住了腳步,對她嚴肅說道:“人就在裡面。”
她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連忙道聲謝,便火急火燎的衝了進去,見狀,慕容止也跟了上去,他朝著暗處比了個手勢,走到門口時又對蔡總管道:“老蔡,你在門口守著。”
“是。”蔡總管應聲,待慕容止進去後,將大門關上,守在了門外。
她火急火燎的衝進去,在屋內環顧一圈後,卻未曾發現她三哥的身影,終於,在一扇隱蔽的屏風後麵她發現了躺在床上的羽聞祭。
“三哥!”
見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她三哥,她快速的越過屏風跑了過去,蹲在羽聞祭的床邊,用手緊緊握住羽聞祭的手,她又連續叫了好幾聲:“三哥,三哥,我是璃兒啊,三哥!”
可床上的人絲毫沒有轉醒之意,她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又急又怕,又不敢亂動,只得探探他的氣息,摸摸他的脈搏。見他氣息平穩,脈搏也正常,她這才稍稍安了點心。
突然有一隻從身後將她拽了起來,她轉過頭,原來是帝君,只是黑著臉的帝君讓人心生畏懼,可她現在焦急萬分,也顧不得什麼了,急急拉著帝君的手臂,急切問道:“我三哥他到底怎麼樣了?他怎麼還不醒?”
慕容止嘴角含著笑,將她慌亂的小手握在手心裏,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先彆着急。”再看看床上羽聞祭道:“他不是你三哥。”
“什麼?”他疑惑的看著慕容止,再轉過頭去,看著躺在床上的三哥,那張俊美如畫的容顏她怎麼可能會看錯,雖然有些蒼白但就是她三哥啊,她氣憤的將慕容止推開,惱羞道:“帝君這話什麼意思?我自個兒的三哥也會看錯嗎?”
見她真的惱了,慕容止也是急急解釋道:“你別急,先聽我說,他真不是你三哥,這只是塊木頭。”
慕容止還想解釋,突然傳來一聲弱弱的聲音:“黎兒,我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響起,她猛地轉頭看去,只見,有三個人從牆裏慢悠悠的走出來,她一眼就認出了她三哥那張俊美的臉龐,激動的叫出聲:“三哥!”但,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因為,她看見她三哥是坐在輪椅上被人緩緩推出來的,而推她三哥的男子就是她昨夜搶回來的那個太醫,另一位男子她曾在帝君的冊妃典禮上見過,是那個年輕的國師。
只見,那名太醫推著他三哥朝她這邊一步步走來,她心猛的一沉,看著輪椅上的人,久久發不出聲,他費力的往前跨一步,蹲在羽聞祭面前,艱難開口:“三哥,你怎麼坐在輪椅上,你的腿是出了什麼岔子嗎?還有是誰將你傷的這麼重的,是不是他們。”她的話沒說完,但用眼神示意了羽聞祭。
羽聞祭知道她話中的含義也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笑著搖搖頭右手撫上她的髮梢難得用一次柔聲道:“不關他們的事,反而是他們救了我,你三哥才得以死裏逃生活了過來,至於這腿,不過是短時間之內不能再行走了,沒事的,都只是暫時而已。”
聽到不管他們的事時,她不知為何鬆了口氣,反握住羽聞祭的手,道:“三哥,你莫要框我,這樣只會讓黎兒更擔心,不過好在你人是醒了,腿站不起來了就是站不起來了,黎兒不會嫌棄你的,以後就讓黎兒來照顧你吧。”
突然,羽聞祭臉色一冷,抽回右手在羽聞黎的額間猛的彈了一下,冷道:“傻丫頭說什麼呢?是不是希望你三哥永遠站不起來了。”
她被彈得有些發愣,又被人從身後給拽了起來。
慕容止一臉不爽的瞪著羽聞祭將羽聞黎扶起來道:“你就那麼喜歡蹲著嗎?”
羽聞祭也是回瞪慕容止,笑道:“黎兒也是擔心他三哥難道不應該嗎?”
慕容止好看的黑眸微眯,房間內的氣息驟然冷了下去。
她嗅到有火藥味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頭,急急掙脫開慕容止的手,乖乖站在羽聞祭的旁邊。
見狀,羽聞祭得意的揚起笑容挑釁著慕容止。
還好鈺湟及時開了口,制止了即將要爆發的慕容止:“阿止別鬧了,三皇子剛剛甦醒,身子還虛弱的很,還是趕緊讓他回床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