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發起挑戰
兩名天劍閣弟子立刻被派出,前往無限茶樓找風清和王七發起挑戰。
“王七、風清,我們兩個要對你們發起生死擂臺挑戰。”兩名天劍閣弟子同時說道。
“還真的來了。”周榆笑道,黑手黨眾人同時為滅缺聯盟感到悲哀。
“真掃興,潘老闆的燕窩燉銀耳湯還沒送上就來攪局,等等我可是不會留你全屍的。”風清生氣怒道。
“阿彌陀佛。”王七將虎牙刀背在背上,對兩個天劍閣弟子說道:“比武場,請。”
城鎮區內發起生死擂臺挑戰的事情很快就傳出去,眾弟子已經將決鬥臺圍的密密麻麻,負責當裁判的是新任的管理層負責人古無月。
“你們可想好了,發起生死擂臺,走上這個決鬥場,生死我們一概不負責,想交代後事的請快一點。”古無月好心的提醒著。
風清此時卻已經一腳踏進決鬥場,對著臺下的天劍閣弟子問道:“來吧,哪個要先上?”
另一名天劍閣弟子王昭也跟著走上決鬥場,對著風清說道:“我叫王……”
“快死的人,不用報名字給我聽。”風清冷漠的打斷王昭要說的話。王昭怒極,居然這樣看不起自己,他決定用最殘忍的方式凌虐死風清。
兩人站在比武場互相凝視,古無月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對著比武場內說道:“刀劍無情,生死有命,比武,開始。”
不動則已,一動驚人,王昭搶攻上前,一出手就是大招,天劍閣人階劍法長空落星劍直取風清面門,霎時間,天空中彷佛有無數道劍氣流轉,化成流星由上而下的朝風清直襲。
“夜冥悲風雨”風清冷喝一聲,手中幻影劍刺出,夜冥劍訣連擊劍式迎上前去,一時間場上兵器相交聲如雨打芭蕉,連綿不絕。
“這麼難纏?”王昭心中感到不妙,這姑娘看起來嬌滴滴的,怎麼劍招一招比一招狠辣?王昭連忙劍式一變,一記飛星流光劍朝風清小腹間刺去。這飛星流光劍乃是將內力強制轉化為劍氣的攻擊方式,練到深處劍氣可直達百米,殺人於無形之間,是天劍閣的殺招之一。
“中了!”鋒銳的劍氣擊中風清,王昭還來不及開心,那被擊中的風清卻化為一道黑氣消失不見。
“嘻嘻,你在看哪邊呢?東張西望很危險的喔。”風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王昭頓時一陣毛骨悚然,連忙運劍朝背後一刺,卻刺個落空,一陣劇痛從大腿襲來,王昭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
“在我面前和我玩劍,嘻,你的右腳沒了,接下來換哪隻腳呢?”風清的笑聲再度傳出,場上卻沒有半個人笑得出來,誰能想到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風清,砍起人來就像切西瓜一樣,毫不手軟。
王昭痛苦的翻滾著,風清又是一劍將王昭的左腳掌斬斷。
“連劍都握不好,怎麼有勇氣找小缺的麻煩呢,你的腳別亂動啊,這樣我才比較好切整齊一點。”
臺下鴉雀無聲,只剩下場上王昭的哀號。
“都是你們害我不能跟在小缺身邊,你們為什麼非要找我的麻煩呢?”風清生氣著說道,又是一劍朝王昭右手橫削,王昭右掌心到手臂被整齊的切成兩半。
王昭痛苦的哀嚎著:“我認輸,我認輸了,我身上的東西都給你,放過我,我不想死啊。”
風清眼睛發亮,笑嘻嘻說著:“好啊,只要你爬的出這個死鬥臺,我就放你一馬。”風清說完,一劍將王昭剩餘的左手斬斷,接著冷冷說道:“只要你爬的出去。”
場上眾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王七則是吞了吞口水,心想:“我的媽呀,小芸今天發什麼神經,缺仔你快回來看看你家小姑娘發飆啊,小芸絕對生氣了啊。”
王昭死了,在場上失血過多死了,但是臨死前的哀號聲似乎還在眾人耳裡迴盪著。古無月宣佈風清勝利,風清卻沒有立即走下決鬥場,反而是對著古無月問道:“每個人都可以發起生死擂臺挑戰對吧?”
