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當面對質
她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百般忍耐,為的就是三哥可以不受她的牽扯,安穩的等待著她帶著聖物而歸。
,結果呢,三哥還是受了她的影響。
她對不起三哥!
發自內心的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她的嘴裏發出來:“我都說了,傷你的人是我,跟我三哥毫無關係,要怎麼樣你衝我來!”
慕容止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破綻,只是那聲音沉了下去:“因為他們說此行路途遙遠,兇險萬分,這樣做對我也是多了一層保險。”
呵,呵?保險?
酒氣上了頭,她竟有些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她大概聽出了話中之意。
將他三哥囚禁起來,是爲了防止她再次對她動手嗎?
真是可笑至極!
她攥緊了的雙手,鬆了又攥,攥了又鬆,最後她還是忍著心中的怒氣,慢慢的開口:“那帝君的意思,囚禁我三哥,是爲了防止我在傷你?”
慕容止沒有說話,但是在他平靜的臉上彷彿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她心中積怨已久的怨氣再也壓不住了,和翻騰著的酒氣一併涌了上來。
快步上前直接衝到慕容止的面前揚起手。
可惜,是這一巴掌她沒打下去,半道上被他給抓住了手腕。
她掙脫不來,乾脆手腳並用,結果卻被那人壓制的死死的,她只好怒吼道:“慕容止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是無緣無故傷的你嗎!你是一人之上的帝君,難道就可以隨意罔顧他人的感受嗎!莨閆那般對我,難道我就不應該為自己討回一點公道吧?是你不願意交人交出來,那我認為你是在代她受過,又有什麼錯!你憑什麼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三哥一人的身上!你憑什麼!”
慕容止緊緊的抱著她,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她便發了瘋似的開始掙扎。
她在羽族的時候,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莨閆不惜對她下毒,若不是驁荀前輩幫她,現在她恐怕已經是一個廢人了,那重塑經脈之痛,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明明最受不得氣,可是爲了三哥,她將所有的不公平的待遇,都忍下了,可是現在因為他的一句話,又將這一切打回原型。
他憑什麼!
“黎兒,你聽我說…”
“不准你這麼叫!”她奮力一掙,終於掙脫開了他的束縛,搖搖晃晃的面對著他,用手指著自己道:“你看清楚我是羽聞黎不是楚琉璃!你憑什麼將我認成她,我不是她,我不是她,你聽到了沒有!”
慕容止一把抓過她顫抖的雙肩,試圖讓她冷靜一點:“黎兒,在胡說什麼,我從未將你認成任何人。”
“呵。”
她掙脫來慕容止的雙手,顫顫巍巍的又向後倒退了幾步,緋紅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你敢說你從未將我認成楚琉璃,從未?”
這一下,慕容止無話可說,黑眸漸漸黯淡了下去。
她一直凝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只要他說沒有,她便什麼都不顧了。
,可是,他回答她的卻只有一陣沉默。
輕顫了顫睫毛,她死死咬住下唇,無處安放的指尖微微卷起,帶著一抹冰涼。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疼痛,反覆的牽扯著她的心臟。
她的視線漸漸的模糊了起來,站在他面前的人好似變成了兩個,就好似變成了一排,她有些不確定。
酒氣上了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全憑自己腦中所想在下意識的行動。
竟一股腦的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我我從未有過情愛,你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可難道就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隨意踐踏我的尊嚴嗎?我是喜歡你,但還沒有到死心塌地的地步,我絕對不會向你低頭的,絕不!你等著,遲早我要將你從我的腦中徹底的踢出去,到時候我再和你好好算一算賬!”
她話沒有說完,一個黑影猛地向她襲來,她就被人抱住了。
那人抱得太緊,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緋紅的小臉漸漸變成了梅紅色,說話都不利索了:“咳咳,放開我,喘,喘不過氣來了。”
那人好像太過激動,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嘴裏嘴裏還囈語著什麼,缺氧著的她沒聽清,而後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更緊緊抱著她不放。
就當她以為自己要被勒死的時候,勒住她雙肩的雙手終於鬆了手。
她缺氧的腦子裏開始有一陣沒一陣的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