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會全力以赴，不拖小姐後腿！”清歡也出聲附和。小丫頭面色堅定。

    柳青瑟目光掃過三人面上，不置可否，“今日你們三人便先學會識藥，房間內有書籍，給你們一日時間，將百藥冊前半段的藥皆記下來，明日我提問。”

    話音落下，她轉身要離開，才走了兩步便停下，道:“我在隔間藥房，有不懂之處便問問其他人，若其他人也回答不上來，再來詢問我，記住要連同藥效記下來。”

    “是！”二人同時迴應著。

    待她身影消失在房門外，三人便迅速進了她所說的房間，一開啟房門，三人都愣了一會。

    顧澤雪率先走進去，三人找到柳青瑟指定的藥冊一一記下來，理解藥性。

    清歡看了會，被這晦澀難懂的醫理催眠著，沒一會便睏意襲來，整個人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似乎隨時會一頭撞上書架，讓人替她懸著心。

    顧澤雪瞥了她一眼，無奈的搖頭，繼續埋頭理解書中的意思。

    一盞茶後，夕瑤妍從書中抬起頭，透過書架縫隙看著斜對面神色認真的少女，眼中滿是探究。“顧澤雪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自己，顧澤雪微微蹙眉，將視線從書中移開，準確的看向夕瑤妍，目光凌厲。

    夕瑤妍微微錯愕，眼中掠過慌亂，對她頷首打招呼。顧澤雪微微挑眉，面色不改的頷首迴應，看著她尷尬的別開目光。

    “啊！”

    一聲驚呼，清歡捂著撞紅的額頭直蹙眉，清醒過來後看了看四周，猛然察覺這是在煉藥閣內，她擦了擦嘴巴，心虛的抬頭看向顧澤雪，卻發現她家小姐面色沉沉，似乎在發呆。

    “小姐？你在想什麼？”她低聲喚著，喚完還不放心的看看四周。

    “沒事。”顧澤雪回過神，微微抬眼，收斂心緒，開啟合上的書，又抬合上，看著她，繼續道:“你別睡了，趕緊看書！”

    清歡臉色一垮，苦大仇深的翻開書。顧家的貼身的下人都是識文斷字的，基本掃除文盲，顧澤雪雖然不受待見，但貼身的丫鬟也都識字，這便免除了還要教會她識字。只是清歡文化水平並不高，這醫書上許多生僻字她都不識，甚至有些醫理不能理解，看的甚是困難。

    顧澤雪很快便將一本醫書看完，憑著出色的記憶力，基本記全了下來，她偷閒的看了看清歡，發現她纔看了一半便起身，翻看其他醫書。

    “顧師妹。”夕瑤妍拿著醫書走到顧澤雪身旁，神色有些猶豫，這書中有些地方她尚不能理解，見她看完了便想問問她可能理解。

    “何事？”顧澤雪將書放下，轉身看向她。她如今的身子還未及笄，又長年營養不良，如今雖被她調養的有了氣色，可還是看著很瘦小，身量也不高，夕瑤妍已經十八，各方面發育的比她好，身量比她略高了半寸，兩人又離的近，她不得不抬頭微微仰視著她。

    夕瑤妍卻絲毫沒有覺得她被自己壓迫，明明如此羸弱，可氣場卻一點不弱，反而比她更勝一籌。

    她開啟書，指著上方一處醫理，道:“這裏我尚不能理解，你看完了，能否給我解釋解釋？”

    顧澤雪目光移到書上，道:“此處的意思是鈴蘭草新增……”

    二人都是十分聰慧的人，柳青瑟讓他們記住半冊，二人僅僅用了兩個時辰記下來，便挑著其他醫術看，不懂的地方便一起討論。只是苦了清歡，本來許多藥草名便生僻難認，還要她記下來，費了不少力，一上午過去也才記了一半，最終帶著書回去繼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