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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意識模擬訓練

    林美玉囑咐:“路上小心,中午回家吃飯!”

    “哦!”鄭天鴻迴應的同時,將門關上,把腳踏車牽出門口,跨上椅墊,騎往公園。

    鄭天鴻騎的很快,十二場比賽他都坐在場下,差點就把他悶壞了,尤其是隊友的表現都非常亮眼,讓他其實有很多次差點就要求鄭新偉讓他上場,不過就跟鄭新偉說的一樣,讓他在丙級聯賽上場實在沒什麼意義,因為他、實、在、太、強、了。

    鄭天鴻嘴裏哼著小調,自信充滿整個胸腔,得到鄭新偉讓他在乙級聯賽上場的允諾,使他心情大好,神采飛揚。

    鄭天鴻把原本需要十五分鐘的路程縮短到十分鐘,看到籃球場打球的人並不多,還有空置的場地,小小歡呼一聲,將腳踏車停放在籃球架後面之後,卸下後背包,放在底線的位置,開始熱身。

    鄭天鴻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熱身,結束之後並沒有馬**籃球拿出來,因為在他的自我訓練選單之中,籃球是中後段纔會使用到的工具。

    鄭天鴻在底線輕輕跳了跳,用腳尖感受地面的觸感,然後開始選單的第一項訓練,折返跑。

    鄭天鴻象是一頭獵豹一樣往前衝刺,從底線跑到三分線,彎腰摸到線之後跑回底線,一樣摸到底線之後快速跑到中線,彎腰摸到線在跑回底線,再來跑到前場的三分線,折返,最後跑到前場的底線,折返。

    每一趟的折返跑,鄭天鴻都拼盡全力衝刺,所以四趟折返跑下來,他已經大口大口喘氣,臉上出現汗珠,不過他只給自己三十秒的休息時間,馬上又開始另一次折返跑。

    三分線、中線,前場三分線、前場底線,鄭天鴻每一趟折返跑都要跑到這四個地方,而且一定要彎腰摸到線纔會折返,就算沒有鄭新偉或其他教練在旁邊看也一樣,這是一種自我要求,更是一種態度。

    鄭天鴻很喜歡他偶像KobeBryant說過的話:“我在練習時虐待自己,是不想在球場上被人虐待。”

    鄭天鴻認為Kobe說的非常對,所以如果是球隊一起練習,他一定是練習份量最多的那一個人,如果是自我訓練,那每一次訓練他也會以最高標準衡量自己,因為想要在競爭激烈的籃球場上成為最強的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比任何人都要努力練習,而且練習的比任何人都還要多。

    鄭天鴻折返跑足足跑了五次,休息兩分鐘之後,馬上進行防守腳步的練習。

    “進攻贏得比賽,防守贏得總冠軍”這是籃球場上的真理,鄭天鴻也將其奉為圭臬。

    鄭天鴻在場上做防守腳步練習,幻想面前站著一個對手,一個比自己強的對手,而自己不管怎麼防守都無法阻擋他。

    鄭天鴻幻想對方快速切入、急停跳投、轉身、變向換手運球、後仰跳投、後徹步跳投、帶一步跳投、旱地拔蔥跳投、小人物上籃…

    鄭天鴻在腦海中把對手想成全能的得分王,籃球裡面所有的進攻方式都融會貫通,而且鄭天鴻並不光只是幻想而已,他在球場上奮力防守的模樣,就象是真的有一個人在他面前,試著突破他防守一樣。

    鄭天鴻個人非常喜歡練習這個專案,雖然這種幻想式的練習方式感覺很不切實際,一開始鄭新偉叫他這樣練習的時候,他甚至有點抗拒,因為他覺得會被別人當成白痴,不過當他在比賽發現自己漸漸有了預判對方下一步動作的能力,防守因此大為增強的時候,他不再抗拒這種練習方式,甚至愛上它。

    而且這種方式練習的越久,鄭天鴻發現它帶來的不止防守,甚至連進攻端都有幫助,因為腦海中想著怎麼防守幻想的對手時,也讓自己知道在各種防守方式下該用什麼方式進攻才最有效率。

    這種腦海模擬式的練習做的越多,得到的越多,因此只要有機會,鄭天鴻一定會做這種練習,雖然鄭新偉有說過這種練習方式的正式名稱,但是鄭天鴻早就忘了,所以自己給它一個名字。

    “意識模擬練習。”

    就這樣練習了一個小時之後,鄭天鴻喝了點水,終於把籃球拿出來,把訓練鞋脫掉,換上籃球鞋,拿著球走上球場,開始練習基本動作。

    鄭新偉曾經用很簡單的方式比喻基本動作的重要:“建造房子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地基,地基打的夠深,房子纔會穩。”

    那時候鄭天鴻聽不太懂鄭新偉的意思,於是鄭新偉用更簡單的方式去說。

    “世界上最強的球員,他們的基本動作也一定是最紮實的。”

    鄭天鴻聽懂了,所以每一天都會練基本動作,就算只是下課十分鐘這種瑣碎的時間,一樣利用教室的角落,練習著運球。

    要在球場上打球,第一件事不是要學怎麼投籃,而是怎麼運球,不過大多數的人學會運球之後,就不會思考該怎麼把球運“好”,一心只想著怎麼把球投進籃框,完全忽略運球的重要性,而一支球隊的強弱,往往從運球就可以看出來,所以東聯隊在丙級聯賽之中,纔可以利用壓迫性防守橫行無阻,因為丙級聯賽的球隊,球運的都不怎麼樣。

