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日漸消瘦
“八大地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去的地方,領罰,你確定你不是走錯了地方?”女子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聽不出來有什麼情緒,可是子虛聽到,卻是感覺有一種詭異的熟悉的感覺,可是子虛記得分明,這個人的聲音,他是絕對沒有聽過的,那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而聽到了女子所說的這番話語之後,子虛倒是也儘可能的表現的頗有些平靜,然後纔是抬了抬自己的眸子,朝著女子迴應了一聲,“在下的確是來八大地獄領罰的,還未請教,閣下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與你關係不大,只是你要進八大地獄,卻是還得要過我這一關纔是。”聽到子虛的回答,女子立即就是緩緩的吐出了這麼一番話語,然後子虛就是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女子身著一身白裙,看著身子頗有些纖細,毫不誇張地說,已經是達到了弱不經風的地步,以至於子虛看著,都是不自覺的為她提了一口氣,然後纔是朝著女子開口說道,“不知道,我需要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你做,你只需要站在那裏就好。”女子緩緩的開口,說話間已經是來到了子虛的面前,等到子虛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子已經是和他的身子貼在了一起,子虛不由得就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想和女子拉開距離。
可是子虛每每退後一步,女子卻是又向前一步,那種感覺,好像就是要一直追著子虛的模樣。
見狀,子虛只能是停下了自己的身子,然後就是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擋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就是朝著女子看了過去,這纔是看清楚女子臉上的容顏,那一瞬間,子虛整個人都是愣在了原地,因此這女子的模樣,竟然是和朝月,幾乎一摸一樣。
而在看到子虛的表情的時候,女子則是緩緩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副得逞的笑容,然後就是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緩緩的搭在了子虛的那隻手背上,在子虛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她的芊芊玉手,及其溫柔的撫摸了子虛的手背一下。
然而就只是這樣的一個動作,卻是使得子虛猛的就是後退了好幾步,這纔是正視起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突然之間他的心裏邊就是有了一種想法,卻是還不敢確定,只能是拿著自己的眸子,盯著女子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是沉了一口氣,對著女子開口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現在,我自己是在八大地獄裏麵了吧。”
說了這句話之後,子虛當即就是看到,女子的表情突然之間就是變了一變,雖然只是非常細微的一個動作,並且很快的就是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可是一直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女子身上的子虛,還是捕捉到了她的這個動作,所以,當即就是又張了張自己的嘴巴,朝著女子開口說道,“只是不知道,此時此刻我應該是在哪一層地獄呢?”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而女子在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裏麵已經是反應了過來,在聽到了子虛的話語落下之後,就是淺淺的朝著子虛吐出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就是再一次的抬起自己的腳來,朝著子虛靠近了去,然後纔是朝著子虛緩緩的挑了挑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女子看盡自己的一瞬間,子虛當即就是有了一種極度詭異的感覺,雖然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子,並不是真正的朝月,可是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甚至於,想要走到她的身邊去,喚她一聲,師尊。
可是這樣的念頭不過是剛剛在自己的腦海裏麵升起來,子虛就是迅速的清醒了過來,立馬又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只是在他的腳步剛剛是停頓下來的時候,就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眸子,朝著女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就是和女子的視線對在了一起,下一刻,女子直接就是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對著子虛開口說道,“子虛,過來。”
聽到這句話的子虛,原本應該是要反抗的,可是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就是朝著女子所在的方向,緩緩的靠了過去,直到來到了女子的身邊的時候,子虛才終於是徹底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下一刻,毫無意識的朝著女子,輕聲的喚了一句,“師尊。”
在子虛的聲音剛剛落下之後,女子的輕笑聲就是直接傳了出來,然後子虛就是看到,在自己面前的景象,忽然之間就是變了起來,原本黑暗的地方,突然之間就是變得亮堂了起來,而這裏,則是子虛最為熟悉不過的地方,第十七重天,朝月宮。
畫面一轉,子虛就是看到,原本站在自己身旁的朝月,忽然之間就是出現在了自己的前方,朝著自己揮了揮手,輕輕的喚了自己一聲,子虛。
子虛直接就是朝著朝月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甚至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直接就是來到了朝月的身邊,而在靠近朝月的一瞬間,子虛就是聽到,朝月用及其親暱的語氣,對著自己說道,“子虛,往後我們都不離開這裏了,你就在這裏,一直陪著我,好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子虛心裏直接就是咯噔了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他隱隱約約之中有一種感覺,似乎是知道自己現在看到的東西都不是真實的,可是子虛卻是並沒有掙脫開來,反而是緩緩的張了張自己的嘴巴,迴應了朝月一句,“好。”
話落,子虛就是看到,朝月朝著自己淺淺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個笑容,是子虛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笑容,以至於在看到那笑容的一瞬間,子虛整個人都是沉浸在了裡面,再也記不得自己,姓什名誰,他的一雙眼睛,已經是完全的留在了朝月的身上,似乎除了朝月之外,他再也看不見這世界上的其他人,其他東西。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了過去,子虛日日跟在朝月的身後喚著師尊,半步都不願意離開,只是,他的身子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