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瘋了
晴明並沒有走遠,而是靜靜的守在那船旁邊,主要是他想和甄承一起觀察一下這船的變化。
從現在來看,這艘船絕對是有古怪的,可到底問題出在那裏他們根本就搞不清楚,如果小白在的話一定能說清楚這種妖怪的特性,只可惜……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晴明,你說那胖子說那個假笑女是妖怪的這種話可信嗎?”甄承還在考慮兩人之間的詆譭,他們誰說的纔是真的。
“我覺得那個商人應該不會演的這麼出色,無論是恐懼的表情還是那後怕的心情,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假笑女是妖怪了?”
晴明緩緩搖頭:“也不盡然,我看那個假笑女對胖子一臉的厭惡,他看其他人就沒這種感情,而且她眼底中的確有深深的疑惑,只可惜剛纔沒讓那個假笑女講一講她所遇見的情況。”
“那還等什麼,我們進去找吧。”
“其實我覺得可以再等等。船長說著海上有歌妖的傳說,按理來說如果咱們真的進入了歌妖的地盤,那麼那些妖怪應該不會就這樣放我們走的。”
“可要是這幫傢伙已經吃飽了,或者已經成了佛,再或者那歌聲只是風吹過巖體發出的聲音呢?”其實看一些廣博性電視節目都不難知道,尤其是那種《地理雜誌》一類的節目,世界上有不少這種地方。
但晴明還是在堅持,他覺得這裏有肯定有妖怪,否則胖子身上的那些黑色氣息是哪來的。
可這次卻讓晴明很是失望,等了都快要睡著了,甲板上才發出了聲音,不過只有腳步聲,並沒有交流的聲音。
晴明爬上甲板之後發現四個人都盤腿坐在甲板上,相互看著對方,好像是再進行一場什麼遊戲似得。
而這四個人身上都縈繞著一絲的黑色氣息,可卻要比那胖子的淡上許多,要不是晴明仔細的觀察,很有可能會漏掉這個重點。
四個人就這樣相互看著,不過他們並不是那種無神或無意識的相互盯著,他們的眼珠都會時不時的動一下,浪人和假笑女也會趁晴明不注意的時候去偷看他一眼。
又等了一個時辰,洞外的天色已經矇矇亮起,他們這才起身相互問道:“你們什麼發現都沒有?”
四人又齊齊的搖頭道:“沒有。”
真光說道:“既然沒有,那就回去吧。”
晴明問道:“那個叫做草川介的胖子呢?”
假笑女奇怪道:“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五個人回到了船艙,見晴明帶隊就放心了許多,不過沒看見胖子的時候他問晴明:“那個叫草川介的商人呢?”
“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他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我還以為是你在看著他呢。”
晴明一拍額頭,他想起了草川介身上繚繞的黑色氣息,胖子的失蹤肯定和那黑色氣息有關係!
晴明話也沒說掉頭就走回了大船。
船長一直跟在晴明身後,他也很擔心那胖子的安危,他可不希望有人死在他的路程上。
來到大船前,晴明忽然發現耳邊的那歌聲要比剛纔清晰一點,但這只是感覺上的,沒有明確的證據前他不會太早下結論。
船長本說要一起登船幫助晴明,晴明卻沒讓他上去,萬一再重演忍者村的一幕,他可不是川賴惠子,可沒那個好的反應和身手。
登上甲板之後,晴明又拍了拍腦袋,他忘記去去問那胖子到底是在哪裏走丟的。
沒辦法,只能一層挨着一層開始找了。
這船上上下下總共加起來少說也有三十多個房間了,黑暗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上上下下的跑路纔是真的折騰人,尤其是一些比較隱蔽的門,不注意可能就無法發現。
不過晴明運氣算是好的,在第二層的盡頭發現了已經昏迷的胖子,在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個滿是鐵鏽的大箱子,看那箱子做工精良,以前應該是裝好東西的箱子。
發現了胖子,晴明也就完成了任務,但又一個問題在困擾著他,這胖子身大體肥,單憑他一個人根本就無法挪動胖子,再別說把他背上樓梯了,看來需要回去找人去完成這項艱鉅的使命。
就在這個時候,船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過來:“晴明君,你在這裏嗎?”
