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要啟程了(上)
罷了,既然,是他先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她又有什麼好糾結的。
昨夜,就當她被豬拱了一下。
此事,就此翻篇了,既然是翻篇了的事情,那就不能再提了。
正當她準備回屋睡覺的時候,冷不丁的對上嵐兒幽怨的眼神。
“殿下,什麼行程?我怎麼不知道?”
呃……她好像是忘了告訴嵐兒了。
不過這實在是怪不得她,最近發生的事情如連珠炮似的一連線著一連。
她也是挨個挨個的將這番滋味體會了個遍。
倒是將事情忘記告訴嵐兒了。
大概是天神見她甜頭吃的太多了,便將剩餘的酸苦辣挨個嚐了個遍。
好在,她不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抗壓能力非比常人。
若是換了別的姑娘恐怕早就該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這樣一想,她的這種非比常人的抗壓能力還得歸功於事事為她操勞的四大聖者身上。
見嵐兒幽怨的目光實在難以忽略,她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的說與嵐兒聽。
自然,她同帝君假裝的那事和莨閆告訴她的事情,她一個字都未和帝君提起過。
大概,是潛意識裏她並不想將這些事情告訴給任何人聽。
就算是無話不談的嵐兒她也不願意告訴。
大概,這就是風聖者所說的私心吧。
這種心理她也有在話本子上見過,但由於看的時間過久的緣故,她已經不記得導致這種心理的原由是什麼了。
大概,是她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她淡淡回屋睡了一個回籠覺後,才逐漸有了精神,用完晚膳後的她又在院子裡溜達溜達。
她之前是沒有過這種習慣的。
對著明月星稀的夜空,她閒得無聊的想了想,大概,是從大典之後她便有了用完膳出來溜達溜達的習慣。
不過這習慣還不錯,飯飽之後欣賞欣賞不會重複的夜空倒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而且,她似乎對這樣的夜空並不陌生。
明明羽族只有白晝,她應該沒有見過這樣的夜晚纔是。
但心中幾分熟悉幾分抗拒,還帶著陣陣的冰涼,這種感覺委實是淒涼了些。
她也說不上來自己何時見過這樣的夜。
昔日在天空之城時,她閒的無聊曾纏著三哥教她吹笛子,三哥被她纏著實在無法就教她吹了一首曲子。
,不過當時,她也只是懷著三分的熱度,沒怎麼用心學。
懵懵懂懂的只學會了幾個音節。
現下,四周萬籟俱靜,對著皎皎的白月,她想吹一首笛子來懷念往事,卻怎麼也吹不成。
爲了不繼續禍害其他宮人的耳朵,她只好放棄了這念頭,將泛着銀光的伏靈笛放在手心中把玩。
今夜她又該睡不著覺了。
由於自己是個藥罐子的緣故,三哥從來不許她走出超過天空之城的範圍。
此次跟著三哥,她才第一次出走那麼遠。
光是一個楚州她就已經大開眼界,那其他的州又該是怎樣的景貌呢?
九州之大無奇不有,以她的腦容量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一顆未經塵世的心臟懷揣著幾分激動,幾分不安,在她的胸口處不停的跳躍著。
嵐兒幾次三番的催促她,她都沒有應聲,心中壓著許多事,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自己睡不著,總不能讓其他人跟著睡不著,那就有些不厚道了。
於是,她秉退了所有的宮人,獨自一人坐在院中望著夜空中的皎皎白月,靜靜的發著呆,希望此夜能快一點的過去。
直至黎明時分,她纔有了淺淺的睡著,回到房間後,她在床上筆直的躺著。
她雖然將眼睛閉上,但這並不能稱之為睡覺,閉著眼睛養神更為親切些。
估摸著過了一個時辰吧,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在床邊停了幾秒,將被子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後就轉身走了,腳步聲似乎也輕了些。
她睜開眼睛看著那身影喊出口:“嵐兒?”
嵐兒詫異的轉過頭道:“殿下,原來你醒了,是我吵著您了嗎?”
“沒有。”她坐起身攏了攏蓋在她身上的錦被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叫我。”
“我見殿下昨晚睡的遲了些,就想著您多睡一會兒,沒想到您自己就醒了。”
“嗯,是有什麼事嗎。”
“剛纔養心殿的蔡總管來過了,說是讓殿下您準備準備,辰時便要啟程了,帝君會在東宮門口等著您,不過現在天色尚早,您還可以再多睡會兒。”
“不了,再睡也是硬睡。”
“那我幫殿下更衣洗漱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