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凝雨抬手就要一巴掌朝降璃扇過去，纏繞在降璃手上的白靈一聲嘶鳴，拉長了身子一尾巴甩了過去，駭的凝雨就地一滾，忙不迭的退到了後方的石門處，臉色灰白的看著白靈。

    白靈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血霧，降璃立刻發現，凝雨像是看到了心底的陰影一樣，連身子都抑制不住的在顫抖，額頭上也開始沁出冷汗。

    她咬牙看向降璃道：“掌教大人要我來替你診脈，若你不配合，我可不敢保證他會對你做些什麼。”

    降璃冷嗤一聲，“那你就快些去告狀，讓你們封掌教趕緊過來給你討回公道，或者是找你的馭奴多發泄幾回，免得慾求不滿總是惦記有主的美男子。”

    “九幽降璃！”凝雨一聲尖叫，臉色鐵青，好懸沒被降璃氣得噴出血來。

    “滾出去。”降璃聲音猛然一冷，目露血光的看著凝雨，“告訴封湛，若是再派些礙眼的東西來試探我，我就血洗暗羅讖，拿你們十殿閻羅去祭非夜！”

    凝雨臉色又是一白，白靈張口一聲嘶鳴，凝雨立刻後退了幾步，跌跌撞撞的逃出了石室。

    “他們為什麼這麼怕你。”降璃打發了凝雨，有些奇怪的看向白靈。

    她知道白靈是聖獸，是冥獄能稱霸冥界的最大依仗，卻不知道，為什麼這裏的人會對聖蛇畏懼成這樣。而且，似乎在他們來到冥界之後，冥界眾人對聖蛇的畏懼就到達了頂峰。之前在東臨城遇到凝雨的時候，她雖然忌憚白靈玄熄，卻也沒嚇成這副模樣。

    “除了九幽王族之外，冥界眾生都畏懼我們。”白靈眨了眨眼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從我們存在的時候就是如此。不管是多厲害的冥界生靈，在我們面前都會被壓制實力，連平日裏的三分力量都使不出來。我們若是離開冥界倒還好，對他們的剋制並沒有那麼明顯，可一旦入了冥界，他們在我們面前就絕無還手之力。”

    降璃眉心蹙的更緊。

    怪不得之前封湛會嘲諷她，竟然不帶白靈玄熄就莽撞的送上門。原來聖蛇在冥界是這種等同於無敵的存在。可這也顯得當年冥獄內亂更加難解，難不成——

    降璃突然想到了之前跟在程子澈身邊的騰蛇玄燼，心底閃過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白靈，若是我將你帶出這神殿，你能不能帶我去冥獄。”降璃問道。

    “我娘可以。”白靈搖頭道：“我和玄熄都沒有去過冥獄，不知道冥獄那些人現在何處，但我娘是從冥獄出來的，所以，她身上烙著冥獄的氣息，不管冥獄隱匿在何方，她都能帶著姑娘找到回冥獄的路。”

    白影……降璃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竟然把白影給忘了，忘了自己身邊還有這麼一張王牌！

    白影是九幽慕顏的靈寵，當年也是它帶著自己逃出冥界藏身到碎龍淵的。

    不管九幽慕顏的記憶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白影應該最清楚，曾經的九幽慕顏到底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