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做的？”冷不防的蘇柔抬眸望著他，眼眶通紅，眸裡一片透骨的冷意，“暮辰大人，你告訴我是誰做的？”

    暮辰愕然的看著她，被蘇柔這樣一副冷厲的樣子詫異住。

    “蘇柔。”暮辰將她一把摟入懷裏，紅色的眸溢位血紅的血絲。他緊緊的的抱住她，一言不發。

    蘇柔的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蘇柔無神的坐在床上，這一間是暮辰現在睡得地方，自從她來以後，他就把他的主臥讓給了她。

    她抬起頭，眼神毫無焦距的四處望著，精神有點恍惚。

    “怎麼還不睡？”暮辰推門走了進來，坐在了她的身邊。

    “暮辰大人。”蘇柔輕輕的開口，長長的睫毛輕輕的翕動著，“上次是那五個人死在操場，之後又是輕舞失去了能舞劍的雙手，現在又是葉陌凡，那麼下一個又會是誰？”她對視上他的眼，裡面一片灰暗，讓人看不到光亮。

    暮辰心疼的摟過她，低沉好聽的嗓音彷彿一針定神劑讓她有些貪念這樣的感覺。

    “我答應你，我會找出這個人。”

    “真的嗎？”她從他胸膛處抬起頭，一張臉哭的讓人憐惜。

    “嗯。”他溫柔的抬起手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柔聲道，“我會把這個人找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蘇柔感動的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暮辰大人，謝謝你。”

    謝謝命運給她這樣的一個機會讓她認識了他，謝謝他能對她如此之好。

    “對了。”像想起什麼，她從他懷中抬起頭，疑惑道，“暮辰大人，你怎麼會知道那具屍體是葉陌凡的，會不會你弄錯了？”除了她被嚇了一跳的時候沒有好好看那具屍體之外，她記得，葉陌白拉開那個白布的時候，那具屍體的臉是辨認不出的。

    可暮辰居然能在看到那具屍體的第一眼，就確定那是葉陌凡，而葉陌白也一樣。

    雖然，她知道自己可能沒有暮辰與葉陌白那樣瞭解葉陌凡，可在學校裡，她也有很多次和葉陌凡接觸過，她的感覺告訴她，那人十有八九不是葉陌凡。

    如果是的話……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雙手握緊成拳。

    “很簡單。”暮辰低下頭，凝望著她的臉道，“那具屍體雖然臉部已經模糊的辨認不出，可他身上的味道證明了他就是葉陌凡。”

    味道？蘇柔聽不懂的眨著眼睛，等著他的解釋。

    “作為吸血鬼，通常嗅覺要比人類靈敏很多。”暮辰耐著心跟她解釋起來，“很多的時候，只要一開始見到了那個人，那那個人的氣味就會印在我們的腦子裏，就算以後要找到他，也能很容易的根據味道認出他是誰。”

    “我跟葉陌白認識很多年了，葉陌凡雖然見面很少，但也不是一次都沒見過，所以，即使那具屍體處在那樣讓人認不出的前提下，也能夠根據氣味判斷出他是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