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姓孫的陸張氏
拳頭城中大戶人家不少,但以白克術的實力,找到陸家輕而易舉。
讓白克術感到意外的是,這個陸家,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大戶’,甚至稍顯寒酸,只不過是三重四合院打通連在一起了而已。而且很明顯的是,那些打通的地方新裝的門戶,和原本老舊的窗櫺傢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就像是乞丐身上的衣服,到處是補丁疤痕。
就這樣一個人家,也能隨意打殺孫二?這簡直是重演屠夫鎮關西欺男霸女。這樣的腌臢玩意兒,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如此底氣敢草菅人命。
氣不打一處,白克術摸到最後一重院裏,來到了大屋外面。屋內傳來爭吵之聲,白克術本想直接衝進去逼問,聽見裡面的人提起孫二,便強壓怒火蹲在了窗戶下面。
“陸大全,你敢打我?你在外面養人你還敢打我?別忘了你有現在的日子都是誰給你的,等我外甥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打你?我還想殺了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孫二的事情,咱們半斤八兩,你要敢跟小武說,我就把你們的醜事捅出來,到時候,看誰更加倒黴。”
陸大全就是陸當家的,另外一個應該是他的髮妻陸張氏。聽到丈夫的威脅,陸張氏哭的差點兒窒息。
“你,你,血口,噴人......”
見陸張氏做聲不得,陸大全倒是越發來勁兒了:“我血口噴人?整個陸家誰不知道你和孫二的破事?你們還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是吧?不知道什麼叫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嗎?我警告你最好別管我的閒事,否則一起魚死網破。”
砰的一聲門被拉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衝了出來。白克術轉到拐角處躲藏,卻聽見屋裏的陸張氏悲呼一聲沒了動靜。
白克術從窗縫裏一看,陸張氏已經昏迷了。怕漏了證據,白克術只能放出伯奇,讓他去跟蹤陸大全。
還沒弄清楚事情真相,怕她有個好歹,白克術只能浪費了一顆愈靈丹。陸張氏悠悠醒來,白克術又躲了起來,不想這婦人甚是固執,竟寫了封遺書放好,弄了三尺白綾懸掛到了樑上。
見她吊了脖子,白克術只能現身,陸張氏掛在樑上掙扎,白克術卻是看完那遺書之後纔將她放了下來。“怎麼樣,現在還想死嗎?你以為留下一封遺書就能洗刷冤屈了?以死明志,說的好聽是不屈,說的難聽,軟弱無能加腦殘。”
陸張氏咳嗽許久平復下來:“你是誰?為何要管閒事?”
白克術晃晃手上的信:“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不說?那我把信交給城主好了。”
“不要!”陸張氏慌了:“求你,別,我不想弟弟在九泉之下無法瞑目。沒錯,我就是孫二一直尋找的姐姐,我就是孫蓮兒。當初年少不懂事,我失手燒了孫家大宅,怕被責罵逃了出去。幾經輾轉被張家收養,後便從張家嫁到了陸家,大家都只知我孃家姓張,其實我本是孫家的人啊!”
“所以你平日裏對孫二多有照顧,又不敢表明身份,讓丈夫起了疑心?”白克術預見了一些,猜測到一些,基本理清了孫二之死的來龍去脈。
陸張氏沒有否認:“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害怕與弟弟相認,相公就不會吃醋去外面養妾,他也就不會死。都是我害的,我沒臉活了。”
陸張氏說著又要去拿地上被割斷的白綾,這次白克術沒有阻止:“既然要死了,回答幾個問題再死不遲。你那個外甥到底什麼來頭?好像陸大全很怕他似的。”
聽到這話,陸張氏眼中竟有種驕傲之色:“那是自然,我外甥天姿高絕,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仙門收做了弟子,如今已是元嬰期高手,陸大全能有今日都是託小凡的福。只可惜,小凡他醉心修煉,也是許久難得下山一回,陸大全也知道這一點,纔敢如此對我......”
陸張氏說著要哭,白克術卻是心情大好。孫二的死因已經很清楚了,把陸大全定罪應該就能完成任務獲得獎勵了。
只是,白克術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心裏隱隱有種不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