    鄭天鴻膝蓋彎曲,重心壓低,右手運球,左手護球,很單調的運球方式,但是鄭天鴻加了一些變化,把球越運越低,到最後只有利用指尖運球。

    右手運完,換左手,兩手都運完,換交叉運球,交叉運球練完,換跨下運球,跨下運球結束,換背後運球,接著將兩種運球結合在一起,交叉、跨下運球,跨下、背後運球,交叉、背後運球,練完之後,結合三種運球,每一種運球方式都練了十分鐘,總共花了整整超過一個小時的時間。

    運球練完,鄭天鴻喝了幾口水,沒有休息,直接開始練習跳投。

    鄭天鴻最喜歡的訓練專案之一,跳投,因為他最喜歡聽到球投進籃框之後,空心入網時那清脆的〝唰〞一聲。

    打籃球的人,誰不愛這個聲音呢?

    首先是籃框左右兩邊的跳投,左邊投進五十顆之後換到右邊,一樣投進五十顆之後換到四十五度角的位置,接著利用擦板的方式投進五十顆,在走到另一邊,一樣擦板投進五十顆…

    鄭天鴻以投進五十顆球為基準,變換投籃的位置,而在他努力練習跳投,心思完全放在手中的籃球的時候,有一個人遠遠的看著他投籃。

    “小姐,你認識他嗎?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大太陽底下,李雪站在離籃球場大約五十公尺的地方,身旁有個中老年男人為她撐著傘,跟她一起站著超過半個小時,而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李雪目光一直注視著鄭天鴻。

    李雪搖搖頭:“不認識。”

    中老年人站在李雪旁邊,手中的洋傘為李雪遮蔽毒辣紫外線的照射,看了左手的手錶一眼:“小姐今天不到別的地方散散步嗎,午餐時間快到了呢。”

    李雪還是搖搖頭:“再看一會。”

    中老年人微微一笑:“是,小姐。那個男生很厲害呢,球一直進。”

    “福伯,我想曬點太陽,你別撐了。”李雪故意忽略福伯說的話。

    “是,小姐。”福伯馬上放下手中的洋傘。

    李雪就這麼一直看著鄭天鴻在籃球場上專注地練習投籃,眼神卻流露出一抹哀傷,但是在哀傷之中,卻又有那麼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緬懷。

    早上十一點,接近中午時分,太陽非常毒辣,在沒有任何遮蔽物的籃球場上,鄭天鴻汗如雨下,衣服吸飽汗水黏在身體上,鄭天鴻後來索性脫掉上衣,露出近乎完美,充滿野性爆炸力的體魄。

    李雪在場外瞪大雙眼,她沒有想過隱藏在鄭天鴻衣服底下的竟然是如此飽滿的肌肉線條,儘管她是運動的門外漢,但也看的出來鄭天鴻絕對是經過辛苦的鍛鍊,纔會擁有如此驚人的肌肉。

    “小姐,午餐時間快到了,今天夫人會一起用餐。”福伯用委婉的方式,提醒李雪該離開了。

    李雪微微點頭:“好。”

    陳信哲手裏拿著賽程表,此時坐在被他稱為吸血惡魔的校長葉修文家裏,而除了他之外,李偉捷坐在他身邊,正在端詳他剛剛拿過來的賽程表。

    李偉捷簡單看了賽程表一眼,開口說:“運氣還不錯,第一場比賽遇到這幾年戰績很差的球隊,而且順利的話,冠亞軍賽纔會碰到稱霸乙級聯賽的向陽高中。”

    怕葉修文沒聽過向陽高中,陳信哲馬上補充:“向陽高中被喻為乙級聯賽的元培,已經連續兩年拿下乙級聯賽的冠軍,之前的戰績也非常可怕,勝率非常高,被外界看好是這次可以搶進甲級聯賽的最大熱門。”

    葉修文問:“嗯,新偉手上有賽程表了嗎?”

    陳信哲聳聳肩:“我拿到賽程表的時候就直接寄一份給他,但是我不確定他看了沒有。”

    李偉捷看向葉修文,皺起眉頭,問:“你怎麼沒有找新偉一起過來?”

    葉修文雙手一攤:“他說他正在吃心愛老婆做的愛心午餐,沒空過來。”

    李偉捷點頭,把手中的賽程表放到桌上:“那我們就不用太擔心了。”

    深深瞭解鄭新偉個性的葉修文,也放下手中的賽程表:“這麼說也是,更何況我們又多了兩個很強的球員。”

    陳信哲一臉困惑的看著葉修文與吳定話,頭頂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看著陳信哲的表情,葉修文解釋:“鄭新偉就是一個自信極度過剩的人,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從他毫不在意這次的會面,就知道他對於下一場比賽早就有十足的信心。”

    李偉捷點頭附和:“他絕對看過賽程表了。”

    陳信哲放下手中的賽程表,看著葉修文,用表情告訴他,你特地把我叫來你家,絕對不只是爲了比賽而已吧,你這老狐狸!

    葉修文看著陳信哲,露出了一個讓陳信哲頭皮發麻的陰險笑容。

    “陳老師,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本來以為你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做事情一定靠不住,沒想到這一整個月下來,你積極認真的態度、快又好的辦事效率讓我完全對你改觀,我們東聯能夠有你這麼一位老師,籃球隊能夠有你這麼一位助理教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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