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帝君給她撐腰
這天地間除了她三哥,她誰都不怕,就算是羽皇的懲罰,她也從未怕過,但獨獨面對這個人時,她會慌張,會膽怯,這種感覺連三哥都未曾給過她。
她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在面對他時會如此慌張,明明她從未見過他,可她每次見他卻總有一種沒理由的熟悉感,那種感覺縈繞在她的周身,久久不散。
正在她發愣時,突然,一襲寬大的披風出現在她的身後,熟悉的氣息再次將他她包圍,她不由的對上那雙眼眸,那種強大的壓迫感,使她動也不敢動,僵著身子任由自己面前的男人在自己的胸前給披風打結,她心跳的有些不同尋常,臉也有些燒,此時,園內靜的出奇。
她悄悄的再瞥了一眼他,心中大嘆,不得不說,這個男子是她見過的最俊美的,只是現在滿臉都是陰森森的,她嘴角有些抽,陰森著一張臉卻給她做這麼溫柔的事情,浪費啊。
帝君似乎聽到她心聲一般,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她立馬就規規矩矩了,衝着他笑著一張臉。
“穿這麼少就跑出來,你這是在對本帝的不滿嗎?”慕容止的話語中夾帶著怒氣。
是以,當他看到她衣衫單薄時,著實被氣著了,琉璃宮的那幫奴才都是廢物嗎!
“啊?”她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位帝王的喜怒哀樂,真是令人難以琢磨。
搞半天,他是在氣她衣服穿的少?
不過,這帝君的披風也是極好的,披在她身上那是格外的暖和,就是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了。
慕容止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包括她,昨夜的糾葛,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芥蒂的,不過她臉色再尷尬,也不及地上趴著的兩個人的臉色,真是五顏六色啊。
好在宮女及時開了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面。
宮女緊緊摟著自家主子,上演了一場情深的戲碼,可憐兮兮的對著慕容止咽語道:“帝君,您要為我家主子做主啊,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聽到這裏,那女子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暗地裏掐了一把那宮裏的大腿,示意她住口。
從大腿傳來的痛處感疼的宮女臉部有些變形,徒然的閉了嘴,不敢再說下去,用衣袖抹了把並未存在的眼淚,用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那宮女及時收了聲,可還是被慕容止聽見了,他眼眸沉了沉,嘴邊掛起一抹危險的笑容,周身的寒氣又重了重:“哦?那要本帝為你家主子做什麼主?”低沉的聲音不含任何情緒,聽得宮女有些不淡定了,表情有些微妙,她現在完全猜不透這位帝王的心思,遲遲不敢開口,畢竟暴君的名頭不是白來的。
從剛剛的那一幕來看,那個女子對帝君是極為重要的,她有些不敢,可她也不敢不聽她主子的話呀,心虛的瞟了眼自家的主子,而那女子瞪了她一眼,立馬捂著臉不在她肩頭小聲哭泣,像是受了什麼莫大的委屈般,宮女也是心一橫,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講述他們這對主僕是如何被她“欺負”的。
“帝君有所不知,我家主子得知您抱著一位昏迷的姑娘匆忙進琉璃宮時,就以為是您什麼重要的人,便擔心的夜不能寐,今早得知姑娘醒後,連早膳都未曾常用過,就馬不停蹄的反過來,誰知姑娘卻不見了,主子實在放心不下就自己去尋,奴婢怎麼勸說都沒用,上蒼可憐主子,終於在此處尋到了姑娘,主子滿臉歡喜的跑過來問安,誰知姑娘卻毫不領情,滿臉冷漠,我家主子只不過想拉一下姑娘的手,卻被姑娘粗魯的給推倒在地,不僅打了主子一巴掌還將這兒的花壇悉數打碎在地上,奴婢看著心疼便上前阻攔,不料也被姑娘推倒在地,奴婢不敢對姑娘動手便想讓其他的宮女過來,可姑娘卻惡狠狠的恐嚇宮女,奴婢自知命賤,不敢與姑娘比,可主子卻金嬌玉貴著,受不得這樣的侮辱,還請帝君為我們家主子做主啊!”
那宮女滔滔不絕的述說著她種種的罪刑,聽得她心中連連冷笑,她還以為能說出朵花來呢,也不過如此,無非就是顛倒黑白,將她這個受害者說成施暴者而已,手段老套且爾爾,看來是他高估了她的實力啊。
不過宮女說的義正言辭,字字真誠,頗有哭天喊地之勢,若不是她在場怕也是要信的。
見身旁的男人,沒有絲毫的動靜,她挑眉,既然不管,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收收心神,將那管藏在袖中的伏靈笛拿了出來,放在手心中輕輕敲打,走到宮女面前蹲下,開口:“在下,耳朵有些不好使,還勞煩這位宮女再說一遍。”她說的風輕雲淡,可手中的伏靈笛卻出賣了她。
那宮女已然沒了剛纔的氣焰,緊盯著她手中的伏靈笛,全身發抖好似那伏靈笛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那女子察覺到事情不對頭,搶先一步開口:“姐姐可是想以武力相逼嗎?”
“喲,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為你屬烏龜的呢。”
“姐姐若不想認,妹妹自個受著不說便是,何必對一個宮女咄咄相逼呢。”說著,她將手放了下來,那潔白無瑕的小臉上多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那副帶雨梨花的模樣真讓人心生愛憐。
可惜了,她既不是什麼善良的聖母,也沒生得一副菩薩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