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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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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詢問

    氣的稀薄逐漸的開始緩解,白傾顏喘的氣開始逐漸的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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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早在剛纔和死侍的打鬥的過程中被扯破,她現在就像是被拋棄的破布娃娃一樣,有氣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剛纔勢必要取她性命的死侍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眼前,一身黑色長袍,臉色鐵青,眉宇間溝壑縱橫,如同瘟神一般的漠景鑠。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用一中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看著她。

    白傾顏覺得自己既像是逃出生天又像是大難臨頭一般。

    剛纔死侍逼近的一剎那,她已經用尖銳的石頭劃破了手掌心,咒語在腦海之中盤旋著,正準備脫口而出,將血煞咒法陣扔出去的時候。

    天邊傳來了漠景鑠宛若天籟一般又不緊不慢的兩個字:“住手!”

    那貼臉的冷兵器瞬間收了回去,兩個死侍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直在了原地。

    於是乎漠景鑠金口再開,又不緊不慢的吐出兩個字:“退下。”

    於是白傾顏就這樣逢凶化吉了,五個死侍瞬間在她的眼前消失的無影。

    白傾顏適才緩了一口氣,她虛弱的朝著漠景鑠伸出了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知漠王能否高抬貴手,扶民女一把。”

    漠景鑠的眉宇之間縱橫出了一道溝壑,但還是見他朝著白傾顏高高的伸出了手。

    他的手寬大有力,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不費吹灰之力,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般,將狼狽不堪的白傾顏提了起來。

    漠景鑠深邃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似乎能看破她的靈魂。

    白傾顏被抓了現行,幾乎要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她只能低著頭,假裝鎮定的說道:“民女多謝王爺。”

    漠景鑠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大步流星的走。

    兩個人從假山繞了出去,朝著乾坤宮的正殿走去。

    剛走到正殿門口,忽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影子朝著漠景鑠快速的走了過來。

    “王爺,你寒毒復發,怎麼突然跑出來了,”

    影子注意到漠景鑠懷裏抱著什麼東西,卻沒有注意到白傾顏。

    “藥老剛纔已經在派人去請了,想必馬上就到了,聽聞夏家小姐今天會進宮一趟,想必如今還沒有走遠,相信很快就會請過來,王爺還是進殿歇著吧。”

    “夏小姐就在本王這裏,不必請了,拿一些傷藥過來。”

    影子定睛朝著漠景鑠的懷裏一看,這才發現漠景鑠懷裏麵躺著的,正是他剛纔口中說的夏家大小姐。

    “這......這......?”

    影子有些語無倫次。

    “夏小姐不小心誤闖了後殿,索性只受了一點輕傷,你去取點傷藥過來吧。”

    影子驚得差的喘不過起來,後院裡面的那些東西的殺傷力,影子是見過的,沒想到這夏家小姐這般的神通廣大,竟然或者出來了,還只是受了一點輕傷。

    太后指給王爺的這位夏家大小姐,果真不是什麼普通女子。

    儘管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影子也萬萬不敢怠慢,身形一頓消失在了原地,不過幾秒,已經出現了乾坤宮的庫房置之中。

    白傾顏被漠景鑠抱著直接來到了寢殿之中,寢殿收拾的十分整潔,房間六角青銅獸的香爐焚著龍涎香,青玉案上擺著一本尚未看完的兵書。

    漠景鑠抱著白傾顏,緩緩的將她放在椅子上,儘管他一言不發,但是動作卻十分的輕柔,彷彿她是什麼貴重的寶物。

    黑色的檀香椅子上放著一張軟墊,軟墊是鹿皮的,裡面填充這羊絨,坐上去十分的柔軟舒適。

    影子輕輕的敲了敲門,“王爺,我把藥拿過來了。”

    漠景鑠眉頭依舊緊皺著,眉宇間的溝壑絲毫不減。

    “進來吧。”

    影子步履迅捷的將一個青色的玉瓶子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黑玉一般的桌子上面。隨即影子小心翼翼的退下了,房間裡面只剩下了漠景鑠和白傾顏兩個人。

    “把手給本王。”

    白傾顏袖子裡的手卻是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不敢伸過去。

    漠景鑠的態度卻十分的堅決,不容許白傾顏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白傾顏自認做賊心虛,面對漠景鑠,竟然連手都不敢伸。

    而漠景鑠不給他任何置喙的餘地,直接把她的手從袖口裏麵搶了出來,擺放在了桌子上面。

    漠景鑠的目光盯著她血肉模糊的手看,眼睛像是蒼鷹一般堅定、這突然讓白傾顏萌生了一種為人魚肉的感覺。

    “本王還沒派人去請你,沒想到你已經不請自來了,說吧,來著乾坤宮所謂何事?”

    說話的時候,他一邊拿著溫水輕輕的擦拭手上的血汙,一遍質問著白傾顏。

    白傾顏經歷了剛纔一番生死考量,覺得精力收到了不少的損傷,以至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漠景鑠了。

    “聽聞王爺身體抱恙,又碰巧我在宮中尋找丟失的鐲子,就順道來看看王爺,豈料這乾坤宮的侍衛竟然如此兇殘,著實嚇到了臣女。”

    案前的一鼎小香爐散發著細長的一道煙霧,白傾顏說起話來細若遊絲,竟然不會驚動那煙霧半分。

    “聽聞?你是聽誰說的?太后?”

    漠景鑠與太后皇上的較量,雖然明面上風平浪靜,但是背地裏的暗裏涌動。

    白傾顏知道漠景鑠寒毒突然復發必定是有什麼貓膩,可能還和太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白傾顏不敢胡亂攀指,只能裝作沒聽見,低著頭做鴕鳥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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