既然來了苦力,也就不用多跑一趟了,晴明馬上回答道:“我在這邊,走廊的盡頭。”
煤油燈散發出來的燈光由遠及近,船長一個人挑著煤油燈與晴明會和,當看到昏迷的胖子時,船長無奈的一聲嘆息,對晴明說道:“我們兩人先把他弄出去吧。”
晴明假裝沒聽見,轉過身好像在觀察船艙內的牆壁。
船長立馬領會精神,稍微爲了一點力,就背起了胖子對晴明說道:“我們走吧。”
可晴明卻紋絲未動,他好像真的在看什麼東西。
船長跳起煤油燈看去,頓時嚇得汗毛倒豎,因為那牆壁上畫着一張張的人臉,有的驚恐、,有的嬉笑、有的怒罵、有的哀怨。總之是千姿百態,而且那上面帶著點綠色讓整張臉更加的詭異,從全域性看上去密密麻麻的數不清楚數字,這就是一種恐怖了。
船長催促道:“晴明法師,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晴明摸了摸下巴,一點頭後跟著船長離開了大船。
當得知胖子昏迷在大船中時,昨晚所有知情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假笑女的身上。
假笑女語氣一冷:“你們都看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幹!”
真光說道:“我們都沒事,可怎麼就他昏迷了呢?”
沒事?甄承冷笑道:“我看真正有事的是他們吧。”
晴明的表情不變,靜靜的看著這場大戲。
假笑女的眼神冰冷,臉上卻掛著笑意,她所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極致的扭曲,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你的意思是你在懷疑我嘍?”
真光強詞奪理道:“不是我懷疑你,是大家都在懷疑你!”扯虎皮拉大旗,真光想要把所有人拖下水。
假笑女環視了一週後,把目光放在了晴明的身上,開口問道:“法師,你覺得是我害的這個商人嗎?”
晴明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一切只有等胖子自己醒了,一切不都知曉了?”
假笑女附和道:“對,是不是我害的他,等他醒來不就知道了。”
真光冷笑道:“那要等到多久,我們不如我們去那大船看看,找到了你的兇器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假笑女絲毫不畏懼:“去就去,反正不是我做的,肯定不會有什麼兇器!”
不等船長和晴明發話,真光就主動對晴明說道:“法師大人,請你看好這個胖子,我們去找這個女人行兇的證據。”
晴明板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看向了那對年輕男女,年輕男女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就好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
真光也不等晴明同意,就開始招呼水手去那大船。
有的水手根本就沒去過,只聽說過,所以真光這一號召,就有四五個水手響應了真光的號召,想要去那大船看看。
船長瞬間就讀懂了晴明的表情,他攔住了水手們說道:“誰也不準去,再說我們也沒說歌姬就是謀害胖子的兇手。那胖子是驚嚇過度才昏迷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兇手。”
真光一聽急了,他指著假笑女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兇手?這胖子是不是你害的!”
沒想到事情峯迴路轉,假笑女狂笑道:“哈哈哈,就是我害的他又怎麼樣?你們有證據嗎?”
那對年輕那女也同時指著假笑女說道:“沒錯,他就是兇手。”
假笑女依舊猖狂:“你們去找呀,去找呀!”
真光大手一揮:“走,我們去找他行兇的證據,找到之後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似乎哪裏有點不太對勁啊,水手們相互而視,總覺得彆扭,可問題出在哪裏沒人能說的清楚,再加上真光瘋狂的鼓動和心中的好奇,沒去過大船的水手都像去看看,這下又增加了兩個人。
船長有點急了,他看向晴明,希望他能想想辦法,可他又無法反駁真光的話。
晴明一擺手,淡淡的說道:“拿繩子來。”
船長一使眼色,立馬就有水手拿來了進十米的長繩。
晴明親自動手,直接將假笑女困了個結結實實。
假笑女驚恐道:“你綁我幹麼事?”
“害了人,難道你還想享受自由嗎?”
假笑女還在辯解:“你們要去找到我的兇器才能定我的罪啊。”
晴明被氣笑了:“你剛纔不是已經親口承認了嗎,既然已經承認,還非要麻煩的去找那東西幹什麼?”
這次輪到真光有點慌了:“其實我們應該找到東西才治他的害人之罪纔可以吧。”
這一男一女一唱一和一會一變的,搞的那些水手和船長頭暈腦脹,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晴明二話不說,直接從腰間取下妖刀,那刀尖緩緩的靠近著假笑女的眉心。
假笑女驚恐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此時從晴明身後忽然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向他的脖頸處扎去。
船長極力的想要阻止,口中還大喊著:“你們都瘋了嗎!!!”