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一堆家長
沈偉泡在魚池裏,靜靜的體味著那些小魚親吻著自己肌膚的感覺,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沈偉曾經也是一個高收入群體,對於這種相對比較平民化的享受方式,他其實以前也享受過,但當時自己因為太過據傲,所以也並未覺察出什麼,這一年多來,自己坐牢,越獄,躲藏,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只是這種小小的消遣,就讓他覺得無比幸福。
閉上眼,沈偉昏昏欲睡。
“唉,你們兄弟幾個,自從越獄出來,這也在外面逍遙三個多月了吧?”卓依一邊逗弄著小魚,一邊和沈偉閒聊著。
沈偉伸出一個手指頭:“算上今天,正好一百天了。”
“其實你們也挺厲害哈,這一躲就躲了這麼久,也沒被抓到。”卓依誇讚著。
沈偉苦笑:“可是我們當初是完完整整的兄弟六人,卻死的死,散的散,沒有一個得了好。”
“除了老二蘇晚的兇手是小草以外,別的那幾個兇手,找到了嗎?”
沈偉搖頭:“不知道,我們的敵人太多了,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位高手。”
“你們當初,為什麼要創立那個神秘組織呢?”
沈偉閉上了眼:“因為當年的案子,十五年前。這件事太早了,你們的訊息採集想必也蒐集不到,我們只是想讓當年的事,重新有一個定位。”
卓依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當年你們兄弟是受了苦,不過,說實話,我真的不太贊成你們後來辦的那個組織,你們當時禍害的是學生呀,他們還未成年,你們這樣做,缺少點人性。”
沈偉苦笑:“我們只是希望製造出一些恐慌事件來,誰知道那些學生那麼激進,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個造反的英雄,都什麼年代了,和諧社會了,還這麼幼稚。”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洗腦,就像很多以賣課為主的講師們,他們把一切說的都那麼冠冕堂皇,充滿了人生正能量的心靈雞湯,讓那些可憐的民眾不惜一切代價,放棄金錢,自由,理念,只爲了追隨講師們用騙術編織的美夢,可是他們卻忘了,講師那華麗麗的外表下,其實都是多少人用金錢粉飾出來的假像。
騙,本就是有著璀璨的外衣,和骯髒的內部。
“教授,有幾位客人到了,在休息區等你。”一位服務人員過來通知他道。
“知道了。”教授從水裏爬上來,換了一件乾燥的睡袍,然後朝休息區走去。
休息區第十一號房間裡,有三位早就等在那兒的中年男子,也一樣穿著睡袍,有兩個人在那裏下五子棋,另一位在那裏鼓搗著手機。
見到教授走進來,幾個人都放下了手邊的事。
“教授。”“教授。”三人輪番和他打著招呼。
教授微笑著點頭,道:“大夥兒都別客氣了,孩子們的週年祭日已過,想必大夥兒都去看過孩子們了吧?”
三人無奈的點了點頭,心情都顯得有些沉重。
“我們聽著教授的訊息,立馬就跑過來了,教授,你說的情況屬實嗎?”
教授道:“如果沒有把事情做實,我也不會給大夥兒打電話,經我們這段時間的調查,這個組織的六個人當中,有四個,已經確認死亡了,而如今,還有一個,已經被我們給軟禁起來了。如何處置他,大夥兒一起定一下吧。”
“已經有四個死亡了?”
“是的,前三個,暫時我們還不知道這位替我們除掉兇手的恩人是誰,第四個,現在已經鎖定了,就是一個寵物店的店員,剩下的,就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吧。”
其中一個家長道:“既然找到他們了,那就報警吧,讓警察把他們都抓起來。”
教授搖了搖頭:“沒用的,法律無法制裁他們,他們在一年前被相繼抓捕過,因為並沒有直接參與殺人,所以根本就沒辦法定為死刑。”
孩子們死的那麼慘,如果不能把元兇繩之於法,任何為人父母者,都氣憤難平。
可也有家長有些害怕道:“就算警察不判他們死刑,可我們也不能亂用私刑呀,那我們也是犯法的。”
六兄弟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固然可惡,可若是他們反過來去害死六兄弟,那便如他們一般都成了惡魔。
教授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慢慢的死去,並在病弱期,嚐盡痛苦。而且,他的死,還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家長贊成道:“我們知道教授是個優秀的法醫,教授一定能替我們的孩子報仇的。”
教授道:“當然,我同時也需要各位家長的協助。不知道,各位家長願不願意與我一起,共同鑑證我們的敵人走向死亡。”
三個人對望了一眼,道:“只要教授能讓我們不承擔法律責任,我們願意幫忙。”
教授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一個家長似乎有點反應過來:“哎,剛纔教授說,他們兄弟幾個死了四個,現在軟禁了一個,那還有一個呢?”
教授的嘴角帶出一抹陰森的笑意道:“放心,剩下最後一個,他也一定跑不了。”
今天,是宋小兵的生日。
小草早早的準備了生日蛋糕,並且親自下廚,給小草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還有一瓶九八年的紅酒,點燃了蠟燭,準備和宋小兵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哎呀,多少年了,我好像,都忘記自己的生日了。”宋小兵道。
自從離開養父母,宋小兵就一直一個人生活,有時候和那些哥們一起出去喝酒唱歌,也早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小草將蠟燭插在生日蛋糕上,然後用火機點燃了,對宋小兵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你宋小兵有了我小草這個貼心的女朋友之後,我要讓你生命中的每一天,都過得特別有意義,但凡有生日,節日,我都要讓你永生難忘。”
“來吧,許個願。”
宋小兵閉上雙眼,雙手合十,裝模作樣的好像是許了個願望一樣,然後對著那個燭火,一股狂氣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