古無月撫著鬍子說道:“沒錯,勝利者可以休兵三天,但是一樣可以找人挑戰,只要不是重複的對手就行了。”
眾弟子在心中無力吐槽,當然不會重複,輸了就死了啊。
“嘻嘻,那太好了!”風清食指一伸,指向臺下的天劍閣弟子說道:“那傢伙天劍閣的吧,我現在就要向他發起生死擂臺的挑戰。”
那名被點到的天劍閣弟子瞬間如墜冰窖,渾身發冷,周圍的天劍閣弟子卻是立刻向後退一大步,深怕風清手指指向他們。
“為……為什麼是我。”那天劍閣弟子都快嚇哭了。
“都怪小缺,把我丟下就走了,我只好替他勤儉持家。殺你們一個人,可以幫小預設下很多懸賞金呢,別擔心,你不會是最後一個。”風清冷冷說道:“你們不是不想替小缺作任務嗎,那我只好送你們上路囉。”
眾人心中一陣驚悚,雖然陽光正盛,但場上似乎有無數冷風吹過,風清則是笑瞇瞇地看向天劍閣弟子。今天,她就要拿天劍閣來祭旗,看以後誰還敢找馮夢麻煩!“嘻嘻,下一位。”風清的聲音冷冷傳來,一位天劍閣弟子打顫著雙腳走上決鬥場,這已經是今天第四位了。
“阿彌陀佛,杜姑娘今天殺氣好重。”圓明雙手合什,低聲嘆道。
路壬皺眉:“她的劍法給我一種感覺,好像天生就是爲了殺戮而生。”
“是殺人劍對吧。”一旁的簡仲接著道。
姒雪在一旁好奇問道:“什麼是殺人劍?”
簡仲回道:“雪姑娘不是玩劍的不知道,這殺人劍是一種統稱,乃是專門針對人之劍術。用者擅長計算他人心理,劍出招招針對人體要害和弱點,現在很少有人練了。”
姒月問道:“聽起來很強啊,你們為什麼不練?”
周榆苦笑回答:“以前練過一些,就讓我來說吧。殺人劍就是想著要如何殺人才會比較快,比較順手,而且很講求天賦,最糟糕的是對心性影響太大,容易變的嗜血、甚至是瘋狂,練了一陣子師父就不讓我學了。我實在想不透,杜姑娘平時看起來那麼溫和的人,為什麼這麼精通殺人劍?而且一出手就判若兩人……”
王七痛苦的撫著額頭:“因為有人丟下她一人跑掉,讓她徹底暴怒了啊。”黑手黨眾人同時點頭表示理解,順便為天劍閣弟子默哀,什麼人不撞你們要撞到風清身上,這是花式作死。
鄧獸低聲問道:“也該把她叫下來了吧,這已經快撐不住了。”鄧獸說的不是風清撐不住,而是那天劍閣弟子快撐不住。場上風清劍影步閃動,千影閣秘術分影千幻不停幻化出分身殘影,身形猶如鬼魅,搭配手上幻影出劍必留劍影。那天劍閣弟子感覺四面八方同時都是風清劍影襲來,奮力招架還是被戳的渾身血洞,血花在臺上四處飛濺,一個失神,幻影劍已刺入他的咽喉,死個徹底。
“嘻嘻,下一位誰要上來呢,我來看看喔。”風清麵露微笑歪著頭,用手指頭點著臺下人群,思考著哪位看起來比較討厭,比較欠殺。
臺下的韋嘉和一群領導們,則是咬牙站在原地苦撐。他們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不能離開,離開了滅缺聯盟直接宣告瓦解。他們低估了馮夢一行人的實力,沒想到光風清就讓他們招架不住,只能祈禱她快挑個強一點的對手,就算用車輪戰也要殺死她,讓聯盟重振士氣。
誰知風清眼光也是狠辣,專門挑看起來特別弱的天劍閣弟子下手,而且挑的特准,一個四連殺就將滅缺聯盟計程車氣殺到最低點。
眼看風清就要繼續點名下一位,王七連忙大喊:“小芸,換人啦,別忘記我也要打,快點打完我們回去喝燕窩燉銀耳。”
“啊,我都打到忘記了,都是你們這群笨蛋硬要打,可惡。”風清生氣跺腳,劍影步一閃身就離開決鬥場。
韋嘉連忙抹了一把冷汗,這女煞星終於下臺了,你想喝燕窩燉銀耳早說,我們弄個一桶都把你請下臺啊。
圍觀群眾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打的太血腥,太暴力,打的太兒童不宜了,給我們看個正常的決鬥行嗎?
