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九幽慕顏愕然一愣，隨後，表情瞬間變得猙獰，“你和外姓男子有了肌膚之親，還有了孩子？！”

    她一把扣住了降璃的手，指尖附上她的脈腕，那力道幾乎要嵌進降璃的肉裡。

    降璃挑了挑眉，冷然的看著九幽慕顏，心下更覺得怪異。

    九幽慕顏這情緒，絕不是正常人面對愛女的反應。

    她眉眼間對女兒的思念是真的，愧疚也是真的，可眼下這些反應，怎麼看都像是把自己當成了延續九幽王族特殊血脈的工具。

    如此看來，要麼是九幽慕顏的演技太過精湛，要麼……就是她的精神狀況真的出了問題，纔會將她變成了現在這神經質的模樣。

    “太女有了別人的骨肉？”石門開啟的聲音再度傳來，封湛一臉冷沉的走了過來，凝視著降璃的目光滿是陰鬱的殺氣。

    九幽慕顏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擋在了降璃的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對封湛喚道，“封掌教……”

    “你當真與那個狼城少主行了苟且之事！”封湛厲聲問道。

    降璃目光一寒，也未答話，只眯著眼睛看著封湛，封湛只覺得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骨子裏生出了一絲刺骨的涼意。他面色一僵，竟是有些不敢直視降璃的眼睛。

    “是我的錯。”九幽慕顏臉色慘白的垂眸，“璃兒從小沒跟在我身邊，根本不知道九幽族的祖訓……”

    九幽慕顏回頭看著降璃道：“不妨事，只要你——”

    “誰也別想傷害我的孩子。”降璃陰鷙的眼神瞬間又落到了九幽慕顏身上，凍的九幽慕顏禁不住一抖。

    “璃兒……”九幽慕顏傷心的看著降璃，“娘是爲了你好。”

    “我留在這裏，已經是對你的妥協。”降璃冷笑一聲：“若你再得寸進尺，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降璃徑直走向了方纔被困的石室，將九幽慕顏和封湛全都拋到了身後。

    九幽慕顏看著降璃的背影，掩面垂淚道：“璃兒……”

    封湛面色陰鬱的看了降璃半晌，伸手拍了拍九幽慕顏的肩膀，“她總會知道你的苦心的，孩子的事我們從長計議，我會招凝雨前來給她看看，只要她身體無恙，過陣子舉行了傳承儀式，你便不用再為她憂心了。”

    九幽慕顏沉默了片刻，閉了閉眼，“那就有勞封掌教了。”

    封湛不再多言，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緊閉的石門，推著九幽慕顏離開。

    石門後方，白靈支起了身子，吐了吐蛇信幽幽的對降璃道：“姑娘，這神殿四周有特殊的禁制，我們無法輕易離開此處。這禁制的氣息非常古怪，好像……”

    “怎麼？”降璃挑了挑眉問。

    “好像是專門針對我們和九幽一族的。”

    專門針對九幽一族？

    降璃心中一動，想到九幽慕顏那詭異違和的模樣，問道：“九……王尊身上也有那種古怪的氣息？”

    “我說不好。”白靈側著腦袋回答：“我之前並未見過王尊，但我卻覺得，王尊不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