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瞧你那點出息
一路七拐八彎的,李肆將騰風帶到了一處喝花酒的地方,看著那金字招牌:迎春樓,騰風背脊微微發涼。
“誒?”樹靈又學著騰風的口氣驚呼一聲,然後當著眾人的麵化作風流才子模樣,大搖大擺走進了迎春樓。
李肆驚訝地張大了嘴,望一眼身邊的騰風,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見怪不怪,朝後麵的小小弟們,噓了一聲。
眾人壓下心驚,拖著騰風朝裡面走去。騰風一百萬個不願意,最後還是少數服從了多數。
一落座,李肆便掏了一錠大銀放在桌上,讓老媽媽替他們找幾個嬌俏能歌善舞的女子過來作陪。
藍宙上得樓來時,正聽見騰風哈哈大笑的聲音。他聞了一鼻子脂粉味,心中早已一團火無處可發,一聽這聲音,轟一掌就把門弄了個粉碎。
騰風的笑聲戛然而止,身體正呈傾斜狀,翹著蘭花指學著一旁風塵女子的舞蹈。
藍宙的臉籠罩在一層寒冰下,邁腳進來時,周圍的一切已經靜止了。
樹靈喝了個大醉,眼見著藍宙過來,指著他便口無遮攔地說了句,“就只有你把他當個寶!”
藍宙冷冷一眼過去,嚇得樹靈打了個響嗝,變會了真身。一頭綠髮散落在四周,他抱著頭使勁揉了揉。
騰風嘿嘿乾笑兩聲,叫了聲“大神”猛地吞了幾口口水,惹得樹靈在一旁笑話他:
“瞧你那點出息,是誰剛剛說要什麼人權來著?”
騰風怒瞪樹靈一眼,立馬換了嘴臉,“我那不是說著玩的麼?”
“哦?”藍宙拖著長長的尾音,緊緊盯著騰風,“說著玩還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騰風不知藍宙指的是哪一樁事情,只好默不作聲,等待著藍宙說下文。
藍宙壓下心裏的火,手指一點騰風,與他一起消失在包廂裡。
城鎮外的小樹林裡,騰風與藍宙兩兩相望,兩個人都不知從何開口說起,氣氛尷尬得死人!
“大神,我知道你如此在意我,都是因為把我錯當別人,可我無法當替身,你想必也知道我的心思,這般拖拖拉拉,豈是男子所為?”
騰風索性把壓在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卻沒想到說完後,氣氛更加尷尬得詭異了,比作死還讓人覺得惱火。
藍宙靜默著,深深看了一眼騰風,還是用那句話,打發了騰風,“傻缺,不是說了用你自已的意願活麼?什麼時候讓你做別人了?”
騰風知道這是赤/裸裸的敷衍,卻沒了興致再與藍宙說下去,他擺了擺手,走上前,靠在一棵大樹杆上,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我酒勁兒上來了,讓我睡會兒。”
騰風這生硬地轉移話題之舉,讓藍宙頗為不爽,但見騰風眉頭緊皺,還是沒有作聲,走過去靠在他身旁,就由著他睡覺了。
“傻缺,我分得清你與他,只是......”藍宙輕聲呢喃著,見騰風動了動,閉了口,伸手將他的頭環過來,靠在他肩膀上,讓他睡得舒服點。
清晨的小樹林,空氣清新溼潤,不時有小鳥在枝頭唱歌,儼然一幅大自然和平美好的畫卷。
騰風微微動了動,張口呼吸時,都能嗅到綠色的芬芳之氣。他睫毛顫了顫,一滴水珠從樹葉上落下,正好落在額頭上,劃過他的睫毛。
他伸手去弄,正好與另外一隻手相碰觸,立馬驚醒了過來。
藍宙朝他點點頭,平靜地說了聲,“早。”
騰風屏住呼吸,隨後扇了自已一耳光,緊接著就叫了起來,“疼疼疼!”
“傻缺,哪有自已打自已的?”藍宙不明所以地望著騰風,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扶了扶,動作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