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顧澤雪當真不掙扎了，只是臉色很臭。夜玄澤滿意的勾唇，將手從她肩上移開，無視顧澤修漸漸冷冽的目光。

    他這一句話透著熟捻，似乎十分解顧澤雪，這份熟捻讓墨染和鞠忘神色驚訝，心思各異，墨染半調侃的道:“夜兄與雪兒似乎十分熟捻，你們早就認識？”

    顧澤雪冷著臉不回，夜玄澤瞧了她一眼，心情很好的回道:“熟人。”

    “不熟！”

    他話音剛落，顧澤雪便立刻反駁，行為有些幼稚，有種打情罵俏的感覺，反而更坐實了他們熟捻的關係。夜玄澤神色淡然，眼中含笑，也不反駁，那態度竟讓人感覺到了寵溺。

    她的反常讓顧澤修直皺眉，顧澤雪也察覺到自己的反常，眉心微蹙，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收斂心神，垂著眉眼不再說話，鼻尖纏繞著淡淡的藥香，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剛纔的畫面。

    夜玄澤收回目光，安穩的坐在她對面，也不再說話，鞠忘神色微動，對他今日的反應感到詫異，心中大膽猜測著，一時間氣氛變得安靜，幾人都沒有再說話，琵琶女得到鞠忘的指示，彈著輕快的曲子。

    半柱香後，船便靠了岸，顧澤雪披著夜玄澤的衣服與顧澤修墨染下船離開，夜玄澤安穩的坐著，鞠忘送完三人後回來，看了看假寐中的妖孽，心思轉動，道:“都下去，你二人回府取件外袍來。”

    “是！”

    婢女與琵琶女同時退了出去，船艙內只剩下二人，鞠忘走過去坐下，一邊給自己添酒一邊道:“別裝了，你跟顧家大小姐怎麼回事？別告訴我她落水跟你沒關係，我不信！”

    話音落下的同時酒也添滿了，他剛放下酒壺夜玄澤便睜開眼睛手極快的將他的酒端了過去，“哎，那是我……”鞠忘手伸過去，話音未落便見他動作優雅的將酒送到了嘴邊，只得作罷，又另行倒了一杯。

    夜玄澤放下酒杯，淡淡的道:“算是與我有關。”

    若不是他突然鬆手她也不會掉下去，不過當時的情景他不知為何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是以才驚慌的鬆開了她，這種驚慌的心跳加速的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了，感覺還不錯。

    想到當時的場景，夜玄澤不禁微微一笑，這一笑鞠忘頓時瞭然了，驚訝的道:“你看上她了！”

    這話不是疑問，是肯定，根據他多年流連花叢的經驗，他這是情竇初開的反應。

    夜玄澤微微一愣，迅速收斂了笑容，否認的道:“沒有！別瞎猜，我的衣袍何時取來？”

    他這明顯的轉移話題，鞠忘笑而不戳破，感嘆的道:“想不到你這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不過顧澤雪如此貌美，舉止言談又不同於一般大家閨秀，也難怪你會心動。”

    夜玄澤未搭理他，心中卻有些錯愕，“我喜歡她？”這個想法剛冒出來腦海中便是少女的容顏，胸腔內的心也瞬間跳動的快了起來，似乎要跑出來一般。

    “我說夜兄你難得開花一次，可要抓緊了，我看著顧澤雪似乎也對你有好感，你可別錯失良機……”鞠忘在一旁推波助瀾著，神色認真的像是在說自己的事。

    夜玄澤也不搭理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過了會似乎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收斂思緒，道:“你的人辦事效率未免太低。”

    見他未聽進自己的話，鞠忘討了個無趣也不再多言，道:“夜閣主我的丫鬟又不是你的人，個個有修為在身，來去自如，鞠忘離著有一定距離，自然慢了些，你就耐心等著吧。”

    夜玄澤微微皺眉，嫌棄的道:“你鞠家開了如此多商行，莫非這附近就沒有成衣店？一定要回府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