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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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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特殊手段

    白傾顏任由漠景爍將自己扛了出去,放在了轎子之中。

    期間她偷偷的睜開了眼睛,打量著四周。

    能看到到來來往往的穿著黑衣的暗衛和鐵甲計程車兵穿行而過,他們要麼身影詭秘,要麼成群結隊步伐統一。

    她還聽到了士兵操練的聲音,刀劍的碰撞聲,戰馬的嘶吼的聲音。

    儼然,這正是漠景爍的秘密練兵場,源源不斷的為漠景爍輸送著驍勇善戰的侍衛和武藝非凡的死士。

    漠王的勢力就像是一條暗河,讓人其實露出的幾塊頑石就是全部力量了,表面上看似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底下四通發達,暗潮洶涌,蟄伏著水中猛獸。

    轎內三足香爐燃著沉香,炊煙裊裊伴隨著輕微的顛簸震動。

    白傾顏緩緩的從“昏迷”之中甦醒了過來,素手一抬,看起疲憊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實則是爲了避開漠景爍鷹隼一般打量的目光。

    這個男人起初給她的感覺就是危險,現在在危險的前提之上又加上了殘忍,冷血,兇殘和心狠手辣。

    漠景爍挑了挑眉毛,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將她雪藏:“你現在老實交代還來得及!”

    白傾顏不解:“老實交代什麼?”

    漠景爍冷哼了一聲,沉默不語了。

    他一直都懷疑白傾顏是太后的人,但是在她露出馬腳之前還不能打草驚蛇。

    不過沒關係,他也樂意奉陪這一場貓捉耗子的遊戲。

    轎內安靜了一炷香的時間,白傾顏老老實實的坐在軟塌上,除了打哈欠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動作。

    靜若處子一般。

    只是......

    “咕嚕嚕......”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漠景爍挑了挑眉頭看她:“怎麼,肚子餓了!”

    白傾顏已經靜若處子:“當然。”

    漠景爍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了簾子,對外面的侍衛說道:“去付月樓。”

    付月樓不是鳳都最大的酒樓,但是卻久負盛名,原因是因為這棟酒樓佔地最為得天獨厚,臨湘江,近陵山,可觀山水美景,品上等佳餚,更奇特的是這酒樓園中生長著一棵火花樹,遠遠的都能看到院子上方的銀光飛濺,勝似人間仙境。

    然而這樣的景色不是輕易就能看到的,付月樓每天只提供一位包廂,並且這個包廂千金不換,就算是皇上來了,也需得提前三天預定。

    漠景爍輕飄飄的一句話,侍衛還真將她們拉到了付月樓的門口。

    掌櫃的親自前來迎接他們。

    漠景爍手被在身後,大步流星的向前。

    白傾顏蓮步輕移,慢悠悠的走著。

    漠王不僅權傾朝野,而且富可敵國。

    想必著付月樓也是他為數眾多的產業之一。

    掌櫃的一路畢恭畢敬的領著她們往包廂走,一邊走還邊回頭偷偷的打量著白傾顏。

    主人從未帶女子來過酒樓,這位姑娘是頭一個。

    掌櫃的在心裏面暗暗的吃驚,果然也就只有這樣傾國傾城,美若天仙的姑娘,才能入王爺的眼吶。

    “在看就把你的眼睛挖下來!”

    掌櫃的一身冷汗都散發了出來,轉過頭,專心的領路去了。

    穿過長長的遊廊,後院是巨大的一座湖,湖水連線著湘江。

    湖中央是一葉扁舟大小的浮島,一棵巨大的火花樹,枝繁葉茂,開出明黃色的花,光寫飛濺,落下的花瓣像是螢火蟲一般,整片湖面都映照著光與彩。

    白傾顏駐足,觀望了片刻。

    她在白府的閨閣之中,窗外也是這樣的一棵巨大的火花樹,銀屑飛濺,流光溢彩,最後隨著大火灰飛煙滅。

    漠景爍回頭看她,靠火花樹極近。光屑籠罩著她的臉,眉目如畫,似是誤入人間仙境,恍若與記憶中重疊。

    掌櫃忍不住的饒舌了起來:“姑娘還沒見過這火花樹吧?”

    白傾顏緩緩啟唇說道:“聽聞火花樹只在北嶽都城才能得以存活。”

    火花樹極其挑剔水土,偏偏在這東陵扁舟大的小島之上之枝繁葉茂。

    掌櫃的搖頭晃腦的十分得意:“這棵樹是王爺從北嶽帶來的,十幾株樹苗,唯獨只活了這一棵。”

    算來也就將近六年的時間了,那一年,漠景爍像是魔怔了一樣,拼命的栽,栽了死,還是接著栽。

    “多嘴!”

    漠景爍冷厲的眼神劃過,像是冰冷的刀子一樣,讓掌櫃的又縮了一下脖子,這下他是不敢多言了。

    他是好不容易纔看到王爺帶姑娘來,所以忍不住的想要多說幾句,讓人家姑娘多多瞭解一下王爺,沒想到這會將漠景爍惹怒。

    看似豪華的酒樓,包廂實則就只有一間。

    黑檀銀色的屏風隔出一片寧靜的空間,幽靜的包廂中,牆壁之上掛著丹青娘子的高山流水圖,那不濃不豔的青山綠水靜謐的在畫中流淌著。

    穿著綠黛紗裙的侍女,端著嫋娜之姿,一一的將菜呈上來。

    每一道菜都精緻無比,即使是山珍海味也無法比擬。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動著筷子。

    “你會醫術?”

    漠景爍將盤中的銀魚夾到了面前的青花瓷的碗碟之上,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白傾顏不可否認:“略懂一二!”

    漠景爍擦了擦嘴巴:“跟誰學的?”

    白傾顏緩緩的將筷子放下:“自學成才!”

    “呵!”一聲冷笑:“本王只知你自幼長在鄉下,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你懂醫術!你認識兵符!”

    “不認識!”

    白傾顏果斷的搖頭,目光誠懇的將那副無知的模樣演的十成十。

    漠景爍的臉色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讓人想起了寒冬臘月的大雪紛飛:“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他渾身上下的寒氣散發了出來,滴水成冰。

    白傾顏不冷不淡的掃了他一眼:“王爺既然不信,為何還要再來問我。”

    漠景爍嘴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度,冷漠的讓人心寒:“你以為你不說本王就沒辦法奈何你了嗎?”

    “你想怎樣!”

    漠景爍揮了揮手,一群穿著黑衣服的暗衛從暗處走了出來,長劍對準白傾顏,殺氣凌然。

    “既然你不說,本王就只好採取一些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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