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秦思敏脖子一縮，也顧不上告狀，小聲解釋了起來。

    “是……是我媽讓我來找冷霽月回去吃飯，崗哨見過我，所以……”

    她可不敢把別人供出來，要不然事情鬧大了，她也沒辦法跟父親交代。

    “下不為例，也不許在這裏鬧事。聽說你也考上了軍校，以後也要當一名軍人，更應該以身作則。”

    溫慧蘭想到她那個媽，不喜地皺起了眉頭，扭頭衝着冷霽月也嚴厲道。

    “你禁止演出半個月，回家解決問題，不要給組織添麻煩。”

    “是。”

    冷霽月挺直了背脊，有些感激地看了對方一眼。

    半個月正好讓她的臉消腫，不讓人笑話，團長是在維護她。

    下午弄完衛生，冷霽月這才攆著時間回到家屬院那邊，剛出文工團門口就撞見騎著腳踏車的秦富國。

    “南南，回家嗎？你媽唸叨好幾天了，正好我輪班早來接你回去。”

    秦富國蹬著二八槓腳踏車，四十歲身材高大，肩膀寬闊，面向憨厚，跟女兒說話時候永遠都是慈眉善目，和氣得很。

    “秦叔。”

    “臉怎麼了？”

    “沒事，蹭了下。”

    冷霽月對他印象不錯，儘管兩年前扶貧是評級的指標，可他對自己卻很關心，上輩子替考事件之後，這個憨厚的男人也曾經私底下接濟過自己。

    正因為這樣，重生一回，冷霽月才忍下了這口氣，不跟秦思敏計較。

    可要說那位養母想念她，呵呵……打死她都不信。

    她坐在腳踏車後座跟秦富國一起回家，筒子樓三樓的兩室一廳，隔著鐵門能聽到廚房的炒菜聲。

    開門時，轉軸發出吱嘎，養母從廚房匆匆跑出來，第一眼看的就是冷霽月的手。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沒帶回來？家裏是養著你吃閒飯的嗎，那些戰士送給你的東西呢？”

    冷霽月動作一頓，身後的秦富國黑著一張臉也出現在門口。

    “沒，沒有。”

    冷霽月吞吞吐吐，儘管已算得上多年未見秦母，但是還是身體還是有本能的懼怕。

    “什麼沒有你這臭丫頭，我養你有什麼用？”秦母怒氣沖天。

    冷霽月一話不答，低頭站在那。

    秦叔眼神愈加可怕，走了進來，“好了，別說了。”並讓冷霽月回房間，拍了拍安然的肩膀。

    “沒事的。”

    冷霽月記得曾經秦叔也是這般言語，在這陰冷的家，秦叔是唯一讓她感到溫暖的人。

    而冷霽月也未曾給家裏帶來麻煩。反倒給秦叔幫了許多忙，在秦叔眼中，是秦思敏無法觸及做到的。

    冷霽月從石梯走上進了房間，便往床上一躺，閉眼回想，就好像顧君棠為自己而死彷彿在昨天一樣，想到這，她不禁落淚，決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不知不覺便睡著了，這些天她也累了。

    “你這是什麼木頭腦袋？那丫頭整天不務正事，還跳什麼舞？鄰居都在議論。”

    只見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冷霽月睜開眼，在當時跳舞並不被人們接受，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沒有前途的。

    “好了，你小聲點，別讓孩子聽到。”秦叔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