此時王七閒庭信步走上決鬥場,露出溫和的微笑,向臺下問道:“請問剛剛說要挑戰我的是哪位?”
韋嘉和滅缺聯盟的領導們看向另一名天劍閣弟子張元,張元自信的點頭,朝臺上走去,他可不信這王七能比自己厲害。
韋嘉低聲向眾人說道:“這王七我們調查過,聽說跟著雲遊僧人學藝,是逃家的貴族子弟,看來在家裏混的也不怎樣才逃家,實力應該不高,這局我們一定可以拿下。”
眾人同時點頭,同時感覺到放心,這張元天賦異稟,乃是天劍閣隱藏的王牌,雖然功力減退,但是仍然有人階水平,對付一個落魄雲遊僧人的弟子,想來是綽綽有餘,只要能殺了王七,一定可以重振滅缺聯盟的氣勢。
此時兩人已經站在決鬥場上,王七手持虎牙刀,對著張元問道:“報一下名字吧。”
“天劍閣,張元。”張元心中對王七頓時有了些好感,這傢伙有禮貌多了,等等不折磨他,讓他死乾脆點。
古無月見兩人已經就位,直接宣佈比武開始。張元長劍立即拔出,長空落星劍催動無數劍氣,一個踏步朝前刺去。
“大!”一聲大喝,王七催動佛心,身上戰意瞬間飆升,磅礡佛力如浪潮般在身上發出金光。
全身彷佛被無數殺機鎖定,張元咬牙向前急衝,長空落星劍的第一波攻勢,十三落星劍氣已經全數打在王七身上,場上傳來急遽的十三聲連響。
“梵!”第二聲大喝,王七竟是憑著身上佛光,硬擋張元的十三道劍氣。但此時張元長空落星劍的第二波攻勢,長空擊已化成一道流光朝王七胸口刺去。
“聖!”第三聲大喝,一旁的古無月大驚,心中直喊要命,立刻將身上靈力源源不絕的灌入決鬥場防護大陣裡面。此時張元長空擊逼近王七身前一米,卻無法再向前一步。張元大駭,連忙轉攻為守。
“斬!”最後一聲大喝,百米刀光再現,刀氣和防護大陣劇烈碰撞、摩擦,爆炸聲響起,場上一片飛沙走石。
塵埃落定,一聲低嘆,王七將虎牙重新揹回背上,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張元施主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你名字了,一路好走。”語畢,王七怡然自得的走下將近全毀的決鬥場,場上一道巨大的刀痕和一片血跡,張元竟是死無全屍。
“完了......”韋嘉如喪考妣,接著又聽到王七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知道大家對馮夢和我們有點誤解,所以纔會聽信小人造謠跑去參加滅缺聯盟。”王七緩緩看著眾人說道:“馮夢他雖然高傲,但是宅心仁厚,對於這次的滅缺聯盟,他感到非常痛心,十分遺憾。但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決定給大家一次機會。”
有人開口問道:“什麼機會?”
“我這裏有一份名單,參與滅缺聯盟的名單。”王七將名單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攤開:“只要肯重新和我們心魔立誓,保證不再對馮夢和山口組團隊中的人出手,馮夢答應可以既往不咎。”王七接著笑道:“不過呢,天劍閣、妖刀門,鬼王宗和血殺劍派的弟子不在赦免名單裡面。”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一部分參與滅缺聯盟的人連忙反悔,急著找王七心魔立誓去了。
關櫻和牧彌在一旁看著,關櫻低聲說道:“天劍閣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