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因為是她,所以值得
原來是在研究降州的地圖啊,難不成要偷偷潛入王宮將人救出來?
這豈不麻煩,憑著他慕容止帝君的身份,一句話的事兒,這件事情不就解決了,何必這麼麻煩。
她看著正起勁,慕容止突然站起身來,盯著她看。
這一舉動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幹嘛都盯著她看?她臉上有花呀。
她見慕容止的目光漆黑滲人,就好像是那一種能透過你的身體看到你的靈魂一樣,看得她頭皮發麻。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鈺湟見氣氛有些尷尬,拉了一下慕容止的衣角問他怎麼?
慕容止這纔回神又坐了回去,只是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冷彥還以為是自己招待不週,惹怒了帝君,苦兮兮看了她一眼,問道:“帝君,可是老朽招待不週?”
“無妨,繼續。”
這下好了,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嵐兒一把擋在了她的前面,陰沉著臉回瞪回去。
她躲在嵐兒身後,看不見慕容止的表情,只聽見他的聲音:“因為此行我們這一回是便衣巡查,所以事先派了人假扮帝君和帝后,而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名義上的帝君和帝后還在降州王宮裏,所以我不方便露面,只能暗中和在王宮裏的帝君和帝后取得聯絡將人救出來。”
冷彥聽著疑惑的開口道:“帝君,這些話剛纔您不是說過了嗎?”
鈺湟滴滴咳了兩聲,示意冷彥別說話。
她略略有些吃驚,是巧合嗎?
若不是她沒有開口,他都要以為這這段話是說給她聽的。
見眾人的目光還都放在他的身上,她微微有些尷尬。
怎麼會是個這麼個氣氛?
後來的時間裏,她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也沒有怎麼聽他們講話。
腦子裏一直在想他們剛纔的事情,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自己一直之間又想不起來哪裏怪怪的。
好像,每次她在心裏吐槽的時候,慕容止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每次都能提前一步的知道她想要問出的問題。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承認慕容止很強大,但她也不是將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的人,她自知自己的控制力還是很強大的。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她一直都沒想通,總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一直到回床上躺著的時候也還在想自己到底哪裏遺漏了。
直到後半夜,她終於知道想通了,原來她一直忘記了慕容止會讀心術這件事情!
那個變態會讀心術啊!
一想通這個問題,她就氣的跳腳,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
她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整張小臉就立馬垮了下來。
完了,完了,那那些她在心裏罵他的話,他不就都聽見了嗎?
怪不得每次她在心裏吐槽的時候,慕容止就像是能聽得見似的一直盯著她看,原來,他真的聽得見她講話啊!
還站在她身邊跟個沒事人一樣,王八蛋!!!
氣憤的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左手的中指上若隱若現的閃著淡淡的光點。
正在外廳正和鈺湟喝酒的慕容止突然用手捂著胸口低低的笑了一聲。
鈺湟輕抿了一口,放下酒盞問道:“怎麼?又有感應了?”
慕容止含著笑輕輕恩了一聲。
“嘖嘖嘖。”鈺湟嘖了幾聲,一臉不屑的盯著一臉花痴相的慕容止,開口:“看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偷進什麼女兒家的對話吧。”
“沒有。”
“那你都聽到了什麼?”
“她在罵我。”
“罵你什麼?”
“……王八蛋。”
“……噗嗤,哈哈哈哈……”鈺湟笑得前俯後仰,捂著肚子指著慕容止斷斷續續道:“王八蛋,哈哈,阿止啊阿止,也就你被罵了還這麼開心,該不會你就聽到了這一句吧。”
“嗯。”
“哈哈哈。”鈺湟笑得更歡了。
“沒個正行。”慕容止冷冷道。
鈺湟這纔有些許的收斂,努力讓自己臉上放肆的笑容收起來,坐直身子問道。:“如此看來她在慢慢恢復,阿止……”
慕容止搖搖頭回答道:“沒有,還沒有,我只能偶爾才能聽到她的聲音,就像是剛纔,我只斷斷續續的聽到她說的幾個字而已,但等我想和她對話時,這種聯絡又斷開了,而且無論我離他有多近說多少句話,她一句也聽不到,我不知道那人用的什麼方法,竟然讓她對我沒有一點的記憶就連同心結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鈺湟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開口道:“或許不是那人的方法有多麼高明,是她本身就不願意記起了,你用自己的精氣持續燃燒,就爲了讓她能夠記起你,可是如果他不願意呢,如果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你,不原諒你呢,你這麼做的意義又在哪裏,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辦,阿止,你要做的事情我無法阻止,可是你拿自己的命去,這樣揮霍真的值得嗎?”
慕容止安靜的聽著也不回答,彷彿不是在講他一樣,他輕拿起酒盞輕抿了一口,平靜的看了窗外一眼,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良久纔開口道:“因為是她,所以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