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夫子！奴婢告退。”來的目的達成，清歡鬆了口氣，對剛纔發生的不快沒有多追究，夫子揮了揮手，她轉身看向穆茵，對她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多謝穆姑娘幫奴婢說話！”

    受了她如此大的禮穆茵有些惶恐，扶起她道:“謝什麼，你家小姐可是我的朋友，你是她的人，也等於是我的朋友，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我穆茵！”

    清歡感動的一笑，明白她故意這麼大聲說是告訴其他人，她與她家小姐都是她穆茵的朋友，誰敢欺負就是跟她過不去。

    眾人自然也明白她的用意，神色各異，夕瑤妍更是深深的看了眼穆茵，從之前來看，穆茵與顧澤雪都沒有太深的交集，她如今幫顧澤雪的丫鬟，其實是因為顧澤修的原因。

    清歡離開後，穆茵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經過夕瑤妍的身側時突然停下歪頭看了她一眼，以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夕師姐與顧澤雪關係不好？”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可夕瑤妍卻明白她的意思，在他們看來，她是所有人裡與顧澤雪最熟悉的，可在這種情況下卻沒有幫她的丫鬟說話，而是冷眼看著。她心神微跳，目光暗了暗，抬頭對上她的目光。

    穆茵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坐回了自己位置，言夫子也適時開口繼續上課。

    次日，修心軒許多弟子都低聲議論著靠窗位置的主僕二人。清歡被眾人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縮著身子，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挺直腰桿！”顧澤雪雖目光看著窗外，卻似乎後腦勺長了眼睛，看見了她此刻畏畏縮縮的神態，不容拒絕的說著。

    她這一聲也沒有放低聲音，離的近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不禁都看向了他們。

    “小姐……”清歡低聲央求著，昨日回去小姐發現她神色不對，威逼利誘讓她說出了全過程，然後今早便帶著她一起來上早課，讓她坐在她身側，不許她離開。

    “嗯？”顧澤雪回頭看向她，輕輕的發出了一聲疑問，眼中是不容置疑。清歡知道沒用，也知道她今日是為她找回尊重，心情已經不是感動可以說明的。

    “沒什麼！”她深吸了口氣，將眼淚憋了回去，依言挺直了腰桿，堂堂正正的坐著。

    顧澤雪目光淡淡的掃過對面好奇的看著他們的人，便收回了目光。而接觸到她目光的人面上都掠過惶恐，也不知是因為昨晚看戲的心態而心虛了還是怎麼了，在被她目光掃過的瞬間後背躥起一陣冷寒。

    眾人心情複雜時，夕瑤妍與童戰也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恰巧顧澤雪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門口，就這麼與夕瑤妍對上了目光，夕瑤妍腳步一頓，眼底掠過一抹不自然。

    顧澤雪卻沒有多想，淡淡的點了下頭便收回了視線。夕瑤妍卻依舊站在原地，神色複雜的看著她。

    “怎麼了？”童戰昨日也恰巧有事沒來，並不知道昨日發生的事，與顧澤雪打了招呼後，見身前的人停著依舊沒走，有些奇怪，上前一步，站到她身側，見她神色古怪的瞧著顧澤雪，不由的好奇的問了一句。

    夕瑤妍回過神，收斂神色，淡淡的道:“沒事！”她快步走回自己位置，經過顧澤雪與清歡身邊時忍不住又看向了顧澤雪，欲言又止，但主僕二人都沒有注意她，她便回到自己位置了。

    其實她是擔心顧澤雪對昨日她沒有幫忙的事心有芥蒂，可奈何顧澤雪神色淡然，還主動打了招呼，實在叫她看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